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宿敌白月光》第15章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下刻后突如其来的官兵竟是让那人原路折返,而她霎时间成了那人的人质。
“小姐!”
沈思宁看着脖颈前隐隐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她心里不禁一沉,自己竟还是慢了半步。
眼前的人群被现下一幕都惊吓不行,又加着官兵的出现,茶楼里尽是混乱一片。
方才明明还坐在凳子上的人群,皆散了场,哪里有空继续看戏。
“赵谧,你以为你挟持一人质,今日就能逃脱?”
官兵瞬间将整个茶楼包围,而小桃也被赶在一边,官兵的中心处,突然走出一个男子。
见男子身着玄色罗袍,以玄铁束发,毫无血色的脸在深色的罗袍下衬得更为惨白。
眼前之人,沈思宁并不认识。但是看着他衣前的纹饰,沈思宁明白他该是大理寺的人。
春兰曾经和她提过,朝中之人所穿的服饰各有不同,也与她描述过,大致的官服纹饰如何。
“想不到大理寺的人竟像狗一样,跟得我这么紧。”
沈思宁听着他说话时气息有些不足,又嗅着他身上带着无比浓重的血腥味,知晓他该是受了重伤。
“赵谧!”一官兵听着赵谧的语气,心下十分不爽,忍不住向他喊去,佩戴的刀就要被他拔出。
陆哲将桌子上的热茶端起,似无事一般将杯盏里的热气吹去,“赵谧,你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做什么?”
“陆哲,我不跟你废话。你今日若不放我一马,匕首下的姑娘可就没命了。”
沈思宁能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的处的力量又重了些,她的眉心也随着他的力量而蹙紧,揪成一团。
余光中挟持自己的人并没有松懈,沈思宁一时间找不到逃离的破绽,只能是任由那被称为赵谧的人挟持。
她明白,若是自己硬跑,必定是必死无疑。
但什么事情不做,也不知赵谧会做出什么。
此时沈思宁觉着,倘若自己会武功,似乎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他人了。
“凭你也能与本大人谈条件?”陆哲眸光一瞥,欲要出手。
不过赵谧先一步退到了一处,也就没有被他袭击到。
也因着陆哲的行为,彻底惹得赵谧心情有些不满,“看来不让你们见见真格的,你还以为我只是糊弄糊弄你们。”
很显然,陆哲的行为触碰到了赵谧,惹得赵谧恼羞成怒。
听着赵谧语气里的愤怒,沈思宁心里觉着怕是事情会变得十分不好。
匕首于她的脖颈又贴近了些,沈思宁能感受到,只要身后之人再用力一些,她也许就会丧生在此。
“咻”地一声,沈思宁见脖颈的匕首一松,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自己整个人便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伴随着倒地的一声巨响,沈思宁望了眼搂着自己的人。看到高珵真切的面容,她极度跳动的心脏也渐渐慢了下来。
“高珵。”
沈思宁看着高珵,又瞧了眼倒地之人。她知晓,若不是高珵来救,怕自己极有可能会丧生于此。
“没事了。”
一旁的陆哲瞧了眼高珵怀里的沈思宁,他没有想到平日里将女子拒之千里的高珵,竟会让一个女子与他有如此亲昵的接触。
陆哲瞧了眼倒地的犯人,刚刚探得他已经死了,“高大人,你派手下将陆某犯人杀死,似乎不太妥当吧?”
好好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杀掉了。
“不知方才陆大人将人质性命陷于不顾,又是有何妥当?”
