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敌是学习》第14章


两人并肩走着,眼见就要出了巷子,后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知何时,泡面头竟是缓了过来,几步上前,一把拽住姜阮的头发往后拖,“臭。婊。子……”
然后一个耳刮子扇过来。
姜阮措不及防吃了一巴掌,那男生手劲不小,她脑子嗡了一声,有片刻空白。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扬着书包肩带就朝他脸上抡过去。
江濯也反应过来,那耳光打得响亮,啪的一声,跟扇在他脸上似的。
他眼睛一红,扛了自行车就要砸过去。
“让开。”他大喊一声。
姜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就见一辆自行车飞过来,哐当一声砸在泡面头身上。
泡面头的脸直接被刮出一道红口子,鲜血汩汩往下流。
江濯还觉得不解气,还要冲上去揍他。
半途却被姜阮抓住胳膊,“走了。”
他不听,还要冲。
姜阮连忙凑到他耳边说,“你冷静点。”
她凑得很近,似乎是太急切,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暧昧。
他只要略偏一下头,就能蹭到她的嘴唇。
江濯脸有些发红,忽然忘记自己想要做什么,就愣愣地站着。
余光瞥见那群混混快要围上来,姜阮也没了耐心,直接抓住江濯的手就往巷子外跑。
两人直跑了十来分钟,跑到人声喧闹的马路边才停下来。
姜阮放开他的手,扶着膝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
江濯粗着嗓子问,风灌进喉咙,又在肺里乱窜,并不好受。
姜阮摇头。
又过了半分钟,她觉得差不多缓过来了,直起身子,问,“你呢?”
“没事。”
姜阮点点头,把坠下的双肩包往上提了提,“嗯,我走了。”
前面刚好是绿灯,她快走几步赶过去,走上人行道。
“哎……”江濯想叫她,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混入人流,穿过马路。
就要消失不见时,他心里一紧,拔腿追了上去。
“姜阮。”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姜阮顿了脚步,回过头来。
江濯喘着粗气,头发被风刮得飞起,像“七龙珠”里头的悟空。
她歪了头,用眼神询问他。
“我……”江濯挠了挠头,方才想好的话又瞬间没了影,好半天才说了句,“谢谢。”
姜阮顿了片刻,然后嘴角上扬,“不客气。”
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她吸了口气,很快又收住。
“你没事吧?”
江濯紧张地观察着她的脸,这才发现她右脸颊红通通一片,似乎还有点肿。
心口忽然像被人揪住,有点闷。
“没事。”姜阮摇了摇头。
以前学散打的时候,比这伤得重多了,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江濯却觉得她是在逞强,心疼得不得了,直接拉住她的手臂,“走,我们去买药。”
姜阮无奈,“真的没事。”
“你是因为我受的伤。”
见他一脸誓不罢休的样子,姜阮也不想多纠缠,点头。
前头不远就有一家药店,到了门口,姜阮说,“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江濯以为她是不想让人看见脸上的伤,说一句“我很快出来”就跑进了店里。
他生怕她等得急,一路都急匆匆地催着店员,结果等他拿着大包的又是口服又是喷涂的药出来,门口却是没了人影。
他站在原地傻等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意识到她是真走了,耷拉下肩膀。
当晚,江濯破天荒地失眠,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一会儿跳过姜阮从巷口向他走来时的样子,一会儿又跳过她说“不客气”的笑,一会儿又出现泡面头抓住她头发,啪的甩了她一巴掌……
操,那个王八蛋,他还没舍得碰一下的人,他怎么敢……
江濯咬牙,甚至在梦里都还一直追着泡面头打。
姜阮晚上睡得也不踏实,因为江濯那事,她到咖啡店的时候,已经七点,跟程邱白约好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
程邱白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去店里问她母亲。
她手机关了静音,直到在咖啡店里见着眼睛红肿的梁明珠时,才看到那二十几个的未接来电。
自打她爸死后,梁明珠就有了这个毛病,如果一时找不到人,她就会不停打电话,越是没人接,就越是心急。
姜阮往常很注意,如果晚回家或出了什么状况,就会给梁明珠率先发个信息。这回事出突然,她竟忘了。
程邱白不明就里,见她没事,又察觉氛围不对,和她交换过电话号码就离开,说第二天老时间再见。
梁明珠情绪不大稳定,干脆跟店里告了假回家,姜阮深知是自己的错,哄了她大半夜又写了保证书才把她安抚好。
等筋疲力尽躺到床上时,已快十一点,窗外黑沉沉一片,只有床头的小灯散着晕黄的光,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相片,姜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拿在眼前,手指点着父亲的脸,半是埋怨道,“老姜,你真是太不厚道了。不过,我今天帮同学打跑了坏蛋,是不是特别棒?”
