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男知青》第179章

郑首长坐在那里；　看着陆老爷子渐渐入睡；　枯黄的脸上浮现出安详的微笑；　郑首长看到心电图上的折线还在跳动；　才放下心，悄悄地走了出去。
这几天留在岩城的儿孙都陪在陆老爷子身边，大家都希望老爷子能快点好，老爷子现在躺在病床上，他们心里总不是滋味。
“妈，真的不让老六他们回来吗？”陆大伯把陆老太太拉到茶水房。
陆老太太摸着手中的水杯，沉思了半天，“就按你爸的意思办吧！他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只是一场小感冒。”她知道真的把人叫回来，老伴的脾气一上来，气都气个半死。
陆大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调整好心态，到病房去陪老爷子。
“爸，今天的天气好，我推你出去转转！”陆大伯缓和了一下脸部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
陆老爷子点点头，看着窗外，充满了憧憬。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日出了，握着自己老伴的手，舍不得啊！
陆大伯的大儿子小心的把老爷子抱到轮椅上，“爷爷，你想到哪里看看！”
“太阳！”陆老爷子现在渴望自己受到阳光的洗礼。
“行！爸，我这就推你去晒太阳。”陆大伯推着陆老爷子出去了。
陆老太太看着自己被丈夫握过的手，泪水从眼眶里滴落下来，她似乎又回到以前那个峥嵘的岁月。每次老头子出任务的时候，都是这样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一走就是几个月。
站在窗台上望着在下面晒太阳的老伴，一脸轻松，看得出今天的精神不错。
当天晚上陆老爷子就把孩子都撵了回去，“我都说自己没有事了，天天守在我面前，你们就不工作了啊！”说起话来铿锵有力。
大家看到陆老爷子情绪很激动，都承诺自己这就回去。陆老太太也跟着走了出去，“通知大家都回来吧！”说完后，转身去陪自己的老伴了。
陆大伯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上午不是说不让远在外乡的孩子回来吗？
母亲的意思陆大姑明白，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看着父亲今天的状态，很好！
陆浩毅接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认为老爷子又在装病，不知道哪个儿子得罪他，要开这样的玩笑。
其实他心里清楚，老爷子的旧伤一直没有完全的调理好。今年老爷子正好七十八岁了，他希望老爷子能活到一百岁。
杜若披着衣服，靠在门框上，看着丈夫，“岩城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吗？”
陆浩毅现在的表情很沉重，“你先收拾一下衣服，孩子都带上，我们要回岩城一段时间。”
杜若看着丈夫的表情，心中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也不敢耽搁，进房收拾衣物。
陆浩毅分别打电话给陆老六和陆大哥，他们都决定晚上开车回岩城，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他决定今天晚上动身。
到孩子们的房间把孩子都叫了起来。打电话给來秘书，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家七口人连夜开车回岩城。
陆大伯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心里总是不踏实，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心慌的很，穿换上衣服，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一不小心被茶几绊倒了。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拿起钥匙，开着车，就往医院里赶。
一路上极速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此时医院空荡荡的，只有陆大伯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
陆大伯摸着自己的心，快速跳动的心脏让他有些受不了，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休息了一会儿，走到老爷子的病房前推开门，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心电图成为一条直线。