瞥到莹白如玉的脖颈处的一抹淡淡浸出的血珠,幽深如古潭的黑瞳里泛着沉沉的怒意,剑眉微微上挑。
“高大人,陆某哪里能有不救之理,只是还没来得及,便被高大人先行一步派手下来了。”
“陆大人许是想要看看犯人中的匕首是否锋利。”高珵睨了眼面前的陆哲,又瞧着他如此大张旗鼓,“想不到大理寺此番抓人,气势汹汹,竟是连犯人都未能亲手抓住,反而殃及无辜。”
“陆某惶恐,并无此意。”
高珵没空再与陆哲多说,瞧着沈思宁玉颈的一抹嫣红,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哪里还会有耐心与陆哲继续多说。
“飞剑,交与你处理了。”
沈思宁的腿脚有些酸软,又加着早上喝了些药以及方才所受到的惊吓,她一时间也无法脱离了高珵的倚靠。
她看着二人距离亲昵无比,原是想保持些距离,但是无奈她身子软得厉害。
“药有使人精神疲倦,身子疏软的功效。”
听着高珵一说,沈思宁庆幸的是,药效没有在先前发作,要不然情形怕是更难了些。
高珵带她离开之时,沈思宁忽而想起与石生白还有约,不能马上回去。
“高珵,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身子软得厉害,沈思宁视线环绕了四周一圈,仍旧没有看到石生白的身影。
腰间倏地传来一股力量,沈思宁下刻不禁惊呼一声,看着将自己拦腰抱起的高珵,她一时愣住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脸早已通红。
“高珵,放我下来。”沈思宁慌张得犹如小兔一般。
他们二人举止亲昵,若是被她人看去了,怎了得。
“若是害羞,将脸埋住便可。”高珵瞧着面纱透着的羞红,眉峰也稍稍平缓了许多,“那样无人识得你是何人。”
沈思宁怎的觉得,高珵所说之话,与掩耳盗铃如出一辙。
第14章 
高府后院。
沈思宁原是想让小桃来帮自己,毕竟高珵为她擦药不太妥当。但在高珵将她抱入床上时,小桃便被他遣了出去。
“高珵,我来便好。”
未容沈思宁再次拒绝,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前之人的动作轻得不行,但药水浸入她雪白透着红的肌肤,带来的感觉还是让沈思宁觉得有些疼。
方才在被他人挟持之际,沈思宁的脖颈被划过一条口子。
万幸的是,口子应该不是很大,要不然沈思宁觉着自己也没有命来感受到药水所带来的疼痛。
看着高珵为自己擦药,沈思宁只能是谢道:“高珵,今日多谢你了。”
高珵瞥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随后沈思宁见他将药棉扔掉,转而他从他的怀里拿出一小圆盒出来。
他扭开盖子后,里面就见得一薄荷色的膏,她还能嗅到淡淡的薄荷清香与一些其它清雅的香味。
“高珵,这是何物?”
沈思宁嗅着圆盒里传来的味道,甚是好闻,她先前未曾见过。
“莹肌膏。”
莹肌膏,沈思宁听说过。
它是宫中较为名贵的药品,一般都是宫中御医特意为娘娘准备的。
平日里娘娘们身子金贵得很,但总免不了一不小心会有磕碰。说是若宫中娘娘不小心有了皮外之伤,她们怕留下疤痕,因而特意让御医研制此药膏来。
经过众多御医的钻研与调制,他们便制成了能让女子的肌肤犹如先前般莹润的膏药来。
药膏难以制成,所用主料虽是薄荷,但辅料却是加了上百种珍贵药材。在宫中,不是哪位娘娘都能用上的。
“萧景睿拿来的。”
沈思宁瞧了眼高珵,见他修长的手指此时在莹肌膏上捻过一点点的膏,旋即他指尖的膏药就落在了她的香滑脖颈之上,敷在她的伤口处
当莹肌膏敷在沈思宁的伤口之上,她顿时觉着一股凉凉而不冰的感觉袭来,口子处并无任何刺痛的感觉,反而有些舒服。
薄荷伴着其它清雅的香气徐徐而来,像是给她涂了香料一般。
“膏药每日擦三四次便可,不足五日,便可不留疤痕。”
沈思宁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莹肌膏。
莹肌膏倒不失为一件好物件。
想起今日一事,沈思宁忽而问道:“高珵,今日之事,你因我而让飞剑杀了那人,是否会有事?”
今日见大理寺的玄衣男子似乎十分不满高珵所为,沈思宁知晓,身为父母官,百姓安危是应当为主要目的。
但今日她被挟持,显然玄衣男子并无想先救她的意思,而是想着将犯人抓下。
为官者,哪里会有全部人都能做真正的父母官。大多数都是为了个人私利,沈思宁先前就见过许多,早是见怪不怪了。
“那人并没有死。”
没有死?
沈思宁记着玄衣男子与高珵当时所说之话,似乎是被称为赵谧的人已经一命呜呼。
杏眸中的疑惑,高珵一览无遗,他回道:“应该说真正的赵谧并没有死。”
高珵说完后,就见得他修长的手指在沈思宁的脖颈伤口处又均匀涂抹了药膏,离开时他手指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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