照片里,姜路远无知无觉地笑着。
她轻轻叹口气,将相片小心反扣在枕边,伸手关掉台灯。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姜阮:我今天打跑了坏蛋,是不是特别棒?
殊星:今天小说改了新名字,小可爱发现了木有!《他的情敌是学习》哈哈哈哈,我觉得好棒啊,其实我也好喜欢昨晚突然想到的一个——高糖预警,感觉就特别甜啊,不管啦,我一定要写一本《高糖预警》。哈哈哈哈。
第13章 
清晨六点,江濯睁开眼。
他伸手摁掉铃声,混沌地看向窗外。
天光微亮,透过白色窗纱,能看见远处的高楼大厦起伏在蟹青色的天空中。
往常他都是七点钟起,喝一杯牛奶,而后叼几片面包骑上车就走,到学校后七点四十,刚好赶上第一节课。
这会儿他稍缓过神,就立马跳下床去。
卧室的更衣间挂了长排的应季衣服,另一面墙壁则摆满鞋子,因为学校要穿校服,从衣服上玩花样的地方不多,就把心思都放在鞋上。今年各大潮牌所有的流行款,以及经典款都在鞋架上发着光。
江濯先是转了一圈,挑出双VANS黑底涂鸦的最新款,刚拿在手里又觉得花哨,不显稳重,倒回去又拿了双纯黑色的经典款。
挑完鞋又开始看衣服,黑色的太沉闷,印花的又嫌不正经,他扒拉半天,又试了半天,最后勉强穿个红白黑黄条纹相间的短袖,外头搭一件黑皮衣,下头穿深蓝破洞牛仔裤。
好不容易选好,一套上校服,得,又成个土老帽。
他转了转眼睛,捞出个大容量的背包,把校服塞进去。转身要走,忽又瞥见墙头的一张明星海报,倒回镜子前,喷了啫喱小心将前额头发弄成一样的括号刘海,往脑后压了顶贝雷帽。
退回几步,觉得再没什么补充的,才哼着歌晃悠悠地下楼。
一到楼梯口,正在客厅里忙活的佣人陶婶就回过头来,瞧着他定了会儿神,然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今儿我们家阿濯怎么又俊了?”
江濯凑过去,“真的?”
“陶婶什么时候说过假话,我活到这个岁数,真的没见过比我们阿濯更俊的男孩子了。”
陶婶说着,对他挤了个眼,压低声音,“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想吃什么陶婶单独给你开小灶。”
“不了。”江濯将背包往右肩一甩,“我今天赶着去上早读。”
他飞也似的冲出去,连后头陶婶叫他拿几片面包吃都顾不上。
“这孩子,怎么忽然就转性了。”陶婶嘀咕着。
江母正下楼梯,听见动静,问,“阿濯呢,刚还听见声音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陶婶笑道,“说是要去上早读。”
“上早读?”江母也笑,“得了吧,也不知是又看上什么新鲜玩意儿。”
江濯骑着车一路狂奔,风鼓鼓地吹着,他怕帽子掉下来,整整扶了一路。
平时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不过十来分钟就骑完,他飞快地把车停好,把进校门前套上的校服又一股脑塞进包里,看一眼手机,得,好不容易弄好的刘海全都飞到了一边。
他从包里拿出啫喱水又喷了半天,然后对着镜子捯饬。
“濯哥。”
背后忽然有人叫他。
江濯手抖了一下,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暗灭,回头,“大早上的鬼叫什么啊?”
“啊,濯哥还真是你,”孙伟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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