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总裁大人》第136章


徐俊瞧他一眼,看他目光深深,情知他是故意避人耳目,便欣然应往。
两人一路寒暄着步上幽静的蜿蜒山径,岳平生脸色渐渐趋凉,他直言不讳道,“其实以你的精睿,应该猜度的到,我约你出来的目的。”
“如果没有猜错,今天我登门拜访,您也是早有预料。”徐俊见他直爽,自己固然没有藏着掖着的道理,他坦言道,“岳敏那日故意透露您的名讳,正是为了今日的相聚。”
岳平生朗声大笑,那笑声透出会心、理解的宽容大度,倏然间惊起林子里停歇的鸟雀,哗啦啦的齐齐飞了走,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令徐俊哑然失笑,这些可爱的小精灵,只一点儿声响便是山崩海裂一般惶惶,“岳敏凡事知进知退,是个懂事的孩子。”
“有时候难免任性,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跑到令弟那儿去寻了工作。这丫头,习惯了不声不响自己拿主意,我也是拿她没办法。”
“博文是个好老板,岳敏在那里不会有委屈,或者,您还会另有收获呢。”徐俊有心试探道。
岳平生不以为意的叹道,“敏敏自幼有主见,她不会受委屈的,这一点,我可以十分肯定,总之,她的事有她自行做主,我这个老爸只是作壁上观吧,年轻人有他们年轻人的天地。”
“只有胸有成竹,才能这样泰然处之,岳敏的达观这是承了岳先生您的素养啊。”
岳平生一笑之后将话头转入正题,“徐总裁不用过多担忧,天伦的事与敏敏无关,与令弟也无关。我们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把事情搅和一起论的。”
“岳先生明事理,是他们的幸事,博文重情重义,他不会辜负您的成全的。”
“辜负与否都是后事,重要的是他们能相扶相携就好,陪伴他们终身的,并非你我。”岳平生转首看着徐俊,颇有深意道,“听说令弟之前那桩案子一直悬而未决,而令弟能从这一劫难中幸免,可见是得了佛祖保佑。”
这么明显的话意,徐俊岂能听不出所以然,岳平生话题如此尖锐,且是单刀直入,不加掩饰,可见他确实不是面上的平易近人,骨子里实是亢心憍气的。他人前引而不发,大约只是时机的蛰伏而已,徐俊略加沉吟,“岳先生莫非是潜心修佛?其实得以幸免于难,一来是得益于佛祖的庇佑,另者还是有赖于人的自身。”
“徐总裁这是避重就轻了?关于令弟的案件,坊间屡有传闻,各种版本皆有之。最动人心弦的莫过于家族争斗,有人说是此事与二公子徐凯有关。不知道徐总裁今儿听我多嘴,会不会加以责怪?”
“岳先生能开诚布公,我有何理由加以谴责?众口悠悠,总不能一一去堵了。至于其中缘由,说句岳先生或者不相信的话,我是真不敢予以猜度。毕竟,我本身就处于当中,随便评断,只是掺和了主观意愿。”
岳平生轻轻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徐总裁不管是怎样的态度,我愿意相信。”说着时候,他弯腰拾起两粒茶盏大小的石块,搁在手心转动着玩,“这石块是这几天刚铺垫上的,崭新的连劈斩的碴子都清晰可见,角角儿边边儿都是刀刃一般的锋利,像不像刚步入道上的年轻一族?自以为是血气方刚、无所不能,可等琐碎而又尖锐的人事桩桩件件置于跟前时,不消几年光景,便是蓬头垢面的狼狈,再或者,头破血流,直至将自己逼上另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虽然有违初衷,但那样的选择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能看清。”
“徐凯在天伦的事,我虽然不能当耳边风一般的过去,但也没有干涉的权利。他所作所为,说句中肯的,还是需要岳先生您的一旁监管。”
“徐总裁的心情很沉重,于我而言,如何不是?岳添至今生死未卜,天伦沦陷他手,是街边小童他也说得出所以然。”岳平生脸色沉郁,“现在我背负的很重,好像托着壳的蜗牛,公司里的股东甚或底下的员工,他们对我的指责渐渐从暗里流浮于表面,这些虽然不是我乐意承受的,但就已经造就的事实,即使是我不承认,也是无益。”
“以前与岳总时有往来,却没见得您出面过,想来您是不喜浮华,安于平稳,甘心隐居幕后。”
