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的二三事》第70章


多日的克制在这一刻爆发,崔景行心痒难耐,自知再也无法控制住心内那头蠢蠢欲动的狮子。
这时候一把抓过她的肩膀,将她掀翻按到墙上,他比水更炽热的身体紧靠过来。两个人如扣紧的锁和芯,嵌牢的榫和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身体已经打开,在他指尖,深处的湿和热被轻易察觉。他无法再等地让自己深深沉入,进驻的同一时刻,他们节奏一致地深吐出气。
水声里是肌肤相撞的声音,她无意识的呻‘吟,他喉间压抑的低‘喘,最后都被吃进嘴里,他们像是第一次接‘吻。
许朝歌身体酥软,两腿打颤,熬到最后已是精疲力竭,不得不弯腰跪倒在地。他从后捞起她腰,跟着蹲下,没有让自己离开过半分。
她在极致的痛苦和欢愉里醉生梦死,最终推开一扇门看到万丈光芒,睁开眼睛却是自己倒映在地面破碎的剪影,她狼狈不堪,嘤嘤在哭。
是自己,又不是自己。
他也攀上顶点,激烈中抽出自己,热液喷洒在她腿侧。
回到床上的时候,都是精疲力尽,过低的气压让他们的肺部负荷过重,缺氧的大脑产生倦惰,整个人有飘飘而起的不真实感。
崔景行揉着她的湿发,问:“刚刚怎么都哭了?”
她像是不好意思地往他怀里钻,两只手折着紧紧抵在他的胸前。过了好一会儿,夜都睡着的时候,她轻声说:“景行,我好害怕。”
崔景行说:“胡说八道的人太多,你看你都被他们吓到了。”
崔景行长而深的呼吸,身前的人却短又急的颤抖,他推着她肩膀翻过来看,她一张脸上全是眼泪。
崔景行捧着她脸,给她擦泪,说:“别哭啊,我说了,有什么你就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哭什么呢?”
许朝歌就是一直摇头,偶尔发出的声音是没藏好的抽泣。
崔景行说:“祁鸣跟你说什么了是吧,胡勇又给你解了惑,你想知道我跟刘夕铃结过什么怨,常平才会为了她,不远万里地来找我是吗?”
求佛,忏悔,放下,积德,他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他严厉地要求她不要与常平来往,他……
许朝歌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只是眼泪直流地看着他。
崔景行说:“是,看到刘夕铃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有数了。我很难告诉你发生过什么,我只能说这事不是因我而起,但我难辞其咎。”
许朝歌忽地紧紧抓着他,说:“为什么?”
崔景行却闭起了眼睛,良久,再睁开的时候,他方才的痛意已经被很好的掩饰,语气恢复淡然地说:“睡吧。”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睡吧。”
“你心里的那个结究竟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
“你伤害过她吗,你是罪犯吗,景行,你告诉我,一直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好人吗?”
崔景行一下坐起来,双手死死抱住头,没有回答。
许朝歌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熬下来的,她失眠到深夜,凌晨时分,方才伴着鸡鸣声昏昏入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崔景行不在身边,她一连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这才慢吞吞地起来穿衣服。
昨天回来得太晚,她到现在才来得及看清这栋楼,地上的水泥在经年累月的行走中被磨得光亮,墙面也没刷漆,灰蒙蒙地透着阴冷。
三层的结构,楼上是黑黢黢充满故事的阁楼,一层有个敞亮的客厅,左右则是连着卧室和厨房。
临时请的阿姨在擦桌子,看到她,很殷切地端上还热着的大米粥和小菜,可口的水果洗干净晾在纱笼下,都是她最爱吃的那几种。
许朝歌匆匆喝了几口就往外走,院子对面有一排简陋的矮房子,已经给了邻居养猪养鸡,一大早,母鸡咯咯咯地忙着下蛋。
崔景行和孙淼就站在满是鸡屎的门外,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激烈的争吵,看到她来,都默契地闭上嘴。
孙淼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便气呼呼地从他身边走过,也不回家,就只是叼着烟往外头走。
许朝歌过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崔景行理所当然地不会说实话,还是那句经典的敷衍:“没什么,小事罢了。吃过早饭了吗,菜还合胃口吗?”
