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戒指外交》第4章


“嗯,想请你去吃饭,对于昨晚舞会的事,我们一起……编个故事?”
曾年的出生就注定了他要比一般人要高傲优秀,清俊的样貌裁剪优良的服装得体优雅,谈吐谦和,又不乏幽默,一眼看上去去,确实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方启从露台走出来站在安栀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安栀擦头发。
“编故事?”安栀很配合的挂上一抹笑容,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点燃。
曾年有一瞬间反应慢了一拍,淡淡的烟雾后她柔冷的面容有种不可侵犯的高贵,她抬头对他笑的那一刹那,曾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
常安栀是天生的女王。
“难道我们要一起在爷爷的生日上再去编故事?”曾年貌似轻松的耸耸肩,目光从她身上落在她身后的方启身上,那个男人的动作轻的好像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一个女人,是公主还是女王其实都是她周围的男人宠出来的,而常安栀,相信更多的男人和他一样,不由自主的去把她当女王一样宠爱。
“也对。”安栀点点头,看了眼被搁在一边的花束,“我最不喜欢的花就是玫瑰,要编故事的话下次请先做好功课。”
曾年看着自己手边的大大的花束尴尬的笑了一下,“好像遇见你以来我一直在犯错。”
安栀这才笑开,眉眼弯弯粉唇白齿,“犯错也不一定是坏事,我去换个衣服。”
也许换一个人安栀可以不必这样‘真诚的’去敷衍,可他是曾年,陶扬为她选的目前来说,最好的结婚人选。
他们这样的男人哪有一个不玩的,结了婚就好了,陶扬这样说。
安栀不是妥协,而是对这种生活的疲惫,因为她知道今天就算不是曾年也还有别人。
除非,她不是常家的女儿。
她享受了在常家一出生就拥有的世间繁华,怎能不去也像常家其他的人一样成为常家这座大厦下的一块奠基石。
她很明白,她很想得开。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歌剧。”夜幕刚沉,他们相伴散步,五彩的霓虹披在河面上,曾年清朗的声音就在耳侧。
“为什么?”从军校出来以后,安栀的生活大多是这样平和而缓缓流动的,谈不上厌倦,也说不上喜欢。
“一个华丽夸张的假世界,筑建和坍塌,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曾年很少这样与一个女人说这些,他这样自己还有些不适应。
安栀只是淡淡的笑不说话,有些东西她还不想过早的进去,比如曾年的世界,就算那已经是既定好了她的人生道路。
曾年抬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在一瞬间僵住了身体,安栀极其敏锐的感觉到了,抬头,与他们迎面走过来的一对璧人,着实养眼。
安栀想笑又很想看看身边这位此刻表情肯定精彩绝伦的男士,不过,她很厚道的安然站着,打算置身事外。
亲密的挽在男人手臂上的女人,是昨晚舞会曾少爷的舞伴,今日一袭艳而不俗的水红纱,发髻垂在耳侧,吟吟笑意美目娇羞。
至于那个男人,是尤卓先生。
“这么巧?”美人先笑,直视曾年和安栀,煞有其事的介绍,“你们肯定都见过了,瑞生典行的老板Evans。”
安栀还没来得及回话,曾年一个大步挂上去抡起拳头对着尤卓的脸就要下去,却被尤卓稳稳的接住了,路灯昏暗,不过安栀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手上的力量,疼得曾年眉头皱起咬牙不出声。
下一刻尤卓松开他,依旧温良的笑,“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曾年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瑞生的老板他见过几次,始终都是淡薄的映像。
“你和方靖是什么关系?”
“Evans。”尤卓身边的美人倒是着急了,柔柔出声,她知道曾年打不过他,她散打冠军的哥哥都打不过更何况曾年。
月光白兰,如同昨夜一样,尤卓墨黑的眼眸落在安栀身上,勾起的唇角,温良的笑。
他似乎总是在笑。
“原来是这样。”这样春寒的夜,尤卓只穿了白衬衫,卷在手臂上的袖口松松垮垮,“那把她换给我?”
