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属竹马》第126章


边说的,神神叨叨的,一听就准没好事的那种。
林浅清眸中雾霭依旧重重:“与我有关系吗?”明面上,确实没有,反正明天她走定了。
甄夕把林浅清拉到一边,看了看周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才小声地说:“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公司怕是只有你不知道,这新任总经理是江家内定的太子妃。”说完,她盯着林浅清的脸看,似乎要穿透她的眼睛,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还真让甄夕看到了什么,林浅清黑沉如墨的眸子暗了一下,然后又变得死寂,最后才面无表情地回答:“以后与那个人有关的事,别告诉我。”
甄夕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感觉,算了,人家当事人都不关心,她这么个外人还是置身事外,只是不弄清楚心里实在堵得慌,她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问了一个问题:“我只问一个问题,爱恨情仇,你和江绵忆归于哪一类?”
林浅清想了想,眸子忽明忽暗的,光影难抒,说:“都有。”
甄夕喟叹:“比我想象的还复杂。”
林浅清只是笑笑,然后便走开了,甄夕还站在原地傻愣地将那爱恨情仇好好地在研究了一番。
林浅清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江绵忆找自己又有什么事情,她刻意躲避,已经尽可能减少两人见面的机会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江绵忆独有的好听嗓音。江绵忆有一副很好听的嗓子,林浅清从前很喜欢,只是现在除了忐忑,她还是忐忑。对着光滑如镜的玻璃门,整了整表情,脸上换了一副公式化的表情,才推开门进去。
林浅清走过去,不言不语地站着,冷冷防备地看着江绵忆。只是他也不言不语,只是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林浅清,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慌乱。
他的眸子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似乎一汪流动的秋潭,徐徐生辉,似乎总有化不开的一点暖意融在里面,林浅清总是不能对视他的眼睛,会忍不住沉溺进去的,她撇开眼睛,不堪江绵忆,一板一眼,语气冷淡疏离:“总裁叫我来有事情吗?”
“只是想看看你,清清你在躲我。”他潺潺如流水的声音,扎进林浅清的心里,就好像有只猫儿在心底挠一般的痒。
这些年林浅清别的没有学到,这口是心非与半真半假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她从容淡漠地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有很多事情要多,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做总裁说的那些无聊事情,如果总裁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说话,不等江绵忆说话,就径直转身。
江绵忆连忙从座椅上起身:“等等,清清。”
林浅清顿足,没有回首,只给了江绵忆一个冰冷的背影,声音也是寒烈极了:“有什么事请说。”
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大概就是他们这样的吧,只隔了三米的距离,她背对着他,不远不及的距离,她不走出来,江绵忆怎么也走不进去,不远不近,恰似疏离。
江绵忆不敢靠得太近,只是站在不远的桌旁,背后上深深黑色的紫外玻璃,映出他僵直萧条的背影,他的声音苦涩落寞,尾音还有些微颤,一个一个字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他问:“再多待一会儿不行吗?”
林浅清背脊一僵,有种酸酸涩涩的东西从心底开始发酵,僵硬冰冷的心一下子就软得她不能拿捏了,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移不动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那样聪明,那样桀骜,那样唯我独尊的他,面对她的时候却总是这样的如履薄冰,她不知道怎么心很疼,不知道是为了江绵忆,还是为了自己。几乎鬼使神差,她缓缓转过身来,有些不敢看江绵忆,她想现在她的表情一定凌乱极了,她强迫自己镇定,花了很大力气在有回复平素那个毫无波澜的自己:“那我问你一件事,我的辞职信什么时候批?”
江绵忆没有回答,仿似琥珀的眸子似乎落了一层灰尘,再也没有两泓晶莹的光了,他只问:“你非走不可?”
