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欢喜让我忧》第150章


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我去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房间念经,嘴里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跪在那里的样子,让我感觉分分钟就要倒的样子。
我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就那么看着她,想着早上发生在公司天台上的事。
就是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恐怖。
有几次我都想打断她,问问我好奇的问题,可我终是没有开这个口。
好长时间后,她终于念完,看到我,也没什么反应,一直到阿姨把饭做好,她才跟我说:“等下陪我去一趟教会吧。”
我虽不信主,但教会我也去过。
在祷告的时候,我会听到很多人哭泣。
听说,一般家里出了大事的人都会主动去信主,以求得神的庇护与谅解。
早上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郝休的母亲她在祈求什么。
来这里,就算没什么事,也能让自己心灵得到洗礼。
可一出去,仿佛又变成了凡夫俗子。
这是两个世界,除非真的能达到心神合一。
对于为什么郝休的母亲能一下站起来,我并没有问,这不是我该问的,我也没那个必要。
我跟他们的关系,已经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现在更不用这么上杆子了。
“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把郝休的母亲交给伺候她的阿姨后,我打过招呼后就走了。
在转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阿姨正在电话,我这才想起,为什么她连我们去教会都要跟着。
不是我多想,是现在这种情况值得我怀疑,她也许就是打着伺候郝休母亲的幌子过来监控她的。
也许她现在正在向郝休报告情况。
没一会儿,郝休就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他母亲怎么样了?
没等他再细问,我主动跟他说了我跟他母亲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尽管这一切他可能已经知道。
此时我真庆幸,我没有那么大嘴巴问他母亲那些我觉得奇怪的问题,不然肯定都进了郝休的耳里。
也许,他这么快让我过来陪他母亲,虽然合情合理,可能就是想试探我会不会问他母亲什么,也可能是看他母亲会不会跟我说什么?
好在,我们什么都没问,没说。
刚到家门口,迎面过来一个人。
天早就黑了,只能寻着小区里的一点灯光看清来人,原来是刘研,我以为她找我有什么事,没想到一上来就在我胸口上推了一把,直接把我搞懵了。
她似乎很是气愤,对我有很大的火气。
不说她对我的不尊重,就是这么突然来一下,我也是有火的。
但我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想着她身体还不好,不然以我这两天遇到的事,让我打一架都有可能。
“怎么了?”我眉心一紧,问她。
“我说了不要你管我的事,为什么还要跟小郝总说?”刘研冲我吼过来,炸的我一脸的吐沫星子。
我闭了眼往后退了一步,听清她在讲什么后,我淡淡地开口:“我什么都没跟他说,他到底怎么你了?”
刘研可能是太气愤,也是太委屈,当场就哭了起来:“他放我假了,让我身体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就去上班。”
我不禁为她高兴:“这不是好事吗?以你现在身体的状况,本来就应该在家休息。”
刘研却是一抹眼泪,朝我哼了一声:“你知道吗?当初顾总也是让我放假,最后就变成让我辞职了。纪小离,你虽然什么都没做,可这些结果,都是因你而起。我已经失去一份工作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这份工作,我一刻都不想离开这里!”
有这么严重吗?
难道身体不舒服就一定会到辞职的地步?
郝休虽然对我有点怪怪的,但对其他人并没看出什么异样,而且他对工作的态度也很严肃认真啊。
“只是放假而已,你怎么就会想到公司不要你了呢?”我实在不理解,“如果真失去工作,我来负责。”
最后,我放出话来,因为我相信,她不可能有这种结果。
“你简直在讲屁话!”刘研直接冲我,“你想怎么负责?也像上次那样再找个公司把我丢进去吗?纪小离,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被你害惨了!”
什么叫我把她害惨了?
顾容让她辞职的确是有我的原因,可来到百川她不是也做得挺好,为什么说是我把她害惨了?
