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26章


可能有了之前的铺垫,还好我没有眼前一黑,理智尚存一丝,我急急抓过那个顺丰文件袋,抽出那张字迹模糊的快递单,最终在寄件人那一栏,找到了一个手机号码。
没作思索,我拿起手机拨通那个号码。
传来的,是中国移动提示号码已经过期的声音。
六神无主,我握着手机发懵,直到被急促的铃声和一下一下的震动拽了回来。
扫了屏幕一眼,陈图的名字在我的眼前晃荡。
我那么容易就想起,在不久前,在我的腹部抽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的手搭在林思爱的肩膀上,轻拍着,这样的画面。
再看看现在手上这份看起来真实得不像是造假的亲子鉴定书,我的鼻子一酸,把手机顺势丢到办公桌上。
母性这东西,无师自通,我的手转而捂住自己的肚子,像个智障般自言自语:“如果你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会怪我吗?”
“我以后会对你好好的,肯定不会像邓关凤那样,我保证对你好好的。”
铃声戛然而止,却又再一次响起。
我再看看,打给我的人,已经变作是梁建芳的手机号码。
迟疑几秒,我接起,那头却传来陈图冷冰冰的声音。
“你在哪里?”
就像是被冰川撞击被冰雪覆盖,我把手机凑过来,一张嘴竟然说:“小智是你的儿子吧,陈图。”
第136你别以为我多放不下你,多爱你
在我们结婚之前,我好像随随便便用自己的膝盖,都能知道陈图在想什么,而在婚后,似乎我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get到他的点。
正如此时此刻,我弄不懂电话那头的他,到底是用何种表情对我说话,但却能感受到了他继而连三发射过来的冷冽:“我问你在哪里,你就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很想笑一笑,高冷地笑,或者是苦涩地笑,都行,只要是笑,就好了。
可是我的眼泪,却轻而易举地涌出来。
声音不稳,我满是苍凉:“陈图,我们之间,是不是只能走到这里了?”
那头,陈图在沉寂了十几秒之后,他的语气稍微放缓:“你从医院离开了?”
咬了咬唇,我自顾自地说:“感觉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就像是做梦一般。而我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判断,这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但是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或者我应该感激你陪我做了这一场对于我而言,还算是轰动的梦。就算是即将要醒来,也是无憾。”
“你别跟我提离婚,我不离!”声调徒然变冷,陈图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么一句。
我再一次抚着肚子,隔着电话线真好,我泪如雨下,对面那人浑然不觉,这让我保留自己安身立命的尊严。
拼命在泪眼朦胧中咧开嘴,我:“陈图,你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吧,我累了乏了,我就一普通人,我玩不动那么多的套路,找个时间,我们该咋咋的,别拖泥带水黏黏糊糊的,像个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人,干脆利落一点,比较好。”
没有丝毫的沉寂,也没有给我作出任何回应,陈图咔擦一声,把电话挂了。
那一阵阵的嘟嘟声,很是刺耳。
我僵住几秒,那些想要立刻寻得一个结果的劲头,驱使着我翻出陈图的手机号码给他拨了过去,但电话一通,就被他挂掉,如此反复五次后,我再无余力。
陈图的信息却过来了。
“就算是同床异梦,我也不会和你离婚,你死心吧。”
三分钟后,又来一条。
林林总总,占满屏幕。
“你别以为我多放不下你,多爱你。只是漫游国际最近在做一个融资项目,我在这个时候传出婚变,会多多少少影响这个项目的如期开发。要不是为了漫游国际的利益,我一刻钟也不想跟你拖下去,毕竟这一场婚姻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娶你,是我做过的最头脑发热的事,也是我最悔不当初的事!!!!”
