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水蜜桃》第36章


周允直手插着西裤口袋,语带笑意,“别怕,就是颗糖。”
棠眠才不信,她能察觉到身体有股莫名的痒意,腿脚也开始泛软,伸手去扶身边一颗树干。
周允直却直接走两步过来,“树干多粗糙,也不怕伤了手,过来我怀里,爷的怀里让你靠。”
棠眠伸手推他,抿唇,“你别过来。”
周允直愉悦扬唇,无声笑着,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手摸着她的腰,“棠眠,你还是第一个能让我不择手段想得到你的人,以后跟我吧,我对你好。”
棠眠身上已然没了力气,摊在周允直怀里,嗓音无力,“周允直,你骗我!”
周允直摇头,想把人抱起,“你亲爸一事,我确实知道点,不过当年那事被人花了钱不许人声张,知道的人几乎都守口如瓶,大概连你身边亲近的人都瞒着你呢。”
棠眠脑子昏沉起来,身体很热,想攀附男人,但记得身边人是周允直,她还在挣扎着。
周允直钳住她手,低笑,“别动了,乖乖跟了我不好吗?”
说着,半弯腰要将棠眠打横抱起。
花园入口却走来一人,嗓音清冽,“小叔。”
周允直眼底一暗,直起身,将棠眠搂进怀里,看着走来的男人,无奈一笑,“阿珩,你怎么来了?”
周珩走近他,看了眼脸潮红的棠眠,“小叔给棠眠吃了什么?”
周允直不想跟周珩周旋,搂着棠眠要往外走,“不过是她酒喝多了,带她来透透气,小叔跟棠眠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周珩伸出一只手臂拦着他。
“阿珩这是什么意思?”
周珩侧眸看过去,“小叔可以走,不过留下棠眠。”
周允直也抬眼看着他,对峙一会,他低声,“我以为这一厅的漂亮小姑娘都是紧着阿珩来挑的,不至于来跟小叔抢吧。”
“说起来棠眠是我的前妻,刚分开一个星期就跟小叔有了关系,说出去很难听。小叔也不想背上一个觊觎侄子妻子的恶臭名声吧。”
周允直瞧着周珩神色,知道带不走棠眠,默了一会,将棠眠推给周珩,“想来老爷子应该教导过你一些话,今天晚上你敢碰她,老爷子估计能恨死她,你记着点。”
周珩黑眸半阖,“多谢小叔提醒。”
周允直拍了下周珩的肩膀,擦身而过时,又加了句,“不过棠眠吃的那颗药催情挺强的,就看阿珩你忍不忍的住了。”
说完,便出了花园。
夜里寂静,花园里尤甚。
周珩一手揽住软的像滩水般,一直往下滑的棠眠,低头看她,她脸颊很红,一双漂亮眸子要睁不睁的,嘴巴似乎也因为在忍耐些什么,咬着唇,喘气声比平时急促。
棠眠不知道身边已经换了人,还在下意识抵抗着,不过嘴里却很老实,一直低声说着,“难受。”
周珩瞧了会她,径直将她抱起,长腿随即走出花园,进了走廊。
他没往宴会厅那边去,去的是相反方向。
让酒店经理开了间房,周珩抱着棠眠进去,要将她放在床上,但棠眠昏智已然战胜了理智,身体像八爪鱼般挂在周珩身上,两只手搂着周珩的脖子不愿意撒手,甚至一只手已经从他脖颈后滑进衬衣里。
周珩也没去拿开,岑黑的眸子半垂,瞧了她半晌,她已经扒掉了他衬衣两颗纽扣。
站在床跟前又过了一会,她显然不满意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滚烫的口舌一起侵袭他喉结,周珩有了动作,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在地上,结实有力的一只手臂搂着她腰,熨帖笔直的西装裤压上了床。
连带着她一起。
凌晨五点,棠眠被渴醒。
脑子略微迷糊了会,才发觉她是趴在人身上睡得。
急忙去看男人脸,发现并不是周允直,她松了口气,不过一会又盯着周珩的脸发了会呆。
离婚后又跟人纠缠在一起像什么事。
棠眠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要起身。
腰很酸,而且体|内像是有什么异物,察觉到什么东西还在她身体里,棠眠脸泛红,咬着唇,安静一会,陡然从周珩身上下来。
捡起丢了一地的衣服,在原地穿好,棠眠不想等周珩醒来,没多呆,便拉开酒店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两个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见了她出来,立即站在她面前拦住她,“棠小姐,有人要见你。”
棠眠被带去一件休息室,已经想到是谁了。
周成隽坐在休息室,似乎刚洗漱完毕,正拿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见她过来,将毛巾扔在茶几上,略微一点下巴,“坐。”
棠眠没坐,“您有事就说。”
周成隽也没客套,“棠眠,你昨晚一直跟阿珩在一起,这事我听酒店的人说了。”
棠眠知道他还有后话,并没言语。
周成隽继续道:“有些事我想你也能想明白,为什么我一定要那你跟阿珩离婚,之前就算你是棠盛年的亲女儿时,我就不大满意这桩婚事,更何况你还是个私生子。虽然话说太直,也不是很好听,但我有必要提醒你,阿珩的太太必须是阳城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你显然不够格。”
棠眠站在沙发边,静静地瞧着周成隽,“我一直敬着您是个老人,所以您对我有脸色我也没说二话,但有些话对我一个小姑娘说出口不觉得是在拿刀杀人吗?”
