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份深情》第40章


“什么?”对方突然这么一句,何安怡有些不明所以。
司徒玦跟着解释,一脸认真:“阿姨怀疑我的诚意,你怀疑过吗?”
“有啊,”何安怡一直心事重重,听了这话才终于忍不住笑了下,“有一段时间怀疑过。”那会为了江璎,还故意与他赌气,虽然最后证明只是误会,但到底还是怀疑过他的。
“现在呢?”司徒玦问,眉宇之间满是忧郁之色。
何安怡郑重的摇头,“现在没有了。”说罢,顾自笑了下,“我是不是有点傻缺?”
何安怡心想着,自己确实是有些傻缺,两人之间,一直是她主动多一些,对方一句承诺的话都没有说过,她便如此相信他,不是傻缺是什么?
司徒玦眉心微蹙,忽而倾身下来,握着何安怡的手,乌黑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脸的忧心与凝重。
何安怡被他看得一阵心惊,心想:他这副样子,不会是想要告白吧?
司徒玦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证明,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不会改变的。”
何安怡笑,虽然不是告白,却也与告白差不多了。
她说:“我相信你。”她相信他,不是因为他口头上的承诺,而是因为那些细微末节之处的用心,足见真心。
那边小情侣的吵架依旧还未结束,只见女生忽而一指司徒玦的方向:“你若像他一样,说话时眼睛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好像我是你的全部,我便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男孩一脸苦恼:“这个……这个应该怎么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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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司徒玦聊过之后,何安怡心情平复了不少,自觉能够心平气和的与何母交谈了。
何安怡回到家时,何母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见到何安怡归来,神色亦是郁郁的,没有出声。
母女俩不曾有如此相顾无言的时刻,何安怡无端有些难过,上前去蹲在何母面前,侧脸伏在何母膝头:“妈,你试着多了解了解他再做决定,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何母顿了顿,半晌才抬手,抚了抚何安怡的脸颊和头发,“安怡,妈是为你好,你要相信,妈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
何安怡一听这话,当即又急了:在她心中,何母一向通情达理,既开明又民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盐不进了?
何安怡急道:“妈,这不是你的办事风格呀,至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吧?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你难道想要我在你们中间二选一吗?”
何母看着她,没说话。
何安怡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惶恐,怔怔的看着何母,艰难的发问:“你不会真的想要我在你们中间二选一吧?”
何母依旧还是一眼不发。
何母与司徒玦之间二选一,这个问题何安怡还真是没有想过。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两难的时刻,而给她出难题的,却是一直以来她最信任、最亲近、最依赖的人,这无疑是在给她难题的时候,又将她的后路堵住。
何安怡既彷徨又无助,她觉得很冤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呢?为什么何母非要如此一意孤行?连一点点的机会都不给她?
何安怡委屈得哭了:“为什么,你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何母狠心道,说罢起身便要往房间去。
何安怡不服,一边倔强的擦着眼泪,一边依旧还在质问:“你什么理由都不给我,凭什么让我听你的?!”
何母回头:“凭我是你妈,是我把你——”说到一半,忽而脚下一软,便要往一边倒去。
何安怡大惊失色,赶忙上去将她扶住,也顾不得其他的,只是焦急的询问:“没事吧?”
何母稍稍稳住,朝她摆了摆手,“没事,有些头晕。”
何安怡扶着何母回到沙发坐下,咽下心中的苦水,低声嘟囔着:“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早饭没吃,中午又吃那么少,不晕才怪!”
“我去给你下碗面。”何安怡说着,起身往厨房走去。
只听何母在身后说了句:“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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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怡给司徒玦发了一条消息:我妈情绪不好,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何母没有没收她的手机,两人便相约了有什么事情微信联系,连电话都要少打。
何母有些情绪,反应比预想中的激烈,激烈很多,但何安怡还至于因为这点挫折便开始打退堂鼓,只是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她想着,也许是她太心急了,一味的强迫何母去接受,反而适得其反,应该让她稍微缓和一下之后,再从长计议。
肖婧听闻了何安怡家里发生的事,特地赶回来为她出谋划策。
“多少人家求神拜佛的,巴不得女儿嫁到豪门去,怎么你家是反过来了呀!”肖婧哭笑不得,问何安怡:“你妈是不是仇富啊?”
