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47章


在遇到他之后,自然有别样的圆满。可是后来,我所有经历的风风雨雨惊涛骇浪,大多数都是他带来给我的。他把我从超人变成一个需要人来依靠的女人,然后又把我从一个软弱的女人,彻彻底底变成了铁石心肠的女老汉。
淡淡然瞥了他一眼,我神淡气定:“要么你开门让我出去,要么我从你窗户爬下去。”
嘴角连连抽搐了不下五次,陈图的眼睛睁得老大,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面缓缓吐出一句:“这里的密码,和家里的密码一样。”
我当然记得香蜜湖的开门密码。
5151520。
这一串数字,曾经是陈图为了欢迎我进驻香蜜湖,为了欢迎我成为那个奢华的地方的女主人而改的,当时对于我来说全是甜蜜,现在听来,全是彻头彻尾的讽刺。
冷冷的,我重复了刚才那一句话。
抿着嘴,陈图与我沉寂对峙一阵,他疾步走到门边,飞快地在数字槽那里按来按去,门很快开了。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大摇大摆地朝门那边走去。
可是,我还没有跨出一步,陈图又把门关上,他整个人杵在那里,望着我,淡淡说:“伍小姐,侵权的事,我们再谈谈。如果你能列举出你没有侵权的证据,那我或者愿意跟你私底下和解,省得对簿公堂,太难看。”
瞥了他一眼,我冷笑:“我脑子没有进水,我没罪,我不会去寻找证据来证明我没罪,我只会寻找证据来证明,友漫借着财大势大,用无中生有出来的罪状,对弱势群体进行打压,就足够了。你放心,我会把友漫送上热搜送上头条的!”
突兀笑了笑,陈图的脸上忽然堆满了玩味:“友漫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上热搜没上头条了,如果伍小姐不介意免费帮友漫多作宣传,我想我不会拒绝。虽然我对伍小姐的文笔功底非常有信心,但我还是想多嘴提醒一句,伍小姐为友漫写软文时,一定要多花点心思。”
陈图这个反应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很快稳住:“我知道友漫做了那么多年,在公关方面,自然没少下本钱。但是有本钱,不代表能封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信息网。你别忘了,我以前就是做广告的,怎么用最低的风险最少的预算,去推动去炒作,让信息蔓延爆炸彻底掩饰不住,这些都是我最拿手的。”
玩味更浓,陈图的眼眉舒开半分:“是么?被你这么一说,我迫不及待想要见识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这般厉害。”
不想在这一场博弈中让自己落于下风,我扬起脸来,淡淡道:“我的手上不过持有一个小小谋生的项目,而友漫正在运营的项目都是用千万来计,我用自己的小鱼小虾,去搏击大海,我想想,倒觉得挺好玩的。”
嘴角勾起半缕笑意,陈图:“那祝你这条小鱼小虾,别在搏击大海的过程中被淹死。”
我的脸色一凛:“承你贵言。我要出去。”
身体从门上移开,陈图推开了门。
我随即迈出脚步,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径直朝电梯那边走去。
身后传来陈图的一句:“三天,我给你三天。这三天内你随时可以过来找我谈和解,三天后,我会让友漫的法务部按章办事。”
我不置可否地冷笑,然后连个回应都没有给他,让他自讨没趣各种凌乱,进了电梯关上门走了。
从负一楼出了电梯,我朝c区走去,很快找到了吴一迪赞助给我用一段时间的车,我按开车门,慢腾腾地走过去上车。
可是,我刚刚准备给车上锁,副驾驶那边的门突兀被人拉开了。
有个男人闪了进来。
他把脸转过来对着我,脸上露出了让我禁不住心惊肉跳,满是惊悸的笑意。
第154我不是想玩玩弟妹,我是想跟弟妹好好玩玩(打赏加更)
蒙圈几秒,我反应过来,再想想自己了无牵挂一身轻,我自然也不再畏惧这个人,于是我冷冷说:“滚下去。”
脸上那种让人不安的笑意堆积得越来越浓烈,陈竞用手撑着他的脸庞,他的脸上露出了那种看似天真心无城府的表情,望着我,他语气似乎有点儿小委屈:“弟妹,自从你离开了深圳,我可是日盼夜盼,盼着有一天你能重回深圳陪我玩儿的。我把那么多宝贵的时间用去思念你,你这样的态度,会冻僵我对你的热情。”
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果然,只要陈图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周围,我就自然而然能遇到更多的神经病。
