《公子,这厢有喜了》第47章


“别啊,你今天献那么多血,不补补怎么行,瞧这脸色……“
献血?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跟踪她?胡绿顿时在心里提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她不喜欢跟人卖关子,索性直接捅出来。
“呃……那个……哦,对了,我一朋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你,当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你,所以就……”
“所以就应时应景分秒不差地出来救了我……”胡绿显然有些被激怒,连撒个谎都这么漏洞百出,可是算起来,她才是谎话精的开山鼻祖吧,而且那个谎,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所以就应时应景分秒不差地出来救了我……”胡绿显然有些被激怒,连撒个谎都这么漏洞百出,可是算起来,她才是谎话精的开山鼻祖吧,而且那个谎,她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信不信由你……“他一摊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的姿态,继续摆弄着胡绿的手机,然后从身侧用胳膊肘捣了捣胡绿的胳膊,听到手机里发出‘叮‘的一声,跟中了彩票似的,一脸兴奋地说道,”喂,那边开始接单了,我看看哈……从菊园路到吴江路,嗯,二十分钟路程不到……‘’
胡绿彻底仰天无语,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开心的,说真的,自打就几个月不见,胡绿真觉得他是不是智商回归平均线水平了,不过也是,这家伙智商压根就没及格过。
她懒得跟他搁这瞎扯淡,要知道厂里那边还不知道闹了个怎么的天翻地覆,所以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后的灰尘,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话,“我血多的很,留着自己慢慢补去吧!”
“咝……我说我家前几个月浴室瓷砖上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血,原来是有人血多的没地方喷啊……”他轻描淡写就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可是在胡绿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也是一直懊恼,当初走得急,竟然忘了销毁这么中样的证据……
“谁……谁说那是姨妈血了,那……那只是鼻血好不好……”她一紧张就结巴,语无伦次的样子倒把沈子珩逗乐得前仰后合。
“嗬……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说那时姨妈血了,嗯?”他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胡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着了他的道。
眼见自己拜了下风,况且这笔账算下来胡绿铁定是被盘剥的干干净净,她在嘴里含糊了几句,趁沈子珩不注意赶紧拎着包包溜之大吉。
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她当时只学了这点策略的皮毛,却忘了那里还隐藏了一个更致命的精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28章 你丫,阴魂不散是不是?
自从医院那边下达了通知; 小丁的家属很快就从乡下赶了过来,还好当时是抢救了及时没有伤及身体的要害部位,正好胡绿罕见的熊猫血又与小丁的血型刚好吻合,从手术台下来没有进重症监护室就直接转到了普通病房。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是老天爷也会怜悯这样一个虽出生家境贫寒却诚恳踏实的老实小伙子吧; 胡绿再次去医院探望他的时候,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还需要人搀扶着; 吃饭已经可以自己动手了。因为这个时节正赶上乡下农忙的时候,所以小丁的父母匆匆来看了儿子之后就赶回了老家忙农活; 只有一个同样黝黑憨厚的堂哥坐在小丁的病床边一直端茶送饭的。
因为小丁才来公司没多久; 连正式合同都还没有开始签; 所以没有缴纳社会五险自然不能享受到医疗保险的报销政策,但因为是在工作期间受的伤; 又念及其家庭经济着实困难; 公司内部给报了绝大部分的医疗费,伤筋动骨至少要休养一百天; 小丁躺在病床上满脸的无奈和绝望,这样困难的家境; 本来出来打工就是想多挣点钱好贴补家用; 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这样不小心踩空了一脚跌断了骨头反倒成了家里的累赘; 也许这就是社会最底层民工求生存的艰难和无奈,颤颤巍巍地求得一线生存的生机,那样小心; 却还是会在现实的壁垒里撞得头破血流。
