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敌是学习》第30章


“我……”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又是说什么都不对,“我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 孙伟:只是什么啊,哥,大胆地说出你的心声吧,没人敢笑话……哎哟,哥你踢我做什么啊……
江大少回头示意保镖:做了他。
第25章 
姜阮见他半晌也没个整话; 没耐心再等,转身走向不远的台阶。
台阶大概有二十来级; 上面是块空地,铺绿色的人造草皮; 放了几个单杠; 双杠,还建着几个沙坑。
姜阮走到最高的双杠边; 两手分开按住,微一使劲身子腾空; 双腿轻巧地跃了上去。
远处的高楼大厦掩在灰蒙蒙的雾霭中,她荡着腿,静静看着,心中满着茫然。
旁边传来窸窣的声响。
她转头; 见江濯两手撑着双杆; 正准备往上跃。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抬眼,四目相对。
只听啪的一声,江濯没抓紧栏杆; 跌坐到地上。刚下过雨的地面泥土松软,他腿上手上沾满泥渍。
噗嗤一声,姜阮笑出声来。
手伸往校服口袋里; 摸出包纸巾递给江濯,“喏,给你。”
江濯却是没接; 只看着她的笑容,翘起了嘴角,“你笑了。”
嗯?
姜阮不明所以,但见他呆头愣眼的,不觉嗤笑一声,“傻子。”
也不知自己那时候怎么看出他一脸聪明相的,还问他借卷子抄。
甩手将纸巾掷了他去。
两人并肩坐在双杠上,谁也没说话。
一墙之隔的教学楼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读书声,仿佛隔着一个世界。
丁零零的铃声忽然响起。
却是早读下课,读书声霎时息止,紧接着就是沸腾的喧闹,学生们争先恐后从教室里涌出来。
姜阮坐在高处,看着那些乌泱泱的人头,叹了口气。
“你说,为什么就非要上学呢?”
听到声音,江濯转过头来。
她手扶着栏杆,身子微微后仰,有微风吹过,撩起她的长发,露出洁白纤细的颈项。
长长的叹息消散在风中。
他心中一动,说,“大概是想让我们遇见某些人吧。”
这话着实矫情,说完他自己都不觉脸红,忙别开眼看向远处。
姜阮顿了片刻,道,“这话,我妈也说过。”
想起梁明珠,她脸上不觉带了些温柔的笑意。
视线扫到他脸上,不由咦了一声。
他紧张后仰,“怎么?”
她凑近一些。
“你怎么又变双眼皮了?”
眼见她离自己只差几公分的距离,他微一动作便能蹭到她脸颊。江濯心跳加速,面上故作镇定,“睡不好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半眯着,“你看,现在是不是单眼皮?”
“真的哦。”姜阮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好神奇……我爸曾经也是这样……”
她又往前凑了一些,“能让我戳一下吗?”
江濯只觉热气蓬蓬罩上脸颊,不自在地点头。
风吹过,他额前的碎发倒下来,遮住眉眼。
他捋了把头发,英勇就义般看她,“来吧。”
这会儿又是双眼皮了。
姜阮看得心痒,内心的迟疑烟消云散。
探过手去。
他睫毛纤长,蹭到她指尖,她往上挪几分,正要轻点上去,忽听不远处有人大叫一声——
“姜阮……”
她心里一惊,手松开,身体倒栽葱般往下坠。
“小心!”
不及细想,江濯拉住她手臂,却是敌不过重力,反而也跟着往下坠。
眼睁睁看着地面越来越近,江濯猛一使力,环抱住姜阮,将她带到自己身上。
然后嗵的一声,落了地。
姜阮只觉脑子里嗡嗡直响。
天旋地转间,忽听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她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迟钝地发觉这是江濯的声音。
意识回笼。
她撑起身子,对上他关切的眼神,“你呢?”
