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敌是学习》第12章


姜阮看着那叠白花花的卷子,头都大了。
她边收拾碗筷,边装作不经意地说了句,“你每天都在店里,大晚上的,我们俩孤男寡女地待在一个屋里不好吧。”
“也是哦。”梁明珠果然皱起了眉。
“要不就别补课了吧,我上课会认真听讲,不会的我去问老师就行了。”
“那怎么行?”梁明珠直接否决,“要是能好的话,上次也不至于才考几十分。阿阮,我跟你说,”她语重心长道,“你邱白哥可不是一般的家教哦,听你梁姨说他可是去年的高考状元呢,你梁姨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动人家。有他教你,你的成绩一定会好起来的。”
高考状元吗?
姜阮想起程邱白那张脸来,总觉得跟学习好这三个字有点不太沾边。
具体是哪里不沾边,又说不清楚,她想,可能是没戴眼镜,笑起来太阳光吧。
见梁明珠心意已决,她也不再多说,“哦”了一声转身去厨房。
等她洗了碗出来,却见梁明珠还是一脸苦恼地坐在那儿。
她不由笑起来,“咱家店斜对面不是有个咖啡厅吗,看着挺安静的,我们去那里好了。正好我也能等你下班。”
“可是你回家就晚了啊。”梁明珠说。
姜阮蹭到她身边,眼睛亮晶晶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看星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姜阮:学习学习,令人头秃。
江濯:没关系,就算你秃了,也是秃头界最好看的女人。
第11章 
第二天,姜阮一下课就埋头做卷子。
可即便她做得认真,效果却不明显。
语文英语勉勉强强能做几道,数学物理几门就是无字天书,她瞪着全都是大片空白的试卷,叹了口气,头抵到桌子上。
真的好难啊。
忽然有人小声叫她。
“姜同学。”
姜阮转头,看见梁雪莹的后桌正红着脸看她。
嗯?
她用眼神询问着。
孙付文递给她一小排养乐多,“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这样啊。
姜阮弯了眼睛,一向清冷的脸上透出笑意来,右颊的酒窝浅浅隐现。
“那我就不客气了。”
阳光跳跃在她脸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头发上,衣服上,眼睛里,全都是金灿灿的光,照得人说不出话来。
孙付文脸又红了几分。
江濯正斜靠在窗外的栏杆上跟人聊天,一回头就看见姜阮笑着的侧脸,眼睛弯弯,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合着就对他横眉竖眼的,对别的男生就眉开眼笑的。
孙伟说完话,半天没听到下文,转头一看,就见江濯沉着脸看向教室一侧。
他循着视线看过去,教室里,小仙女儿正从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手里接过一小排养乐多。
啧啧啧。
他回头又看看江濯的脸。
啧啧啧。
还嘴硬说自己不喜欢小仙女,谁信啊。
“濯哥,”他小心地凑过去,“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谁生气了?”江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
孙伟猛地菊花一紧,上回看见他这表情时,他正溜着滑板玩,还没意会过来,滑板就飞了,他屁股直直疼了三四天。
连忙指着自己脑袋,“我生气,我生气。看见那孙子笑那么开心,我气得屁都放不出来了。”
说完,他三两步冲进六班,劈手夺过孙付文正递给姜阮的养乐多。
“干什么呢。有养乐多也不知道让让我。”
“……”这是哪里来的妖蛾子。
姜阮疑惑地转头。
这人,好像不是他们班的吧?
孙伟咔嚓一下把透明膜从中间掰开,抽出一支吸管插进去,哧溜哧溜吸起来。
余光瞅见姜阮一眨不眨地瞅着他,一脸的兄弟你哪位,立马笑着凑上去,“小仙女儿你不记得我了啊。”
姜阮皱了皱眉,她该认识吗?