等我再想细问时,她已经气冲冲地跑出去,恨恨地让我别再插手她的事。
就在过小区马路时,差点撞上后面开过来的车,简直要把我的魂给吓没了。
还好小区里的车速都不快,要不然真要出事。
本来我身上就有一堆事让我烦得很,现在刘研又这样,总让我觉得奇怪,可也没多少心思去想。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可能因为遭遇了一些事,心情也是烦得很。加上她很喜欢这份工作,现在郝休让她放假,她难免会多想。
只是明天上班时,我到底要不要问问郝休呢?
现在我基本不想跟他说话,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可刘研的事,我已经搞不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了。
如果按她说的不去管,我心里又不放心,就怕真的是让她辞职。
可如果我问了,结果不如意,我又是帮了倒忙。
唉。
也许最近的事真的太多了,才这一天而已就遇到各种问题,我还不知道明天又会面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不行了。
精神也是明显的恍惚,有种随时都能倒下的感觉。
瞧吧,上个台阶都忘了抬脚,害得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就在我以为真是要吓出一身冷汗时,前倾的身体被人稳稳扶住。
其实这比我摔跤更为恐怖,我几乎是瞪大着眼扭头去看的。
当我看到顾容时,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本来被郝休的阴森吓得才恢复,之后又遇到张小四手机上的声音,加之他又因此丢了性命。
现在真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精神奔溃。
你想想,这大晚上的,有个人出现在我家门口,我能不害怕吗?
“顾容你有病吧,干嘛这么晚跑到我这里来!”
所有被压抑的情绪就这么释放了出来,可这一声吼,又顶个什么用,我一把推开他,极为烦躁地从包里找钥匙开门。
然后我就听到顾容轻笑一声,说:“嗯,我是有病,是来找你看病的。”
他声音不大,却是足够温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真是精神绷得太紧了,他这么温和的一出声,我居然眼泪迷了双眼,还挂在了脸上,好像最近经历的事让我多委屈似的。
“我来吧。”
他从我手里轻易拿去钥匙,轻轻一动,门就开了。
这门是我家的,我刚才搞了半天都没打开,他一个外人居然就这么一秒都不到的时间打开,又是让我心里窝了火。
恨恨地推开他,把钥匙用力拔出来。
“我刚才帮了你两次,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开了门后,我当然不可能让他进来,也没心情问他为什么过来,所以就要关门,却被他伸进一只胳膊直接挡住,还说出这么堂而皇之的话来。
如果可能,我根本不需要他的两次帮忙,说起来,不过是他给我制造的麻烦,竟还说成帮忙。
而且他每次的出现,总是会让我心绪不宁。
现在这么晚了,我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所以当然不可能让他进来。
“我谢谢你了行了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你也要休息,请你把手拿出去。”
面对我冷漠的眼神,他就像没看到一样,仍然笑看着我:“这么晚找你当然不是为了向你要个谢谢。”
难道还真有事?
我忽然想到小星,顿时拧眉:“我说了,去看小星之前会跟你讲的。”
提到小星,他倒是眼神微变:“看来小星在你眼里真的不那么重要了。以前听说他丢了,你连夜去找他,还跑到了自己害怕的坟地上。昨天我都跟你说了,他需要有人的呼唤就有可能会醒,可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本来我两天我胆子就变小了,现在他又故意提到坟地,我真是烦他得很:“为什么要在乎他,他又不是我儿子?顾容,我去跟他说话,那是情谊,不跟他说话,也没错,你不要拿以前的事来道德绑架我,没用!”
我一通气愤后,竟然发现他压根没理我,反而笑道:“你生气的样子还是没变。”
简直神经了。
不知道是他神经,还是我神经,总之,再这么下去,我肯定要不正常。
“把手拿出去,不然我真关门了。”
“如果你舍得我疼,那就关吧。”他这样说。
这话,无疑更让我火大,眉头一蹙把门合起来了。
那是真用了力的,不然中间卡个东西,门怎么能关得起来。
“纪小离,你真关呢,我这是肉啊,真疼。”难得见他这么不淡定地叫起来。
我依然漠然:“如果再不拿走,断了我可不负责。”
就在我冷眼看他时,他一个用力,居然把门打开,闪身进来。
我喝道:“你干嘛?顾容,别以为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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