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她》第72章


被这样一吓,何禾眼中的眼泪默默的向下流,越流越凶几乎模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粘在眼睛上她手忙脚乱的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
千万别出事,太可怕了。
最终救护车还没来,来了两辆警车几十个武警,一辆已经空出来把伤员接上去赶紧送去医院,其余的武警压着人让蹲在旁边的水泥路旁边低着头,何禾挤上车要和他一起去,武警瞧着哭得眼泪汪汪的女孩子,最终也让人上车。
还好警察来得早,没出人命没人受致命的重伤。
“走,快送去医院。”
第63章 被驱逐
警车一路鸣笛将所有的受伤的人都送去县城的人民医院; 站在门外的何禾等着邓阶在里面缝伤口,邓阶的母亲穿着呢子大衣踩着高跟鞋焦急的从楼梯口赶过来; 瞧见坐在门口凳子上的小姑娘何禾眯着眼。
“你怎么在这里?”陈卿言走过来目光不善的盯着何禾; 眼光流转,“阿阶不会就是去了你家?”
她的眼中带着刀; 像极了寒冷冬日的冷风。
“现在请你离开,”陈卿言面色不善的冷言道; “麻烦你以后离我家阿阶远一点; 不要随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起这两个人出现在同一班; 不见似乎也不可能; 陈卿言立马打定主意让学校领导将人换走。
若是邓阶不愿意走就把面前这女孩换走; 这么短短的时间就受伤日后还了得; 她可是从武警部部长那里了解了情况,乡下人果然是还没有教化开,粗鲁没礼貌; 一个个凶蛮强悍。
“阿姨,我等他从里面出来。”何禾仰着头望着陈卿言恳求。
瞧着小姑娘一张惨白的脸,陈卿言可没有心情产生同情,现在受伤的是她唯一的儿子; 进医院的也是她唯一的儿子; 医院里弥漫的消毒/药水的味道让她心慌且厌恶。
“不用了,请你马上离开,谢谢。”
邓阶受伤缝了几针处理好伤口出来时; 门外就只有他老妈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伸着脖子往后望了望刚刚陪自己一起过来的何禾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老妈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他受伤的手,若不是教养不允许可能会冲上来打人,邓阶暂且不敢多问以防火上浇油。
“妈,你怎么来了?我没什么事。”
“现在和我回去,别让你爸亲自过来。”
陈卿言目光锐利的盯着胳膊挂在脖子上的儿子语气严肃,整个人站起来和邓阶差不多高,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邓阶回复:“哦。”
从人民医院出来的何禾走在南市的街道上,两旁的香樟树郁郁青青,车辆来来往往,被外面的寒风一吹她打了个冷颤缩紧衣服,一路慢慢的走到爸妈租住的屋子时,已经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脚都有些抽筋。
前面的店铺门紧关着,上面贴着一张写着歇业的纸板。
旁边的大酒店门口停留了不少的小车,也有不少人从里面走出来,这种时候酒店的生意总是格外的好,绕道走到后面住的房子敲门。
“谁啊?”门里传来小孩稚嫩的声音。
何苗一打开门就瞧见出现在门口的姐姐,连忙拉开门问:“姐,你怎么回来了?”