周成隽沉吟一会,故作不知,第二次提及,“你是说你是私生子的事?这是事实,你母亲在婚内出轨别的男人生了你,有什么不可说。再说了有句俗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你母亲做了丑事,说明三观有些不正,你跟在她身边十几年,难免会耳濡目染一些。光是见你今天跟允直过来酒会,我就能瞥见一二,这个脾性,你要是跟阿珩在一起,我更是不会同意。”
棠眠略抿起唇。
周成隽丝毫不知,依旧撕着她的伤口,“而且据说你亲生父亲是个开车的司机,棠眠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母亲给你的这个鄙陋地私生子身份让我不能高看你。”
棠眠两只手慢慢握成拳,“所以呢?”
周成隽沉声,“所以我希望你离阿珩远一点,最好从今天开始一次面都别见。而且我最近在给阿珩物色妻子人选,婚事应该很快会定下来,你要是继续纠缠,那你还真是跟你妈一个性子,一个婚内出轨,一个做人小三。”
这些话字字句句对棠眠来说都很重,她轻笑一声,“周老您对我说说了这些难听的话,难道还想让我按照你的要求照做吗?不觉得可笑?”
“你不照做还能做什么?”周成隽语气荒诞问了句,似乎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棠眠半垂着眉眼,“您叫我来羞辱我一番,我自然也该做点回报些什么。当然我没身份没地位对您也没什么威胁性,可是您最近想做的事我还是有能力破坏一二的。”
“你敢!”周成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别再招惹阿珩!”
棠眠抿唇一笑,“您给周珩物色新太太一事能不能成功,我们拭目以待。”
她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休息室,棠眠走去走廊窗前站了会。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橙黄色光线一道道接连越过窗棂,打在棠眠瓷白的脸上。
她闭着眼,见了周成隽后,胸口始终憋着一口气。
她从没见过能挑着人痛处往死里戳的人,周成隽是第一个拿她母亲折辱她的人,还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老人。
既然他对她一个刚成年的女生那么残忍,也别怪她无情,反正她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好畏惧的。
在窗前站了半个小时,棠眠理好心情又回了周珩所在的房间。
推开房门进去时,大床上已经没了人,床铺乱糟糟地。
棠眠走进去,听见浴室有动静,便走到床边坐下,安静等着。
周珩出来时,便瞧见她,抬手用毛巾擦着头发,嗓音温厚低沉,“不是走了?”
棠眠等到男人走到跟前,站起身很是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摸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坐在床边,她跪在他身后,给他擦着头发,嗓音低低说了句,“我喜欢你。”
周珩略微掀了下眸子,突然抬手摸到她的手腕,拉到嘴边,“昨晚没有满足?”
说着,就要将人从背后抱到身前,再给她一次。
昨晚记忆够疯狂的,棠眠闭了闭眼,伸手撑在周珩的后肩膀上,轻声,“不是。”
周珩温热指腹摩擦着她的腕骨,“那是因为什么?”
棠眠从他掌心中逃脱出来,继续用毛巾给他擦着头发,“就不能单纯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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