胡绿只是忽然想起那时在工地上及时肝疼到不能呼吸还咬着牙搅着混凝土就为了多挣那一百多块钱的父亲,生活的重担,她那时不懂,只觉得儿时的生活充满了棉花糖甜蜜的香味和父亲的宠爱,却不知道那样的日子,是父亲用怎样宽厚的肩膀才能够撑起来的。她看着病床上同样脸色苍白沉默不语的小丁,忽然心里一阵发酸,不知该如何安慰,临走时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是啊,她靠在医院走廊的白色墙壁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当生活陷入绝境或是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念叨这样一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这样无止境的期盼,却是谁都无法给一个准确的期限,有时候人生最艰难的不是前方没有了自己可以等待的东西,因为心中早已没了期盼,自然有所防备,哪怕会心痛也不会达到撕裂的程度,可是当你还在不停等待不停等待,当我们等待的时间越长对那样期盼的结果就倾注了越多的心血,就越舍不下,忽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你你前方的等待其实什么都没有,那种猝不及防的心碎,没有经历过的人从来都不会懂得这样一种惨烈到蚀心的痛,挖肝掏肺,血淋淋的颤抖……
她到现在也不肯接受父亲已经离世的现实,哪怕很多次的午夜梦回被惊醒的瞬间,她嘴里一直喊的都是‘爸爸,爸爸……’,她总记得那时和是小伙伴玩疯了的自己,困了就倒在草垛子里呼呼睡着了,每次从父亲背上醒过来都是满天的星星,而那时的她总是欢快地蹬着两条腿,像只小麻雀似天真地跟着父亲撒着娇,“爸爸,爸爸,你给我抓小星星好不好?”
爸爸,爸爸,你给我抓小星星好不好……
无数次梦里,她重复出现的都是这样一副场景,父亲一手抓着手电筒,照得满田埂都是两样亮灿灿的光,一手托着她圆滚滚的小屁股,父亲的背总是这样的温厚,声音也是格外的低沉悦耳,充满宠溺,“好……好,爸爸要给我们家绿绿抓小星星咯,爸爸可要飞起来咯……”
爸爸是超人,爸爸是superman,她小时候总爱跟小伙伴炫耀着这样的爸爸,仿佛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可是小公主没有了国王爹爹的庇护,最终也会从那样美好的幻梦中跌痛醒过来的。也许是在同龄的孩子里,胡绿是跌得更重醒的最早的吧,所以她特别理解这些打小就生活在贫穷里的孩子是有怎样艰难而复杂的心思,她从不会安慰谁,亦不需要谁来安慰,痛了,就只有自己找个僻静的角落,舔舐伤口……
从医院出来,胡绿的心思一直是百味杂陈的,恍惚间走到了上次差点出车祸的这个十字路口,虽然她在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提起那个沈子珩,但说句良心话,上次也是多亏了那个家伙,否则她想她现在不是躺在病床上做个‘活死人’一般的植物人就是喝了好几大碗孟婆汤了。虽然上一次胡绿侥幸逃之夭夭,但是她心里的顾虑还是一直像只小铁槌似的敲得她一惊一惊的,那家伙是一早就知道她是没有怀孕的,明知这样的欺骗,胡绿想哪怕他贴个满城告示捉拿她归案也好过他什么也不做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她承认她心里对他是有过愧疚的,可是像他那样声名显赫的一号人物估计对她的愧疚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她怔怔地看着那样的车流人流,整个人裹挟在这样的洪流里,恍若浩瀚的海洋里的一片绿叶,随波逐流的绿叶在焦急正在地等着绿灯,可是红灯实在是太长,胡绿正好肚子又饿得咕咕叫,索性沿着那条街道随便找个餐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其实沿着往医院来的这条街道吃饭的馆子还是挺多的,像匆食客英子包子店这些餐馆里乌压压排队的人可真多,胡绿本来就不喜欢排队,况且肚子是真饿了,所以随意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看见了上次沈子珩带她来吃东西的那家鸭血粉丝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里面吃饭的人并不多。这家店虽然叫鸭血粉丝店,但里面很多小吃都有,像什么酸辣土豆粉,过桥米线,三鲜粉丝炒河粉麻辣烫什么的,品种齐全,应有尽有,况且味道还真的挺不错,难怪沈子珩那家伙吃得满头大汗头都不肯抬。
胡绿心血来潮想吃麻辣烫了,因为一看到鸭血就想到了沈子珩的那种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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