心累到不行,我耐着性子:“你下车,不然我只能使用暴力,帮你下车。”
笑意笼罩着整一张脸,陈竞不以为然:“哟,没想到一年不见,弟妹越来越本事了,这让我对弟妹更感兴趣,更想玩玩弟妹了。”
停顿数秒,陈竞竟然伸手过来,一把捏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捏着往上仰起脸,强迫我直视着他,而他的目光与我保持平视,说:“噢,你看看我,看到弟妹激动过头,连个话都说不利索,我不是想玩玩弟妹,我是想跟弟妹好好玩玩。”
狠狠地连连甩了几下,我才把陈竞的脏手甩开,心里面还止不住的恶寒。
我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速战速决。
拉下脸来,我干脆利落打开包包,翻出其中大的一把军刀,飞快地拉下刀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陈竞伸过去,抵在他的手腕间,冷冷地说:“我没有跟神经病扯淡的习惯,给我滚下去。”
锋利的刀尖,镶嵌到了陈竞的皮肉里,哪怕还没见红,他自然是痛的。
眼眸里面闪出一丝阴霾,陈竞的嘴角抽动几下,语气满是意味深长:“弟妹,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收起这个可笑的玩意,诚心诚意跟我叙叙旧。第二个,继续拿着这个愚蠢的玩意抵着我,我承了弟妹这份情谊,以后加倍还给弟妹。”
我却更用力抵住他:“别废话,给我滚下去!”
突兀笑了。
陈竞神淡气定:“我看准了弟妹,对着我下不了狠手。毕竟我和弟妹的相似点实在太多。我们都有着一班不把我们当亲人的狗屁亲人,是生死关头,我们都是那个能被干脆利落放弃掉牺牲掉的人,我们原本该同病相怜,该抱头痛哭,该联合在一起,把那些赐给我们太多残酷的人置之死地,弟妹怎么能对着我划刀相向自相残杀呢?”
我的胸口,原本聚集了一股闷气,现在被陈竞这么一闹,这些烦闷太浓,我更没有耐心,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竞这个神经病,他竟然抓住我拿刀子的手,狠狠地用力一抵!
这把军刀原本锋利,而陈竞下手又没个轻重,被刀尖抵着的他的手腕处,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鲜红的血。
若无其事的,陈竞淡淡然随手从车头抽来几张纸巾,用手按在伤口上,他再次转过脸来,冲着我阴郁地笑:“弟妹,真正的下狠手,是像我这样。比狠辣,你比不过我。你这种,顶多算是幼稚班毕业。所以,别在我面前卖弄这点小把戏。”
自顾自地摇下车窗,把沾满了血的纸巾揉成一团丢出去,陈竞对那个被凝固的血痕掩盖着的伤口视而不见般,他望着我,眼神里面藏着浓浓的纠葛:“我是上帝派过来救赎弟妹的天使,弟妹对天使动手,是要遭报应的。”
不知所谓!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陈竞这类人!他怎么不上天!
我差点就要喷血,脸色自然更不好看:“我赶时间,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瞎哔哔。我跟陈图已经离婚个一年有余了,如果你没有老人痴呆症,你肯定没有忘掉这茬,别踏马的弟妹弟妹的喊我,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就不能活得正常点,非要把自己整得跟傻逼似的。”
循着我的这番话,陈竞突兀将目光落在我的腹部,他的目光变得玩味:“我真想撩起弟妹的衣服瞅瞅,去年弟妹做清宫手术的时候,那个操刀的医生,技术有没有过关,有没有让弟妹滑嫩的皮肤上,留下伤疤。”
我浑身一僵,心像是被细钢丝勒紧,完全透不过起来,我盯着陈竞:“你说什么?”
玩味笼罩整个脸庞,陈竞的语气淡淡:“弟妹,我这个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当我心甘情愿为一些蠢货透露一些她可能穷尽一生也不会自己去发现的秘密时,我最不喜欢的事,就是在不知不觉中承了我的好意的蠢货,她不懂得把态度摆得温和恭谦一些,要用我特别讨厌的质问语气对着我说话。弟妹,你是想做那个傻乎乎的蠢货吗?”
死死地用眼神盯着陈竞,我妄图想要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些端倪,可是我最终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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