何安怡摇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不会真的打算,从此以后跟总裁大人断绝来往吧?”
“当然不是,”何安怡道,“但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我气晕过去吧?”
“这倒也是。”肖婧自己揉着操碎了的小心脏,忽而灵机一动,“我倒有个主意。”
肖婧说:“你先顺着你妈的意思,假装已经跟他分手了,你妈肯定心虚呀,然后你就表现出一副看破红尘、生无所恋的样子,让你妈知道你这辈子非他不可,你妈先一心虚,再一心软,没准就没有那么反对了。”
何母没心虚,何安怡自己先心虚了:“这么算计自己的亲妈,不太好吧?”
肖婧瞥她一眼:“你有更好的办法?”
何安怡摇头。肖婧的主意不算好,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38章 暴露
司徒玦回到位于半山的老宅时,时候尚早,司徒夫人正在院子里择剪腊梅。
司徒玦将车子停进车库,上前去与母亲招呼,“外公怎么样了?”
已过花甲之年的司徒夫人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长久的富贵熏陶,自带了一身的雍容华贵,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不再执意于对逝去年华的患得患失,而是多了一份对生活的乐观坦然,看上去不再美貌,却越发的从容优雅。
“有医生在,不用我们操心,你忙的你的就好。”司徒夫人招呼司徒玦走到跟前,摘下手套,理了理儿子略微有些褶皱的衣领,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个儿子当真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全身上下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她将折好的腊梅放在鼻尖闻了闻,很觉满意:“这束是给你采的,我待会放到你的书房?”
司徒玦点头,“谢谢妈。”
司徒夫人略带疑惑的看了看儿子,“儿子,你不开心吗?”
司徒玦摇头,“没有。”
司徒夫人淡然一笑,并不以为意,提着折好的腊梅往屋里去。她这个儿子从小便是表情不多,心思内敛,她虽身为人母,却依旧很难猜透他的想法,不过有什么关系,血浓于水,他始终是她儿子。
司徒玦想到什么,从身后叫住她,“妈,你跟爸爸真的不干涉我交女朋友吗?”何母的反应,已经够让何安怡心烦的了,他不希望在自己家里,再遇上同样的麻烦。
司徒夫人禁不住笑了,“当然,妈妈很开明,并不看低平常人家的姑娘,只要身家清白就行,你爸爸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一向只关心你的工作。”接着又问,“怎么,还不打算带她回来让妈妈看看吗?”
司徒玦摇头,“再等等。”
司徒夫人莞尔,并不急于一探究竟,感叹一句:“真是个害羞的姑娘!”
晚间,司徒夫人捧着插好的腊梅行至司徒玦书房,见到对方正在埋头练字,心中升起一阵迷惑。
司徒玦很小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毛笔字,长大以后便很少再写了,只在偶尔心绪不宁的时候才会想起来练上几笔,而她这个儿子,向来行事专注,办事效率极高,一向是少有烦恼的。
司徒夫人禁不住感慨,看来儿子真的是恋爱了,她虽知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但儿子在男女的事情上向来迟钝,说出的话势必要打些折扣,耳听毕竟是虚,眼见才能为实。
司徒夫人问司徒玦:“真的什么也不跟妈妈说,没准妈妈可以帮你分析分析?”
司徒玦停了停手上的动作,但还是摇头。
司徒夫人微笑,并不强求:“儿子,妈妈从来没有看你这么苦恼过,看来你是真的很爱这个姑娘。”
司徒玦将毛笔搁置好,略微皱了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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