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八:高冷总裁带回家》第666章


从学校回来之后。
父女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白天,陶北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吃的都是老陶放在门口。
夜里,陶北北依旧会去烧烤摊帮老陶照看生意,只是父女二人沟通依然为零。
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在大白天,在阳光下,好好瞧瞧他的闺女了。
女两人一个坐在小矮凳上,一个站在门口,就这么对望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红了眼眶。
“要出门呐?
出门好。
今天天气不错。
想吃什么?
爸去给你弄。”
最终,还是当父亲的率先打破沉默。
老陶从小矮凳上局促地站起,双手在印着碎花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到灶台前,拧开火,转过身,问还站在门口的女儿。
明明,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是自己,妥协的却总是老陶。
陶北北再也忍不住,小跑着,哭着扑到老陶的怀里,“爸。
对不起。
对不起!
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是我让您丢人了。
是我让您让人戳着您的脊梁骨了。
对不起,对不起……”
陶北北泣不成声。
“哎,别哭,别哭啊。
等会儿啊。
你等我把这火关了先。
北北啊。
别哭啊。
爸真没嫌你给爸丢人什么的。”
老陶手忙脚乱地转过身去关火。
关了火,陶定都双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正色道,“北北,我告诉你!
没考上名校,没什么可丢人的!
今年没考上,咱们就明年再考呗!
咱又不是没有那个实力。
爸给你报补习班,也不是非要你出人头地,去给我考一份名校通知书,给我长脸。
而是爸知道,你好强。
这次错过联考,你心底比谁都难受呢。
陶北北,我很严肃地告诉你。
不管你将来是搬砖还是下井,你,陶北北永远是我陶定都的骄傲!”
闻言,陶北北先是一怔。
接着,眼泪就跟开闸了的洪水似的,一个劲地往外扑,怎么都止不住。
陶定都见了,心疼坏了,心都拧成了一团。
他家北北多好啊?
他那时,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呢!
“还,疼么……?”
陶定都伸手,碰了碰女儿早已看不出痕迹的左边脸颊。
陶北北摇了摇头,哽咽地道,“早就,早就不疼了。”
“那,那就好。
不哭啊。
咱不哭了。”
陶定用身上的围裙给女人擦眼泪,发现女儿白净的脸被他擦成了小花猫。
走出厨房,去餐桌上拿了一包纸巾过来,“赶紧把眼泪擦擦。
等会儿要是眼睛肿肿的,被你哥看见,你哥该笑话你了。”
陶北北擦眼泪的动作一顿,觑眼,问他,“老陶你怎么知道我哥等会儿要过来?”
老陶张了张嘴,愣是没能临时编一个现成的理由。
陶北北看着老陶瞬间涨红的一张脸,再联想到,在她答应帮忙后,她哥在电话里过于雀跃的语气,忽然间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她还在想呢,他哥那么多异性朋友,就算因为工作需要,需要携带女伴出席,也找不到她头上来啊。
肯定是她这段时间都没出门,老陶担心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憋太狠了,会出事儿,所以特意给找上她哥,让她哥找个由头,带她出去散散心。
陶北北心里既愧疚,又感动。
可怜天下父母心。
陶定都还在挖空心思地想,编个什么理由比较好呢,一个软软的,小小的身子抱住了他。
“谢谢你,
老陶。”
陶北北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老陶骤然松了口气,咧开嘴笑,“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北北!
我亲爱的北北!
你在哪里呀?
你仲鸣哥哥来啦,还不快快前来接驾!”
说曹操,曹操到。
陶北北和陶定都刚提及陶仲鸣,门口陶仲鸣就大步流星地跨进院子里来了。
“咦?
叔,您也在家呢?
我今天要带北北出去,去给我帮个忙。
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放心,我肯定会全须全尾地给把人给您带回来。”
陶仲鸣全完不知道,他答应陶定都要哄骗陶北北出去散心的事情已经败露。
见到陶定都,陶仲鸣先是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接着,自以为陶北北没注意到,又朝陶仲鸣挤眉弄眼,表示一定顺利完成任务。
陶定都直接大手一挥,要两人赶紧走,少在他面前碍眼。
主要是大侄子那这浮夸的演技吧,太没眼看了!
