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狂恋》第55章


“感情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计算的。”
“可感情是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你回答不出阿尧现在哪里,可我知道。他现在在学校机房帮人写一个游戏外挂程序;他不接你电话对吗?因为他习惯做事的时候全神贯注不被打扰,电话都调静音放包里;你根本不了解阿尧,又何谈爱呢?”
说着孟瑶拉着高歌往那矮小逼仄的房间里走,指着床上躺着不动的左母说:“你知道怎么照顾他妈妈,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吗?你为她换过尿不湿、帮她擦过身子吗?你知道她每天要吃多少药,阿尧每个月要赚多少钱才能维持起码的生活吗?不,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就叫爱?”
高歌一下子想起之前左承尧也曾把她拉进这间小屋,说她不懂得什么叫作穷困。他当时的动作神情和眼前的孟瑶如出一辙,在高歌眼里合二为一,是这么的像。
是啊,他们连名字都有一个字读音一样呢。孟瑶,承尧。
但她冷冷的甩开孟瑶的手,一点不肯把心中的黯然情绪显现在孟瑶面前,她微扬着头,傲慢的说:“但是我有钱,我可以帮助左承尧,这些事都可以请一个护工来做。如果他爱的是你,你们这么多年来早就可以在一起了,还用等到我出现?你不用再浪费口舌了,我会在这里等左承尧回来。他妈妈也会由我来帮忙照看,你可以出去了。”
孟瑶听完沉默片刻,然后她看着高歌冷笑一声,“好,你就在这里慢慢等吧,我倒想看看阿尧回来你怎么死心。”
☆、第51章
孟瑶说走就走,留下高歌和左母两个人呆在小破瓦房里。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虽然已过了最热的午后时分,但暑气仍然浓烈。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小小的老旧风扇在悠悠的工作着,效果聊胜于无。这房间又临河,于是显得更加闷热潮湿。
高歌刚刚只是凭着一股意气说要赶走孟瑶,自己留下来等左承尧。但当孟瑶真的洒脱走掉,剩她一人的时候,她才惊觉难熬。
热就不说了,而且还满是蚊虫,不过片刻,高歌身上就被叮咬起了几处红包。
之前孟瑶倒是在墙角点燃了一盘蚊香,但药效有限,反而还多了一层令高歌难耐的呛人烟熏味。混合着屋外水沟的腥臭,和屋内久卧床榻的病人特有的*味道,实在是令人反胃。
高歌几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呆呆的坐在书桌前的一个小板凳上,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左母,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恐惧感。也许是因为常年生病的原因,左母很瘦很瘦,四肢如柴。全身上下似乎都不能活动,只有一双眼珠还能转动,从高歌坐下起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看,不知道是想表达些什么。
这简直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僵尸,高歌知道这样想不对,这毕竟是左承尧——她喜欢的人的母亲。但她就是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恐怖感受。
而且左承尧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妈妈,高歌觉得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母亲,这样的环境,是怎样孕育出左承尧那样的男人。
他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高歌胡思乱想着,觉得呆在这个房间里的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对那个男人喜欢的心。
她想起顾思源说的那句话:贫穷就像是一条毒蛇。很多时候,它甚至根本不需要咬你一口,只要顺着你的皮肤慢慢的爬行,你就会恐惧得遍体生寒了。
到此刻她第一次真正有了一点模糊的体会。
孟瑶说的那些话,说她根本不了解左承尧,她不得不承认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他们有她插不进去的共有过去,他们还有与她用贫穷和富贵划分开来的巨大鸿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她都是一个意外的不受欢迎的闯入者。
高歌觉得十分挫败与嫉妒,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看着左母那双蒙着死灰的眼睛,喃喃的说:“可是阿姨,我爱他,我是真的喜欢左承尧。”
左母没有动弹,也无法回答,少女的这句话轻飘飘的散失在闷热黏腻的空气中,留不下任何痕迹。
**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遥远,其实这一天高歌已经很累了,昨晚就几乎折腾了一宿,今天又马不停蹄的参加父亲的生日宴。她等着等着就体力不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黄昏的时候,她醒了,是被一阵恶臭味熏醒的。
她皱着眉四处找寻味道的来源,最后才确定是从左母身上发出的。
高歌恍然大悟,左母常年瘫痪在床,这是大小便失禁了。她身上应该是穿戴着尿不湿的,但高歌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孟瑶质嘲讽她没有帮左母换过尿不湿,擦过身子,没想到这么快孟瑶的嘲讽就变作了考验。高歌束手无策,只觉得恶心想吐。
这是左承尧的妈妈啊,但她依然无法爱屋及乌。她好像看见孟瑶一脸鄙夷的说:“这就你说的爱,这么狭隘自私?”
