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易何安》第69章


唐砂对严洁冰的嗤之以鼻毫不在乎,垂眸落那枚套在她无名指的珍珠戒指上。
虽然在南非惊心动魄,仿佛一场梦。
只有每当她看见这枚珍珠戒指才肯去相信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存在的过去。铮铮地,存在着。
那夜,她和李亦安躺在荒芜的地平面上看星星,繁星璀璨,月光迷人。她想,那大概是她这辈子看过最多星星的夜晚,夜空寂静,星空吵杂,南非的星空实在美丽过分。
像是一场太空之旅。
当唐砂沉浸在星空里的时候,李亦安忽然掏出一枚白色的珍珠戒指,举的高高的,就像是被他嵌进星空一般,如一帧月亮般皎洁玉清。
唐砂的眼眸恍然一亮,勾着唇:“珍珠?”
李亦安将戒指凑近她的眼前,问:“喜欢吗?”
“好漂亮……”唐砂看了看戒指上的珍珠,又看了眼夜空上的月亮,又道,“很像月亮。”
“帮你戴上?”他问着,却不由分说的拿起她的手,将戒指直接套进她的无名指。
唐砂嗤嗤笑了两声,弯着杏目:“你这是问假的吗?”
“问真的。”他凑近唐砂,吻着她的发心似是很随意地问,“唐砂,嫁给我,好吗?”
音质醇厚,如那酒后的烟嗓般低沉厚重。
她朱唇一滞,恍然,心漏了半拍。
良久,才从他那句漫不经心的情话中回神,唐砂轻勾着唇,笑的甜蜜,口是心非说:“不好!”
“嗯?”他鹰眸一闪,眼底一丝异样轻泛。
她嘟着嘴,有些娇嗔地:“我怎么知道你这句话对几个女孩说过,搞不好过几天就对其他女孩子说了。”
“只对唐老师说过!”无奈地,宠溺地。
“不信,你可是有过未婚妻的人。”唐砂撇了撇嘴,“我是不是该找个未婚夫,这样才公平?”
“你敢!”他眉心一蹙,霸道说,“那个男人不要命当你未婚夫?谁敢答应我一枪毙了他!”
蓦然,唐砂好心情扬起唇,眼睛眯成一条线:“霸道!”
“只对唐老师霸道!”
唐砂将手放在夜空上,无名指上那颗月亮璀璨无比。
李亦安举起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掌,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宣称:“以后唐老师就是我的了!”
“我才不是你的!”唐砂鼓了股腮帮子,“我可没答应你的求婚!”
“晚了!戒指戴上就是我的了。”
“无赖!”
“只对唐老师无赖!”
严洁冰拼命地在唐砂眼前挥动五指:“嘿嘿嘿!回神了!”
唐砂恍然回神,看着严洁冰傻笑:“怎么了?”
“哟,还以为你神魄回归,感情还在漂浮,瞧瞧你那一脸笑的荡漾的!”严洁冰继续上演翻白眼的大戏。
唐砂端起桌上咖啡抿了口,脸颊绯红,否认道:“哪有!”
这等无耻的连草稿都不打一下就直接否认委实让严洁冰甘拜下风,扯着嘴角抽搐着脸颊。
猝不及防地,唐砂清丽的声音透过某介质从远处飘来:“李亦安,你知道吗?李柯这次期末考考了500多分,数学和英语都满分哟!”
严洁冰抬眸看去,李亦安正拿着一部手机信步而来,不断地重播着一条语音。
待她再次垂眸,眼前的唐砂脸色已然全变,似是僵硬,又是羞怒,恍地,她扭头而去,毫不偏移,与李亦安四目相对!
“你拿这条语音当超市广播么?”她鼓着腮帮子不悦地问。
真无语,一条语音也值得他不厌其烦,反反复复地来回听?
李亦安摇头:“我只是让你听听你的声音有多大。”
唐砂:“……对着话筒说的……”她可以否认她的嗓门大吗?
“很好!”李亦安再次点开,唐砂的声音从麦克风出机械传来,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唐老师可知你这句对着话筒说的话在会议上引起了多少风波?”
唐砂用手指反指着自己,无辜地:“风波?我引起的?”
某人点头,毫不脸红继续甩黑锅:“嗯。”
“可为什么呢?”唐砂疑惑。
“因为声音太大!”
唐砂恼怒,一拍桌子质问:“这和引起风波有何关系?”
“因为会议上不允许除了工作外的任何声音发出!”
唐砂皱了下眉:“这么变态?谁规定的?”