连连的四个感叹号,触目惊心。
盯着他这几行无情的话,我以为我的眼泪能越演越烈,可是事实上,我再也掉不出一颗多余的眼泪,我只是疯了般再一次回拨陈图的电话,我想要冲他发飙发火甚至怒吼,让他知道我伍一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不是他陈图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去摆布的木偶,可是,陈图已经关机。
就像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出去一拳,以为能跟敌人势均力敌地干上一架,却还没开打就满盘皆输,所有的气闷在胸膛,我握着手机,浑身瑟瑟发抖。
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办公桌上面的固话响了。
形同玩偶,我面无表情接起,陈正的声音传过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坐在我的对面,陈正吞云吐雾,在烟雾缭绕中,他半眯起眼睛看我,语气淡然:“刚才哭过?”
被一言戳中,我略显尴尬,却厚着脸皮扯淡:“并没有。”
似乎没听到我这句扯淡,陈正语气更淡:“既然你选择躲着关起门来哭,那么就算是哭,也要适可而止,毕竟就算没人听到你的哭声看到你的眼泪,也能从你红肿的眼圈上,发现你曾经的脆弱。把真正的情绪随意展露在别人面前,无疑是把自己最软肋的一面展露,这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你最好不要做。”
尴尬更浓,我很快:“谢谢陈总提醒。”
顿了一下,我又:“请问陈总找我有什么事么?”
满是深意睥睨我数眼,陈正略显漫不经心,话题却分外跳跃:“你给小智吃的花生酱饼干,从哪儿来的?”
怔住几秒,我的手指拧成一团:“我过去的时候,它就放在梁总办公室的茶几上。”
“哦?伍经理的意思是说,小智花生过敏这事,你没有任何责任?”陈正的脸上,满是玩味。
完全捉摸不透陈正的心思,我:“陈总可否直说?”
把才抽了一半的烟按熄在烟灰缸中,陈正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毫无情绪地说:“大竞和小图,自小就有花生过敏症。引起过敏的原因,大多时候是因为身体内缺少了一种物质。这种食物过敏症,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在血缘亲近的人群中传播。还有另外一个事,那就是今天下午,我根本没有约过梁建芳过来我办公室谈事。”
我彻底僵住,觉得陈正的意思似乎呼之欲出,我又不太确定。可我不能直接地问,陈总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诉我,这是梁建芳摆了我一道。
最终,我:“我还是不太懂陈总的意思。”
却不料,陈正的脸一冷:“我花了85万请你过来友漫,是让你过来成为我的左膀右臂,而不是让你给我带来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心里面一个咯噔,我很快稳住:“陈总的意思是说,你想炒掉我是吧?”
冷哼了一声,陈正再次睥睨我:“还不算是太蠢。”
心神疲惫到了极点,我无心继续与陈正打太极:“陈总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服从所有安排。”
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陈正耸了耸肩:“我确实是想炒掉你。但想和实行,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毕竟,你虽然蠢,但至少在某种层面上,你也算是为友漫作过贡献,如果要算到极致,你倒是值85万。”
完全抓不住陈正的中心思想,我彻底懵逼,毫无头绪一句:“嗯?我为友漫做了我不知道的贡献?”
脸上满是淡淡:“商业机密,你还没有达到能知道这些机密的级别。想要知道,就用你的本事,手脚麻利地把林思爱从友漫挤出去,等你爬到她的位置,你自然有机会知道。”
喊我过来,漫无目的毫无里头地哔哔了这么多,陈正再看了看我,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他冷不丁一句:“我不知道你最近和小图在闹什么,但是在我陈正这里,你永远是陈家的媳妇,你给过小图一条重生的命,我永远记得,我站在你这边。但感情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会过多出手干涉,一切靠你。经受得起考验的东西,才能真正属于你。你也最好别做把自己拥有着的东西拱手让人这样的蠢事。能被我欣赏的人不多,你别让我能欣赏的人,又少一个。”
“至于小智这次事件,过去就过去了,过多辩驳无益,信你的人始终相信你,不信你的人你满身张嘴也说不清楚,你后面需要更加警惕,别离敌人太远,免得敌人可以轻而易举甩你一巴掌,或者是踹你一脚。”
“言尽于此,后面看你造化,你出去吧。”
话毕,陈正似乎低叹了一声。
我的心皱成一团,缓缓站起,我在朝陈正欠身时,恍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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