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在这间屋子呆下去,她想出去透透气。
然而当她推开那扇破败的门,还没踏出门槛,就看见了一男一女相拥着站在离他不远处。
是孟瑶和左承尧。
他温柔的揽着她,低头轻抚着她的长发,像是在安慰她。而孟瑶只顾伏在他的胸口啜泣。
高歌心中的嫉妒之火瞬间燎原,她大声疾呼:“左承尧,你在做什么?!”
面前的两人闻声抬头,左承尧还没说话,孟瑶就急急的说:“阿尧你不要怪她,我看她也是年纪小,不知道分寸轻重。也许没有坏心,只是好胜心强点才赶我出来。”
她一边用女主人的口吻阻止左承尧,一边又牢牢的霸占着左承尧胸膛的位置,寸步不移。
高歌火冒三丈,“孟瑶你这个八婆,你给左承尧乱说了什么?!”
左承尧轻轻的隔开同孟瑶的距离,对她说:“我一会再来找你。”
说完走向高歌,“我们进去谈,我有事想问你。”
高歌恨恨的剜了一眼孟瑶,跟着左承尧进屋。
门还没关上,她就着急的问道:“左承尧那个贱人给你乱告什么状了,你不会那么蠢要相信她吧?”
左承尧有点疲惫的说:“她根本没怎么提起你,她哭诉的是他们家的事。”
高歌觉得自己一拳像打在棉花上了一样,空落落的,但心中的那团怒火却总想找个出口发泄。她等了他半个下午,她想要的是他抱着她,摸着她的头说,“辛苦了,我也很想你。”而不是现在这样,为另一个女人争吵对质。
“左承尧,我……”
“等等,我妈是排便了吗?”
高歌想要说点什么,但此时左承尧也明显闻到了之前将高歌熏醒的那股臭味,他打断了她的话。
“呃,我猜应该是吧。刚刚,我闻到一些不好的味道,从你妈妈身上发出。”
左承尧扔下高歌,走到母亲床前,拉下床帘将高歌挡在外面,动作熟练的开始帮母亲换起尿不湿。
高歌站在外面,有些讪讪的说:“左承尧,我刚刚想帮忙换的,可是,可是,我不太会……”
“没什么,这本来也不该是你做的事。”
“我,我……”高歌我了半天,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她不觉得自己不帮忙有什么问题,左承尧也没有怪她,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也许,只是因为孟瑶可以,而她不可以吧。
左承尧料理完母亲,洗了手,继续面对高歌。
他递给高歌一张支票,问道:“这张支票是你开的吗?”
高歌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签字,是自己的无疑。是什么时候开出的呢?她想了想,哦,是了,还是上次她被左承尧指责她不懂贫穷,只知道把感情当好玩的时候。
那次顾思源来接她,她决定拿钱帮忙左承尧。但她知道如果她拿钱的话左承尧一定会拒绝,当时顾思源答应她帮忙想办法,于是她开了这张支票,交给顾思源。可是后来她和左承尧的关系有了进展,顾思源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所以她都快忘了。
她对左承尧点点头,承认道:“是我开的,怎么?顾三哥给你了?你收下了?”
左承尧面色一沉,“是,我收下了。想不到我还这么值钱。”
“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我只是想帮帮你。你看你妈妈需要一个护工,有了钱,她就可以获得更好的治疗,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赚钱了,我们也可以多点时间在一起。”高歌察觉到左承尧的怒意,她有些慌不择言的解释着。
“高歌你知道吗?直到此刻之前,我都还在为你找借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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