某七爷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完。而他是自己挖的坑,只好自己跳了。
五一的时候,何易的酒吧开张,唐砂和李亦安去捧场。
就在东坑街角,清吧,名字叫“又或”。
他们到的时候,唐砾正在花式摇酒,远远地感受到一股气场扑面而来,抬眸而去,就看见李亦安携着唐砂到场。
“姐,姐夫!”唐砾呲着牙朝他们招手。
唐砂笑着指向唐砾:“看那小子,成天跟在何易屁股后面,瞅瞅他那点出息。”
自上次南非唐砾为不让何易被他拉进海里选择松开何易的手,原以为会葬身大海,奈何这货命大,抓住一根索绳爬了上来。
当伤心欲绝的何易正扑在护栏上哀悼唐砾时候,他忽然从身后气喘吁吁地拍了下何易的肩膀,月光下,露出一个阳光笑容,麦色肌肤,白色牙齿,双眼轻眯。恍间,何易觉得这货还挺帅气的。
自那次生死经历后,何易显然将唐砾看做是心腹,成天拉着他搞事情,这不,两人合谋着就开了一个小清吧。
只是。。。。。。唐砂偏头看去,吧台上何易认真的调着酒,专注而认真。何易还小,不太懂男女感情之事,对唐砾虽推心置腹,却只将他当做最好的伙伴,别无其他。
“唉!”唐砂沉沉叹了口气。
李亦安敛眸,问:“怎么了?那么沉重。”
唐砂摇头:“唐砾这小子素日里荒诞无比,遇上何易却服服帖帖,奈何这一段情伤要他自己撑过去。”
何易于唐砾无情,唐砂知晓,最终唐砾还是要面对。
李亦安宠溺的揉了下她的发心:“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这老成的语气,让唐砂嗤笑了一声。
何易调了两杯鸡尾酒给李亦安和唐砂,这是忙完的唐砾也凑过来,挑眉道:“怎样姐?我这酒吧还不错吧!”
唐砂环视一周,生意算是红红火火,点头,不可置否:“确实很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老板是谁,小爷我可是很有生意头脑的!”唐砾开始了自夸模式。
还没夸上自己两句,何易从背后拿着一个大勺子敲了下他的脑袋,“碰”的一声清脆,唐砾失痛叫唤了一声,何易冷嗤:“别在这里抢功,就你那破脑袋早有这生意头脑,就成全市首富了。”
唐砾扁扁嘴,没接茬。
何易黑眼珠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接着落在唐砂身上,见她无名指上一枚珍珠戒指闪亮,扬了扬眉:“看来要改口叫李太太了。”
唐砂没有反驳,勾着唇道:“还是唐老师自在!”
何易白眼,转脸对唐砾说:“瞅这对货,又开始秀了。”
李亦安淡笑两声,继而问:“很是奇怪,你酒吧名字怎么叫“又或”!”
完全没有任何含义可言。
话罢,何易僵了表情,“呃”了半天,像是在找合适的措辞。
忽然,唐砾扑了上来,指着何易吐槽:“还不是这个没文化的半吊子,非要自己去工商局注册,嘿!好了,跟人家说诱惑。。。。。。人家让她写出来她又写不出来,最后就说最简单的两个字就成,人家就给她注册成“又或”了!”
闻言,唐砂失笑,好大的一个乌龙。
“也不错!”何易苦着脸□□着。
没几久,乐队来了,乐手们将鼓架和乐器搬上T台,一切准备就绪。
主唱出场后,帅气的脸孔引来舞池一众妹子的尖叫。
唐砂被尖叫声吸引,昂着视线过去瞅了眼,此时音乐响起,低沉沙哑的男声从麦克风传来,宛如天籁。
舞池中央的人群们纷纷不安分起来,扭动着身体尬舞。
唐砂忽然来了兴趣,忙着下了高脚凳仰视李亦安说:“我要去舞池跳舞!”
他犀利的眼眸远眺斜了一眼,继而点头应允,对吧台内的唐砾说:“去,陪你姐姐跳舞!”
唐砾喜滋滋的点头:“行!我陪陪唐老师!”
李亦安不喜这种舞池的律动,他只能在赛车道找刺激。
待唐砂和唐砾双双进入舞池后,瞬间释放天性,毫无尺度的疯狂扭动着身体,晃着脑袋,再也没有素日里格子里唐老师的影子。
昏暗灯光下,李亦安蓦然勾起一个宠溺的唇角。
少倾,他回眸而来,睨了吧台内的何易一眼,骤然出声询问:“在南非为什么布里会绑架你?”
拿着调酒杯折腾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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