陶仲鸣这次开的是一辆奔驰房车,这大大出乎陶北北的意料。
要知道,上一回陶仲鸣来她家撸串,开的还是他们杂志社一辆二手面包车。
这才过去多久,他们杂志社的效益就好到,从二手面包车直接跨越到大奔房车了?
“别研究了。
这是我们杂志社的镇社之宝了!
平时我们老板泡妞接待重要嘉宾,全靠的它。
这次算是出了血本了。
老板发话了,车在人在,人亡,车也得在!
上车!
哥带你体验一把速度与激情!”
陶仲鸣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钥匙圈套在食指上,瞎嘚瑟。
陶北北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市区哪儿哪儿都限速。
堵车的时候,四轱辘地跑得都没两个轱辘得快好么!
“拿来!”
上了车,陶北北系上安全带,朝陶仲鸣摊开手心。
“什么?”
陶仲鸣还在跟摸着心爱姑娘的小手似地,抚摸着方向盘呢,转头盯着小堂妹洁白的掌心,是一头的雾水。
“老陶打电话,让你带我出来散心的吧?
哼,从初中后,你就嫌我麻烦,不肯带我玩儿了。
这次这么干脆地答应老陶,还编出什么有个采访要我帮忙,把我给骗出来。
老陶这次给的钱,肯定不少吧?
给多少了?
把钱给我还回来。”
“不是!
陶北北。
你几个意思啊?
敢情在你心目中,你哥我就是那种见钱眼开的龌龊小人是吧?”
陶仲鸣扬高音量,怒不可遏地瞪着陶北北。
陶北北身体往后靠,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哥,“陶仲鸣。
你知道么?
你这个人有一个小习惯。
就是越是心虚吧,嗓门就越是大声。
根据你刚才的音量推算,你肯定收了老陶的钱了,数目还不少!
赶紧的啊,乖乖的把钱还回来!”
“我去!
陶北北,你胆子肥了是吧?
竟然敢指名带姓地叫我名字!
快给我乖乖地叫哥……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我叔凭自己的本事赚的钱给的他大侄子。
凭什么我要还回去?
有本事你来拿啊!
你来拿啊!
你来拿——
啊啊啊!
流氓啊!
爸爸!
小叔,陶北北占我便宜啊!
她摸我胸——嗷!”
陶北北的手伸进她她哥敞开的外套,轻而易举地就从他内衬的口袋里掏到了皮夹。
陶北北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七张老人头。
陶北北抽走其中的二十张,果断地塞进自己牛仔短裤的口袋里,并且在她哥企图抢回老人头时,果断地张开嘴,咬了下去。
“痛痛痛!
陶北北。
你属狗的啊!!!
啊啊啊!
你松口,你快点松口啊啊!!!
小叔给的是七百,那二千是我自己的啊啊啊!!!”
陶北北松开了嘴,甩了甩马尾辫,哼唧,“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了!”
“强取豪夺!
收刮民脂民膏,陶北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还没焐热那七张老人头,却一下子同是二十张老人头的陶哥哥,愤然指着小纳粹陶妹妹的鼻尖,破口大骂。
小纳粹摸了摸屁股口袋的老人头,露出一口白牙,“并,不,会。”
陶哥哥捂着胸口。
然鹅,他已经心痛到无法呼吸!
“快点开车!
不是要带我体验一把速度和激情呢么?
快!
我都等不及了!”
陶北北踹了她哥一脚。
因为痛失2000大洋而伤心欲绝的陶哥哥还沉浸在太平洋般深深的难过里。
直到陶北北把安全带解开,威胁他,再不开车她就回去了,陶仲鸣这才着急了,“别——哥这次是真的有事找你帮忙!”
——
“记住。
等会儿混进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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