林浅清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回答:“是。”
江绵忆眸中浸染沉痛,那种琉璃破碎一样的眸光,叫人不敢直视,半响眼里的失落才化淡,语气淡漠:“清清,你应该知道劳动合同这回事。”
林浅清眼神一暗,直直看着江绵忆仿若染墨的眸子,黑沉黑沉的,这才是江绵忆吧,七年后的他,运筹帷幄,将所有人,所有事筹码都握在自己手里,任凭翻云覆雨,叫人翻不了身。她冷笑,不以为意地嘲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会交上我的毁约书,如果赔偿不够,大可以请律师起诉。”
江绵忆没有想到林浅清会这样说,眸光若忡若怔很久,才从喉间磨出这么一句干涩的话:“你明知道我不会。”
他怎么舍得,她还要这样狠心,分明分明她是在逼他妥协,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办法,不管是以前,还是七年后的今天,他怎么都赢不了她。
林浅清只是冷笑,回答:“你明知道我要走。”
他不舍得叫她为难,她却笃定要走,就这样僵持着,反正林浅清是不退一分,江绵忆是无路可退了。他越过之间的距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理她的挣扎,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开,在她耳边说:“清清,你留下好不好,只要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你也可以……可以恨我,但是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他几乎祈求的嗓音,没有半点平时运筹帷幄的自信,言语间全是恳求与不确定,就好像迷失的孩子,他毫无着落点,彷徨而不知所措。
林浅清挣扎了几下却徒劳,干脆不动了,贴在他胸口,听见江绵忆心跳像杂乱的鼓点一样,一下一下的,弄得她心乱如麻的,好一阵子,才心神安静,说:“绵忆,过去的让它过去不好吗?七年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别说感情,连我自己都已经面目全非了,当初是我太年轻,幼稚,以为说好了,约定了就可以一辈子不变,非要等到如今悔不当初才知道曾经有多可笑。七年前,秦式破产的气候,我父亲倒下的时候,我走头无路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更不需要。我不想再后悔一个七年。”
江绵忆突然松手,对上林浅清的眼睛,眸中晕开一圈一圈沉沉的秋雾一般冷冽的雾气:“你说你后悔了?”语气里还有一些不可置信。
江绵忆想,即便是没有现在,即便是空缺了七年,可是他们之间还有回忆,还是最美好的青葱年华,如果那些也变得不值一提了,那他就真的没有筹码了。
所以,他害怕从她嘴里在听到一句决绝的话。
林浅清直直对上江绵忆的眸子,眸光忽明忽暗的,深不见底,沉沉浮浮都是江绵忆看不懂的情绪,她毫不闪躲,回答的干脆果断:“是,我后悔了,后悔与你相关的一切。”
对不起,江绵忆,我们之间只能这样,我不后悔,就算重来,结局应该也会重蹈覆辙,只是也就到这里了,情原谅我的自私,骗了你,请原谅,这些话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她眼神坚定,只是坚定了什么,谁也看不懂,更别说面对林浅清就方寸大乱的江绵忆,这七年,伪装已经成了林浅清的看家本领,她要说假话,谁也瞧不出一丝破绽。
就好像是坠入久伏的冰凌中,从眼底,晕染开一圈一圈冰冷,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大片大片别的阴霾,他苦笑一声,荒荒凉凉的好似是自嘲自讽,手松开,缓缓垂下,看着林浅清的眼睛却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可是怎么办?我却一直在庆幸,庆幸遇上你,喜欢你,甚至现在还在庆幸你还在,即便你这样恨我。”林浅清震惊,却一言不语,撇开眸子,只将冰冷的侧脸对着江绵忆,他却话锋一转,不再沉痛哀婉,强硬灼热的言辞,“清清,不管如何,我不会放开你,七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我当初的决定,这一次我绝不放开。”
他信誓旦旦的话,林浅清心里咯噔不安,现在的江绵忆绝对有这样的实力,只是这还是原来那个什么都迁就,什么都宠溺着自己的江绵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用那种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江绵忆,一字一句要的极重,她问:“非要让我这样恨你吗?”
江绵忆眸中含了一股冷冽之气,眼底是沉沉的黑色暮霭,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连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有资格恨我。”即便是很我,我也绝对不会放手,恨我总好过两不相欠,清清,你可知道,我不能放开你,因为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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