他的手表表面是纯黑色的,小小的钻石闪亮在每个时间点上,他轻轻的指在安栀的方向,那是正对面,十二点方向上。
一句话,呆愣了在场的其余三人,把几步之外的安栀变的廉价,把曾年的举动变成了一个笑话。
曾年反应过来气极的举起拳头又冲上去,可是还没接触到尤卓的领口安栀就听见了清脆的骨头的断裂的声音。
方靖这下慌了,抱住尤卓抓着曾年的手往下拽,“Evans,不要这样,快放开……”
尤卓放开他,再懒得看他一眼,往马路上走去拦车要离开。
“等等。“安栀喊了一声就冲过来,却没看见一辆摩托车正以‘神速’飙了过来。
尤卓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几个跨步过去一把把人拽在怀里,似乎生气了的吼她,“你不长眼睛吗?不看路!”
安栀被他紧紧困在怀里挣扎了几下抬头,“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么一下尤卓又变回了温文尔雅的样子,淡笑着放开她,“有那个必要吗?”
一句话又成功的堵了安栀接下来想说的,安栀懊恼的发现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说不出话来。
尤卓伸手拦了辆车,拉过她的手,“上车,那位先生大概今天还是做不了你的英雄了。”
安栀体寒怕冷,一年四季手都是冰凉的,可是这个男人的手却似乎永远这么温暖,暖到安栀每次靠近他都会觉得离日光很近很近。
很近很近。
第4章 4赌注,出卖
这次曾年没能来找安栀‘编个故事’,是安栀去了医院,他右手脱臼,那位方靖小姐边削苹果还边说,Evans已经手下留情了。
安栀不禁想,如果不留情难道他的一只手就能把曾年的一只手废了?
曾大少爷不过是断了只手就呆在医院里住院了,无非是想博得一个两个女人的同情,意思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就得了,你看他都躺床上了么。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安栀没必要真跟他较真,来医院看望了并且通知他明天她就该回国了。
曾老的生日就在后天。
方靖送她出来的时候安栀已经猜想出来这个女人对她有话说了,不过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安栀有甩她一巴掌的冲动。
“我把孩子打掉了。”方靖是个model,半红不紫的那种。
“尤卓的?”安栀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安然无动于衷。
“曾年的。”方靖无语,常安栀这个女人是朵奇葩,不知道在男人眼里她是什么样的,反正在她这个女人眼里就是这样的。
“嗯。”安栀无言以对,她所希望的只是方靖拿掉这个孩子只是因为她的职业生涯,而不是因为曾年的婚姻。
“常小姐,我们都是女人。”方靖浅浅的笑,淡淡的忧伤恰到好处,不矫揉不造作,表达她心里的哀怨。
安栀凉凉的手掌贴在医院的木椅上,传递着凝固在它身体里寒冬的冰凉,她站起来,长长的睫毛盛着阳光的柔和,唇角的弧度凌厉而高傲。
“那方小姐就必须明白,我这种女人只能是为难别的女人,而不会被为难,懂了吗?”
安栀一直都喜欢黑色,因为那是最没有感情的一种颜色,微风带着她长长的黑丝裙飘逸轻盈,她的脚步又快又狠,细长的高跟鞋都快要被她折断了一样,方启跟在她身后就怕她有个闪失。
“方叔叔。”安栀突然停下来,还未及说话灌了一口冷风进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如果……咳咳……如果因为我而扼杀了一条小生命,咳咳……我……”
方启赶忙把挂在手臂上的大衣给她穿上,半抱着人往车停的方向走,“没事没事……大小姐,这不能怪你……”
他的言语乏力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安栀安下心来,不过,行动上却绝对的强硬把人直接塞到车里回公寓。
“首长今天来过电话了。”方启不会安慰她,可是最知道应该怎样转移她的注意力。
“爷爷说什么了?”安栀猜,差不多还是曾老礼物的事。
“您今天再挑选一件礼物吧,如果那方砚台真的不打算给曾老。”方启犹豫了一下,没直接说首长说了什么,而是直接给出建议。
“嗯,还是……去瑞生吧。”安栀想了一下,虽然不是很想看见尤卓,但是他毕竟是专业的。
瑞生典行的大厅里,安栀正站在一排瓷器的架子前仔细考究,虽然她不专业,不过从小耳濡目染,也略懂一点。
整个大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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