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馋》第50章


她望向顾从嘉:“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萧勤一直在做那种歼敌一万、自损三千的蠢事来替你们家讨回公道。”顾从嘉摸出一盒烟,本想点燃,想到有女士在旁又收了起来继续说,“这件事他肯定苦心积虑很久了,除去小部分隐藏得极深的势力,他通通都挖好了陷阱等人家跳。不得不说,他的手段很高明,也很懂得借力打力,但凭他一己之力去对抗几大家族还是有难度的。现在绝对不是收网的绝佳时机,但你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就算拼个你死我活都要给点颜色那帮人看看。你可能不懂,他这回不仅是替你出气,还在赌身家,如果不幸被反扑,倾家荡产都是轻的了。”
发觉她的脸色不好看,顾从嘉就说:“你也不用太担心,萧勤做事很稳,他敢放手一搏,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他背后肯定还有盟友支撑,否则很难保证资金链不断裂。至于盟友是谁,你应该心中有数。”
楚忠来求助的时候,阮惜棠就猜到了些许,听过顾从嘉的话,她对此就更加清晰明了。慢慢地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她才问:“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还记得我们一起出海那次吗?我们就在游艇上谈拢的。”顾从嘉为人坦荡,从不掩饰自己谋利的心思,“我们顾家三代都是生意人,做什么都是利字当头,当年阮叔身陷赌场是因为我在背后推波助澜。萧勤查到我是同谋,并没有对付我,而是让我把其他势力供出来再逐个击破。我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答应他的,说实在的,我不认为他能够弄出什么花样,然而事实证明我猜错了。你若想知道当年还有谁在暗地里害过你们家,就好好留意一下最近的股价,看看那支股票跌得最惨。”
阮惜棠的心情相当复杂,一方面是因为顾从嘉,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萧勤。
一直以来,萧勤都没有过多地彰显自己对阮氏的用心,正因如此,她总觉得他只是随便砸点钱维持一下账面,能给她一个交代就算了。
她从来没想过,又或者说,是想也不敢想,萧勤居然这么早就在背后布下一张大网,不是求名,也不是求利,只为替他们斩草除根,断绝所有后患。
明明付出了这么多,萧勤却只字不提。
就像顾从嘉所言,这男人做事太稳,还不到最后的胜利,他绝不会透露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 勤哥这男人,太闷骚了……
第47章 
阮惜棠突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萧勤; 他所想所做的事,对于她而言; 都是一个谜。
毫不意外地,这晚她又失眠了。
最近受到的冲击和经受的意外实在太大,且接二连三地袭来; 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支撑不住病倒了。
阮惜棠好几年没有发过高烧,她头痛欲裂,嗓子冒烟; 整个人像被架在炉火上炙烤。她难受得很; 当护士过来打点滴,明明不怎么疼,那眼泪竟毫无预兆地飙了出来。
这场病来得凶猛; 短短几天; 阮惜棠就显瘦了一圈。她在家里养病; 知晓自己不受欢迎的萧勤不好登门,于是就让黄助理帮忙送药膳过去。
孙巧巧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阮树德得知后就阴阳怪气地说:“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未免女儿尴尬,孙巧巧暗暗扯了扯他的衣服,他浑然未经; 还继续说:“是觉得我们不懂得照顾自家孩子吗?”
客厅的气氛有点凝滞; 孙巧巧只得出来打圆场:“可能是老爷子他们让人准备的,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
伴随着父母的讨论声,阮惜棠已经打开保温瓶盖; 静静地开吃。
去萧宅吃饭那天,阮惜棠仍未完全康复。在母亲的叮嘱下,她穿得十分暖实,甚至连衣服都是高领的。病去如抽丝,她的脸色微微发青,原本仅有的一点婴儿肥消失不见,衬得她那双眼睛更大更圆了。
这回不止是容雅娴,就连萧明也说她:“棠棠,你怎么这样憔悴呀?”