江濯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只觉后背闷疼,但见她眼神温柔,充满关切,就摇了摇头。
转而道,“姜阮,你答应了昨天陪我的。”
“嗯。”
“但是你失约了。”
“……抱歉。”
“记得还我。”
“……好。”
姜阮正要站起身,忽然一个人影裹着风似的冲过来,“姜阮,你没……”等看清他们的姿势,顿时一愣,言语结巴,“没……没事吧……”
却是梁雪莹。
虽说只是意外,但此时被梁雪莹这么巴巴盯着,姜阮还是觉得尴尬,想解释,然而才刚张口,又有脚步声过来,同时伴随着惊呼。
“哥,你没事……”
孙伟定住脚步,看看姜阮,又看看江濯,然后挠了挠头,扯住梁雪莹的领子往后推,“走走走,咱们等会儿再过来。”
梁雪莹不耐烦地挥开他,“你谁啊,凭什么要我走。”
“哎我说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见人家正忙着呢。”
“神经病,你才没眼色呢,我们家姜阮跟你们这些渣滓有什么话好说的。”
先前江濯还在五班时,她并不识得他,只零星听过些传闻,见他长得帅又有钱还狂放不羁,因而总隔着层滤镜。后来亲眼见他欺负孙付文,那滤镜便忽一下破碎。后来又随着姜阮在她心目种地位的水涨船高,就怎么看都觉得江濯配不上她同桌,下意识就要把姜阮跟这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扯开关系。
听她这么一骂,孙伟很有些不服气,“我发现你这女人很不可理喻,你骂我也就算了,凭什么骂我们家江濯。他那么……”他想了半天,一时没想到其他的优点,“那么有钱,怎么可能是渣滓。他要是渣渣,那我们全都是空气,你知道么,屁都不如的空气。”
“哼,渣滓,顾名思义,社会的残渣,专指对社会没用的多余的废物。他江濯有钱,但有一毛是他自己赚的么,他为这个社会做出过一分钱的贡献吗,反而天天就知道仗着家里的权势吆五喝六,欺男霸女,我说他渣滓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确切来说,他就是社会的蛀虫,败类!”
……
他二人兀自吵得不可开交,没瞧见江濯和姜阮早已经起身,抱着胳膊站一边看他们吵架。
听梁雪莹这么不客气地骂自己,江濯不觉有些讪讪,下意识想向姜阮解释,“其实我……”
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毕竟梁雪莹的话半点没错。
他江濯的确是从没给这社会做过一毛钱的贡献。
这一刻,破天荒地,他竟生出些羞愧来。
姜阮见他支支吾吾也不说话,瞅着他笑,“你什么?”
“我……”江濯抓了抓头发,“我他妈就是个蛀虫。”
“不,你不是蛀虫。”姜阮说。
江濯猛地看向她,眼中含着期待。
只听她笑了一下,说,“顶多是七星瓢虫吧。”
那边,也不知梁雪莹又说了什么,孙二伟已气得话都说不楞正,只指着梁雪莹的鼻子道,“你,你……”
梁雪莹打开他的手,“我怎么?”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否则,否则……”
“怎样,你要怎样,打我吗?呵,也没错,像你这样的人渣什么事做不出来,打人不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
姜阮见孙伟气得直翻白眼,立时就要晕倒过去,不觉好笑,上前拉了拉梁雪莹的胳膊,“走了。”
梁雪莹还沉浸在打嘴仗里,猛被人一拉,吓了一跳。
回头见是姜阮,吁了口气,“嗯,好。”
说完回头对孙伟比了个中指,“垃圾。”
这才转身抱住姜阮手臂,“我们走吧。”
这么一耽搁,吃饭时间却是不够。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
梁雪莹自打被宋东阳欺负之后,便愈是嫉恶如仇,对江濯那伙人心里充满厌恶。此时见姜阮跟江濯走得近,生怕他们真发生了什么,因而一路上都在控诉江濯的恶行,或是听来的,或是瞎编的,总之添油加醋,怎么可恶怎么说了。
姜阮忍不住插嘴,“其实他也没那么坏。”
梁雪莹一顿,猛地看向姜阮,将她神色细细打量一番后,说,“你……你不会是也喜欢那个家伙了吧?”
也?
姜阮没答,反问道,“还有谁喜欢……”
问到一半,忽想起一事,笑了笑,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江濯追过你朋友,你朋友似乎对他也有好感,后来怎样了?”
梁雪莹哪儿有什么被江濯追的朋友,当时就是随口瞎编,兴头一过便忘了底儿朝天,此时听姜阮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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