陆大伯颤颤巍巍地走到病床前，摸着父亲已经发冷的身体，试图把父亲和母亲紧握的双手掰开，碰触到母亲的手，他不相信自己的触觉。把手放到母亲的鼻子前，跌坐在地上，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包头痛哭。
医生赶过来，测量两位老人的心脉，摇了摇头。将陆老爷子身上的各种仪器去除掉，试图把两位老人分开，可是怎么也不成功。
“让我爸妈在这里睡一会儿，孩子怎么着也要回来看他们二老一眼。”陆大伯双目无神的开口说道。
“天亮之后，尸体一定要运走。”医生说道。
陆大伯就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就在这里守护着自己的父母。
陆大姑几人来到医院，不相信眼前看到的场景，自己的父母被白布盖上，露出两位老人的脸庞。病房里的各种仪器没有了，“大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给爸妈盖上白布呢！”
“怎么就盖上了白布呢！”陆大伯沙哑的说道。他的爸妈怎么就没了呢！想到母亲这几天的表现，他心里模糊的摸到边了，母亲怎么舍得让父亲一个人走呢！
陆二伯上去把白布拿掉，看着父亲和母亲身上穿的衣服，手紧紧的窝在一起，顿时跪在两位老人面前。
大家都跪在老人的病床前，哀痛的悼念声响遍了整间病房，传到走廊。
陆浩毅和陆老六先赶到医院，听到病房里传来痛苦的声音，就知道他们来晚了。
孩子们都大了，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跟在父母的身后，板起脸。
两人每走一步，感觉分外的艰难。拖鞋缓慢地步伐走到陆老爷子的病房前。
陆浩毅尝试推开房子，最后都没有成功。手心里冒出冷汗，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一样。
陆老六慢慢地把门推开，病房里面此时已经哭成一片。
他们看着已经躺在病床上的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两位老人离世已经六个小时，医生要把两位老人送到殡仪馆。
儿孙们拉着扯着不让两位老人离开他们，被医生劝阻，陆大哥最终还是回来晚了。
“郑首长，陆老爷子今天凌晨去了！”秘书马上把自己得到的消息汇报给首长，“老爷子的老伴也在今天凌晨去世了！”
郑首长一不小心把水杯碰倒在地上，摔碎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拿着笔看着手中的文件半天没有动。
律师当着大家的面，宣读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的遗嘱。
陆家每一个子孙都分得了一点东西，除了陆浩毅。
陆浩毅听到律师宣读完遗产，一声不吭的走到两位老人的灵堂前守着。
“陆老爷子遗产里写到，将其骨灰撒到堰山，不入公墓！”律师补充道，“恳请他的子孙们能够完成他的遗愿。”
儿孙们怎么会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拿过遗嘱，仔细看上面的字迹，上面得字迹的确是陆老爷子的笔记。
大家都不同意按照陆老爷子的遗嘱办事，如果真的按照老爷子的说法，他们以后怎么去拜祭爸妈！
郑首长到了陆家老宅，大门上已经挂起了白布，门框上贴上白纸，一进去就听见陆老爷子的儿孙们再争吵，围绕的问题是如何安葬两位老人。
矛盾的争论点郑首长懂，他也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听老人的意思。
“郑首长，我爸妈不能把骨灰一撒，什么事都不办了！”陆三伯说道。
当时战死的战友们就是一把土、一把灰，人就这样走了，陆老爷子还对当年的是耿耿于怀。
“这事你父亲也和我说过，具体要不要按照你父亲的指示做，还要看你们自己的意思。”郑首长也不能替他们做决定。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把陆老爷子夫妇葬在公墓陵园。
杜家人赶着火车来到岩城参加亲家的葬礼，这是杜家村的习俗。
陆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儿女来到陆老爷子夫妻的灵堂前痛苦，但是也于事无补。
陆家人当陆父是一位远客，没有搭理他。
陆父想插手办一些事情地时候，被发现家里已经有没他的立足之处了。
这场葬礼的场面不管多么隆重，大半个岩城的人都来参加陆老爷子的葬礼，也挽不回两位老人鲜活地生命。
葬礼结束后，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走在老宅子里面，仿佛还能看见两位老人再斗嘴。
陆大伯把老宅的钥匙交给陆浩毅，“你爷爷奶奶什么也没给你留下，只有这座宅子，你要好好的守着！”
陆浩毅接过钥匙，知道老爷子把陆家交到他的手里，老爷子看似什么也没有给自己留下，这座宅子才是最大的宝贝，时刻提醒着他肩上的的重担不允许他放松。
第156章　古城
这会是陆大哥一生的遗憾；　他回来晚了；　没有见到爷爷奶奶一面；　他在这座老宅子里住了几年，这里布满了熟悉的味道。“小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