岳平生爽朗大笑,转而又是落寞叹道,“没有那样高大上,即使我不多言,你也多少知道一些。岳添他素来桀骜不驯,难容得与他有相驳意见,创业始初他还有商量余地,待这些年的开枝散叶,岳添越发颐指气使,我算是避害蛰伏也好,韬光养晦也罢,总不能实实与他对干。”
“即便没有徐凯,岳添的结局也是咎由自取。”徐俊说,“我明白岳先生的苦衷,您一边挂心天伦的运作,一边担心徐凯趟岳添的老路,继续洗黑钱。”
“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先以为徐总裁不知其详,便是半隐半藏没敢说实了。”岳平生驻步指了指路旁的石凳,坐了下,面色凝重,“徐凯此前回来,带回一批货,我怀疑是——”他终是没能将掖在舌膛里的话吐出来,
☆、第81章春秋大梦
自夏至秋,历时三个月,一切并没有因为季节的转换而大起大落,平平淡淡的无惊无奇,路上遇见熟人,大多是一句,“这热天儿总算是熬过去了,秋脖子短,倏忽间就溜到了寒冬腊月。”这是年老的大妈大爷寒暄着的口头语。年轻一族则是半忧半喜,忧的是,能最大程度暴|露、展现身材的时节就这么过了,臃肿的时节又紧随而至;喜的是,秋高气爽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勾三搭四出去游玩。
在这样神清气爽的秋日,徐凯同样是意气风发的不可一世,天伦那帮墨守成规的老股东们如今对他不能说是言听计从,却也是俯首帖耳的跟随。岳平生在他的启用下,也几乎天天都在公司。刘赟对此有几分疑虑,徐凯却是深不以为然,“那个老夫子整天浸**画,给他冠高帽说是儒雅,往实处说就是迂腐,我正是看到他无害大局,才拿来做稳定人心的压舱石,何况,我们做这行当,有必要留一个垫背的后手。”
刘赟终于从徐凯的答案中知其然,且是知其所以然,他不无钦佩道,“徐总有这么长远的计量,成功是指日可待。”
“成功?怎样是成功的标记?当初我看天伦绝对是仰望的姿势,那时的我,不过是籍籍无名的科员,说句实话,我也没有想过天伦会是我崛起的第一高速。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一步登天,可只有等你真正居高俯瞰时,你才知道这只是起步,后面的任重道远又哪里会被人看得到?”说着时,见他目光微转,问起陈其宾的近况,似有所虑。
刘赟道是,陈其宾本来就善于伏鸾隐鹄的把戏,自打回来之后尤加深居简出。
“听说他有意辞去职务。”徐凯不紧不慢道,随后瞥过刘赟,“你呀,到底是行事不够彻底,只掠了面皮而已,而这种不为人所知的底细才是值得挖掘出来做文章的。”
刘赟讪讪的笑,他只能被动的称是,他没想到徐凯竟然对陈其宾的动向了如指掌,连陈其宾有心告老还乡的隐迹都能盘根问底的认真,“徐总是打算将他困在那儿?”
“如何不是?他想抽身退出,哪有那么简单?那些底牌可是我拿命赌回来的,若没有他,岂不是连鸡肋都不如的废物?”
“总裁既然有计划,那是要行动了?其实,陈其宾这次心力、财力都是元气大伤,他想退出,也是心有忌惮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
“算你看的透彻,就以他的贪婪,若不是看到山穷水尽,岂肯罢休?他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不会轻易浪费那些底牌的,我要利诱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徐总给他吃糖衣炮弹,他会甘之如饴的,这是人性,而像他那种自诩为人中龙凤的上流人士,尤喜旁人对他的扯顺风旗,徐总是正好给他添这一口。”
“取长补短嘛,顺着人之常情走,就是大方向。他陈其宾的喜好,我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满足他,直到他卸任的那一日。”
“徐总这是意欲榨干了他呢。”刘赟略有疑虑道,“徐总有一样要记得,有张有弛才是正道,他陈其宾既然急于辞退,会不会是他瞧出了苗头的偏差?若徐总与他纠缠的过多,只怕反是受他牵累,毁于一旦。”
“你太年轻了,你以为我只有那几张底牌?那几张明出来的只不过能牵制他本人,他不知道的是我手里有更多他自以为隐秘的人事。”
刘赟待还要细问时,见徐凯手覆额间,似有困意,他脱口问道,“徐总这些日子总是困倦,莫非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