阮惜棠刚想回答就喉咙发痒,还没吐出一个字,就已剧烈地咳嗽起来。
孙巧巧一边替她顺着气,一边对他们说:“这丫头病了好几天,吃不饱,睡不好,整个人都脱形了。”
萧家夫妇对视一眼,自然而然地想到是萧勤害的,他们愧疚极了,却又不知怎么补偿这个可怜的孩子。
萧老爷子年事已高,这趟离开,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国。大家聚在客厅聊天,他有些许惆怅:“其实我也不想那么快飞回英国,可惜这里又没什么事情值得我留下。”
容雅娴笑着说:“留下来哪需要什么理由,爱留就留呀,反正您的爱驱肯定有人帮忙照料。”
萧明也附和:“对啊,干脆就别回去了。”
萧老爷子是经营马场起家的,这盘生意早已交由萧勉接手,但他依旧不减对马场的热爱,每天都雷打不动地豢养的小马。
一提到它们,萧老爷子就高兴,他力邀阮树德携眷出游,到他们新开发的马场走走。察觉阮惜棠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又对她说:“棠棠要是过来,我就送你一头最漂亮最温纯的小母马。”
阮树德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多少答应的意思,孙巧巧看出丈夫的心思,于是不着痕迹地把话题绕回去。
不知是开玩笑还是给他们施加压力,萧老爷子说:“等家里办喜事的时候,我再回来也不迟。”
还不到晚饭时间,萧明跟阮树德下棋,孙巧巧则随容雅娴到厨房帮忙,顺便给正在生病的女儿熬点米粥。
阮惜棠正看着电视,萧老爷子就笑眯眯地对她说:“棠棠,你跟我来一下。”
萧老爷子把她带到书房,发现她有些拘谨,他便俏皮鬼马地说:“阮丫头,你可别因为小勤而跟我们生分了。要知道,就那家伙混蛋而已,跟我们都没关系!”
阮惜棠被他逗乐了,浅浅地露出笑容:“我知道,萧爷爷最好了。”
萧老爷子也露出笑容,然而很快,他的眉梢眼角就染上一丝忧愁:“可惜啊,还欠一点缘分,不然你就是我的孙媳妇了。”
说到这个话题,阮惜棠就不出声了。
这段日子,萧老爷子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不吐不快:“当初跟你爷爷订下婚约,虽然是闹着玩的,但我俩都真心希望由此成为一家人。倒不是那些功利的原因,而是彼此都相信对方的人品与修养,能教育出优秀的孩子。可惜你家爷爷倒是看漏了眼,而我也该自省,竟然教出这一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阮惜棠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如她那摇曳不定的心绪。
“听说小勤明里暗里地缠着你,你尽管告诉爷爷,你到底愿不愿意再给他机会。如果你下定决心跟他一刀两断,那爷爷帮你出面摆平他!”说到这里,萧老爷子十分认真的端详着她的神色,“当然,假如你还有一丝半点不舍得,我还是劝你好好考虑。”
阮惜棠不应声,他就继续说:“事先声明,这绝对不是给你施加压力。爷爷虽然是个老古董,但也很尊重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意见,也就是不想把我们老一辈的意愿强加在你跟小勤身上,所以我们才没有刻意撮合你们,更没有下死命令要求你们必须结婚。你们看得上对方自然最好,但觉得不适合也无谓勉强,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总要心甘情愿的。我以前是这样对待这个婚约,现在同样如此,所以你不需要有负担,想做什么选择都好,我肯定第一个支持你。”
萧老爷子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虽然知道那个犯糊涂的长孙处境艰难,但想到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就觉得应该给他一点教训,不然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后悔二字是怎么写的。
想是这样想,不过察觉阮惜棠的犹豫,萧老爷子的内心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还真被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说中了,难怪他总是一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姿态,原来阮家丫头果然对他情有独钟!
在萧老爷子殷切的注视下,阮惜棠最终只挤出一句:“让我想想。”
萧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想,不急,就算急也是别人着急。”
阮惜棠莫名地躁红了脸:“爷爷,我怎么觉得您在笑话我呢!”
“没有没有,你看错了!”这柳暗花明让萧老爷子心情舒爽,虽说跟着自家那不解风情的狗崽子是委屈了阮惜棠,但她能给自己当孙媳妇,也不失为一桩值得高兴的大喜之事。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一会儿,阮惜棠突然没头没脑地说:“爷爷,我想跟您去英国,不知道可不可以?”
萧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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