许朝歌两只眼睛还肿着,被迫眯成一条缝地瞧着他。崔景行看着又觉得心疼,揉过她脑袋,说:“真的没什么。”
许朝歌刚要反驳,他兜里手机响。
来电的是胡勇,声音大得连许朝歌都听得见:“吴队,你猜得一点不错,那车真没开出多远,我们在一个修理厂里找着了。”
“挺麻利的,人呢?”
“人也找着下落了,现在正准备收网去抓呢,你做为这次的大功臣,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去啊,也算是重温峥嵘岁月了?”
崔景行看了眼对面的许朝歌,说:“行啊。我现在开车去找你们,在哪汇合?”
“就在局里呗,两步路的功夫,我们已经在准备了,一会儿见啊!”
挂过电话,两个人默契地往门外车子上走。
崔景行坐进主驾驶,许朝歌坐副驾,崔景行拧着眉头说:“你进来干嘛,你给我下去,回去坐会儿把水果吃了,连门都别出。”
许朝歌已经系安全带,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瞎胡闹吧你,抓犯人呢,这是好玩的事吗?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过去,不是添乱吗?”
许朝歌也是振振有词:“那你一个商人过去,不也是添乱吗,你还是警察吗,你逞什么能呢,信不信我举报你?”
崔景行吃了瘪,说:“行行,算你厉害。”
第47章 防盗·Chapter57
许朝歌对罪犯抓捕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影视剧和普法节目里执法仪录下的短视频,只知道那该是一种很紧张的对峙。
果真跟着大伙来到现场;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镇定安然,四周都刚从局里赶来;他们之中有便衣有制服,脸上的表情轻松实则满身戒备。
崔景行跟胡勇站在队伍最前方做最后的讨论,他一双眼睛深邃有神;闪着精明的光线,说到兴起完全手舞足蹈;神情万分投入。
许朝歌一时发怔;觉得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崔景行;没有西装革履,不是商界精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为事业打拼的男人。
热爱都写在他的脸上、眼睛里;他在自己最擅长的疆域驰骋,放下尔虞我诈和巧言令色之后;纯粹得几近质朴。
队伍发出前,他来向许朝歌叮嘱;夹过烟的一只手捏了下她下巴;干燥的烟草气味冲入她的鼻腔。
“好好呆着;”他说:“等我回来。”
任务执行的时候,许朝歌一直没被获准下车,跟昨天那位女警并肩而坐,算是留在后方的接应。
她反复安慰自己这只是一次很简单的任务,看到他们一队人绕过一个坡彻底不见时,心仍旧立马悬上半空。
一只手摸上门把手,要下车,被后头那女警拽回来,说:“你在这儿坐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了,放心吧,这儿他们能搞定,多大点事啊!”
许朝歌惴惴中向她道歉,又坐了回来。
女警拍拍她肩膀要她放松,从后座拿过一瓶矿泉水,给她拧开盖子这才递到她手上,说:“喝一口吧,压压惊。”
许朝歌向她点头说谢谢,双手捧好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放下来的时候,那女警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女警笑起来,说:“别见怪啊,姑娘,我就是觉得你太好看了,怎么也挪不开眼睛哪,到底怎么长的,眼睛鼻子都这么标致呀。”
这话听得耳朵起茧子,许朝歌礼貌说谢谢,看回方才那间小屋,问:“你们这工作危险吗?”
“这世上就没有工作不危险的,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风险,我们这个也是一样,看命的,我只在巡山的时候受过一点小伤,所以觉得不危险。”
“为什么选择做这工作?”
“铁饭碗啊,虽然挣得不多,但收入稳定,而且在这山里又能做点什么呢。旅游也是这两年才起来的,要我生的晚,我说不定就去做导游了。”
许朝歌朝她笑,说:“这工作挺好的,有意义。”
女警说:“你呢,做什么的,你还小吧,有二十五了吗?”
许朝歌摇头:“我还在念大学。”
“什么专业?”
“学表演的。”
“哟,那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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