“爸妈呢?”何禾往里望了一圈没有瞧见人影。
“爸刚刚接了个电话去医院找你去了,你没看见么?”何苗等人进来之后迅速的将门关上,“妈去打麻将了。”
屋里就是暖和,一进门冻得僵硬的何禾凑在电热炉旁边就感觉到暖和,将冻僵的腿从鞋里掏出来放在电火炉上烤着,“没看见,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何禾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果然有未接来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铃声。
打开联系人,手机界面一转就收到了何大红的来电。
“何禾,你现在在哪里?”何大红有点喘,那边能听见风的声音,“握在医院没有瞧见你,你和那谁都走了吗?”后面说那谁的时候语气可是丝毫不客气,就差咬牙切齿,只不过这次到没有直接气愤骂人。
听见人走了,何禾愣住捏紧手中的手机。
“我从这边的公路走回来了,现在已经到家,没看见你。”
“你这孩子。”何大红有点生气。
父亲何大红向来性子暴躁待子女严格,正在取暖的何禾直觉告诉她这次肯定少不了被骂,顿时头皮有点发麻,也不知道爸爸回来会让她怎么样,何禾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做错了事被何大红踹过一脚,因为晚回家被罚跪在刺丛上的经历。
顿时想要直接回乡下躲一阵子,却想着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硬着头皮坐在屋内。
“姐,你怎么了?”何苗拉着小凳子坐在一旁,好奇的问。
摸摸何苗的头,何禾苦笑着说:“没事,就是做错了事待会儿可能要挨骂了。”
何苗点点头,趴在一旁的凳子上开始写作业,她今天被要求必须写三页语数英,心里惴惴不安的何禾从书桌里拿起一本散文开始慢慢的看,以求让自己冷静下来,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
不过等何大红骑着车回来却并没有指责何禾,只是满脸失望之后又是一脸莫测的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出了门。
等爸爸走后,感觉到饿了的何禾让何苗给她拿了一袋小饼干。
那天晚上何禾才知道,原来邓阶受伤是为了保护阿公,所以爸妈就算是知道她将人私自带回去也只是批评了几句倒不敢狠心的打骂,何禾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从那天之后邓阶一直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敢随便和他打电话。
两个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断了联系。
回清溪一趟的何大红将何禾落在乡下的书本和东西都带了回来,林家村有人被抓进了警察局关着,就连他们的村长队长也被警察局请去警察局喝茶,所以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
穷山恶水出刁民其实这句话不对,只是穷了确实很容易起纷争。
在南市一直待到除夕夜,守夜到十二点的何禾躲在被窝里给人发短信,她爸妈都没有守岁的习惯早早的睡,也不允许何禾熬夜所以她自己躲在被窝里,另一旁是能够听见堵塞了鼻孔的何苗的呼吸声。
第一个是邓阶:“阿阶,新年快乐!祝: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心想事成。”
然后是林超,还有一些老师长辈,何禾将自己有存电话号码的人挨个都发了一遍新年快乐,还没有人回复就关了手机准备睡觉,谁知手里暗下去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着邓阶来电。
外面静悄悄几乎能够听见爸妈的呼吸声,窗外到是很热闹,时不时的就有鞭炮和烟花扰人的砰砰砰声。
盯着屏幕半秒,最红何禾还是直接将它挂断,迅速的回短信:“我爸妈都睡着了,我现在不能接电话。”
半晌之后收到回信:“嗯,小禾苗,新年快乐,明天给你打电话。”
于是何禾心满意足的睡觉了,睡梦中并没有一闭眼就出现的混乱和血红色。
第二天大年初一,南市的爆竹声从五六点开始一直响到九十点还没有结束,何禾被门外的爆竹声吓醒,起床时已经有不认识的小孩上门拜年,她躲在后房看书躲清静等电话,何大红在附近一带拜完年就带着何苗去南市的舅公和姑姑家拜年。
原本邀请何禾也一起去,不过她摇摇头表示不想去。
陌生的小孩胆子特别大,一个个手中拿着一个红色大塑料袋,妈妈讲准备的糖果装进袋子里。
何禾听着前面小孩子爽朗的拜年声守着面前的电话,盯着它盯着它总是感觉听到了手机铃声的幻音,只是这一天邓阶竟然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她突然有点心慌,想要打过去但是想起最后他妈妈陈卿言那似乎要撕碎人的目光,顿时有点吓住。
不敢打。
大年初二是传统的出门拜年的日子,一般都是女儿会娘家的日子。
“何禾,今天和我们一起回乡下么?”何妈妈穿着雪地靴问。
何禾摇摇头说自己不去,结果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打断,“许久没去你外婆家了,今天还是回去给你外公外婆拜个年,晚点儿回何家村给爷爷奶奶拜个年,马上就高三下学期了,将近半年你都没有机会回去了。”何妈妈讲话讲得不容拒绝。
何禾张张嘴,最后还是默默收拾东西。
还是没有那个期待的电话打进来。
发的短息也没有人回,到是收到了林超回的短信:“生活委员,新年快乐!”简简单单除了名称就是新年快乐,果然是属于他的风格,绝对不做麻烦的事。
“那天你没事吧?”何禾反问。
迅速秒回:“嗯,没事,那群傻逼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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