孙伟:“是我啊,是我啊,孙二伟,濯……”
话没说完,斜刺里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谁……放……”
江濯一只手捂着孙伟的嘴,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拖到后面去。
“他这人脑子不好使,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视线触到那排养乐多,从兜里掏出张钞票,递出去,“养乐多就当我们买了,多余的钱算你的精神损失费。”
孙付文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没动静。
“接啊,嫌少是不是。”
江濯又准备往兜里去摸。
见他这掏钱的动作,姜阮终于想起来。
抢东西的人原来是他的同伙,也是上次带头欺负孙付文的那个。
她表情沉下去,看着江濯的眼有点冷,“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来买到?”
江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发了火。
虽说开始是他兄弟做得不对,可他不也已经很诚心地补救了。
他一腔的委屈,却又不好吐露,干脆也冷了脸,“ 那你想怎样?”
“道歉。”姜阮说。
“呵,老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跟谁道过歉,”江濯居高临下地斜着孙付文,“他配吗?”
眼见江濯就要惹毛了小仙女,孙伟连忙跳起来,冲到中间,“仙女息怒,这事跟濯哥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
说着又拱着手给孙付文道歉,“兄弟,对不住啊,刚刚是我不对,我该死,你放心,等会儿我一定买上十排的养乐多。”
他这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孙付文受不住,低声说道,“哦,哦没关系。不用买都行。”
他这儿一吐口,孙伟立马就转向姜阮,“您看这位同学也说没事了,仙女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就原谅了我和……”
边说他边用眼睛斜着江濯,意思十分明显。
“谁稀罕。”
江濯挣开他的爪子,扭头就走。
走了老远,孙伟都没跟上来,他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向后侧方的窗户,那孙子正拱手哈腰涎着脸不知在跟姜阮说着什么。
姜阮微微侧着脸,但显然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他黑着脸转过一个弯,下了楼梯。
身后有相熟的同学叫他,“欸,濯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都要打上课铃了……”
他理也没理。
楼梯口有风灌进来,吹得校服衣摆哗啦啦响,他却觉得像被关进了四十度的蒸拿房,闷得喘不上气来。
江濯闷头向前走着,也没看路,快要走到便利店时,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他转头看了一眼,泡面头,肿眼泡。
不认识。
抬腿继续走。
那人却不高兴,抓住他胳膊,“我说兄弟,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撞着人了就当没看见?”
他旁边还站了两个同伴,看校服都是高年级的。
江濯心里烦得不行,不耐烦地挥开他手,“滚开。”
这男生本来就不是个善茬,无事还要起三分浪,此时见他找死更加恼怒,“臭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江濯面不改色,甚至还恶劣地挑了挑唇,“我说,滚,开。”
“找死……”
男生揪住他衣领,挥着拳头就要砸他脸上。
后头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却是教导主任剑南春。
仨人一听,哪儿还顾得上打架,直接掉头就跑。
江濯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剑南春踩着五寸高跟鞋扭过去,一见是他,脸上立马堆了笑,“都要上课了,江同学怎么在这儿啊?”
“正要去上课,就被人拦住了。”
剑南春想起方才的阵势,问,“江同学没事吧?”
“没事,剑老师,我去上课了。”
剑。老。师。
剑南春脸都要绿了,训骂的话到了嘴边又死死压下去。
江濯也不看她的脸色,扭头就走。
徒留剑南春一脸便秘,想骂又不敢骂地站着。
看他快要没影儿了,才对着他背影咬牙骂一句“小兔崽子”。
回到教室,上课铃已经敲过五六分钟。
后门开着,江濯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站在讲台上是生物老师柳春花,讲课跟催眠似的,她向来不爱多事,秉持着“学习靠自觉”的理念,眼见江濯大摇大摆进来,权当作没看见,依旧戴着厚眼镜片念经似的讲着课。
江濯从书桌上随便扒拉出一本书,放在面前摊着,然后就撑着脑袋发呆。
从他的方向,略抬一抬头,就能看到姜阮挺直的腰杆。
校服宽大,扎起来的一撮马尾在阳光下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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