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够呀》第124章


照片上张敏双手合十,叠在胸前超前倒在血泊之中,墙上跟床边没有任何飞溅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3=大家发现了嘛!我终于改了个正了八经的甜文名字【不你没有。
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直接肝出结局。
结果明天有朋友回国,得去机场接人,我决定发一半。
周日再发大结局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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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大结局(下)。
狂风暴雪夜; 室内暖气烧的往,热咖啡就剩了半杯; 还在向上蒸腾缈缈热气。
女孩子枕在男人腿上; 举着案卷仰头看,而男人在用移动式桌板卡在床边工作。
小型加湿器亮着灯; 灯光变幻着橘黄跟淡蓝的色彩,水雾云腾。
很温馨的一幕,若是忽略掉他们在看一宗故意杀人致死案的细节的话。
邵恩修长的手指敲着电脑键盘; 屏幕上是个表格,如果徐扣弦现在从邵恩腿上移开,会发现那是张血液溅射表格。
刘斌那里明显是说不通了,所以徐扣弦跟邵恩一整夜都在看案卷上挑出不合常理的地方。
这案子不合理的地方多的有些令人发指了。
比如说报案人是刘斌室友,刘斌合租了个三居室; 照例说三居室的隔音都不会太好; 刘斌租的房子邵恩也去过; 跟隔壁一墙之隔,还不是承重墙。
张敏被刺,人在剧痛之下肯定会大声挣扎; 案发在工作日上午,另外两个室友都在家; 但完全没有听见过张敏的呼救声音。
是刘斌握着刀敲醒了室友的门; 说自己杀了人,让室友帮忙报警的。
含有自首行径。
漆黑的眼珠在打转,徐扣弦脑海里不断的模拟张敏死前的场景。
拜多年看刑事纪录片的底子所赐; 徐扣弦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如果是根据案卷综述上说的,刘斌手持弹|簧|跳|刀捅了张敏几刀,那在吃痛的情况下,人应该是顺势往后躺倒,而非向前伏倒。
根据尸体检验报告结果也说明了徐扣弦的想法,张敏所受的伤口基本上都在正面,如果是刘斌刺伤的,那两人面对面实施伤害行为,遇刺后张敏一定是顺应力学作用,仰头倒下。
想到这里徐扣弦顿了顿,开口去唤邵恩的名字,她清脆的声音在静夜里响起,“邵恩。”
邵恩低头应,“怎么了?”
“我刚刚看你在归纳血迹的喷溅点,归纳完了吗?”徐扣弦问。
邵恩的目光在徐扣弦白皙素净的小脸上扫过,指腹按了下她的唇,哑声道,“辛苦了,我马上就整理好了。”
徐扣弦凝眸看他忽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自己仰头亲了亲邵恩的唇角,有正事要做,这个吻蜻蜓点水的蹭过,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我翻过几次《现场勘验笔录》跟《法医尸检报告》,刘斌身上都没有沾到张敏的血液,而张敏身上也没有刘斌的血液。”徐扣弦耍完流氓就乖乖躺回邵恩腿上,若无其事的聊案情。
邵恩把视线重新移回屏幕上,在表格上来回确认了两次才答,“对,我已经整理的七七八八,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对方血迹。”
听完徐扣弦的柳叶眉微皱,刚刚还在想,张敏向前倾倒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刘斌刺过来时候用力过度,导致张敏迎着作用力方向直接扑倒,但这样迅速的情况下,张敏肯定会扑倒在刘斌身上。
刘斌被逮捕时候满身鲜血,而张敏扑倒在血泊之重,两人身上居然验不出对方的血迹。
怎么都太说不过去了一点儿。
张敏的血液也没有丝毫飞溅,根据现场照片,白墙上并没有飞溅的血迹,死于失血性休克,但血迹只集中在身前的部位。
现场提取检验出的七处血迹,有四处是刘斌血液,三处是张敏,刘斌的血液分布较广,因为他受伤后移动过。
而张敏的就集中在东侧、东南侧床头柜上、以及东南侧床单一角,倒地时候双手合十抱在胸前。
没有挣扎、没有呼救、倒地姿势诡异,血迹完全没有相互沾染。
而刘斌交代过的那把曾经他徒手夺过来刺向张敏的水果刀,就被张敏压在身体底下。
从正常人角度讲,又有谁会在剧痛之下,压着刀倒地呢?
撇开跟刘斌的交情,单看案情,这案子是在是匪夷所思。
徐扣弦一直是不信鬼神的那种人,可她没办法不承认,人心比鬼神可怖的太多太多了。
父母都和善可亲,待邵恩亲如兄弟的刘斌能对交往数年的女友之死毫无悔意,甚至颇有快意。
而张敏的死状明显有违自然状态。
以及是凌晨时分,场外求助法医学的朋友是必不可能的了,律师能够从案卷里挑出细枝末节未被检方跟公安机关注意到的证据,却没有理论基础支持律师能够判断自我推测正确与否。
卡壳在这里,通过自我猜测,再往下进行也无济于事。
邵恩跟徐扣弦的阅卷就此陷入僵持状态。
雪夜思考人性问题,徐扣弦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她侧脸在邵恩腿上蹭了蹭,软语讲,“要抱。”
于是乎邵恩继续工作的时候,姿态变成了徐扣弦坐在他腿上,邵恩头抵着徐扣弦的发旋,去看电脑屏幕。
谈恋爱不忘工作,徐扣弦也一样看着屏幕,屏幕上是word文档,整理了邵恩对卷宗上的疑惑,以及徐扣弦刚刚的提问。
并且在后面标注了属于那个领域的问题,现在邵恩正一手翻手机,一手往文档后面添加,明天去向谁请教。
比如说血迹喷溅这个问题后面备注是:法医鉴定老张,后面是电话。
而笔录勘探出现差错的问题,后注是陈逆,那个看起来痞里痞气混社会实际上业绩极佳的刑侦队长。
徐扣弦坐在邵恩怀里,跟他一起翻,在国外时间久了,国内许多不太联系的朋友都是塑料友谊,她翻了半天,视线留在一个叫沈沁的名字上。
徐扣弦忽然伸手拍了下邵恩的手背,邵恩会意,把手从键盘上让开,给徐扣弦操作。
手指在薄膜键盘上纷飞,打下一行字。
“倒地姿势诡异,怀疑是否存在某种信仰或者是心理疾病。”
又在这行字旁边加了个备注,“沈沁,犯罪心理学博士。”
徐扣弦往沈沁后面打联系电话的时候,怔了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自己傻。
“这是我挺好一学姐,现在应该在美国呢,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徐扣弦歪头给邵恩解释大半夜打电话的缘由。
“好。”邵恩哑声回,“辛苦了。”
邵恩讲辛苦的时候,徐扣弦已经拨出了电话,电话嘟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徐扣弦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个很明亮的女声,在用英文讲,“This is qingshen。 Who"s that speaking?”
“学姐好,我是徐扣弦,回国了,所以是国内手机号给你打的电话,您现在讲话方便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一下。”徐扣弦直接用中文自报家门。
“是徐二呀,我有空。”沈沁那边发出了喝水的声音,“为可爱的小学妹,我可以等会在吃炸鸡翅,你先等我把手里的啃完,电话别挂。”
“好嘞……”徐扣弦跟邵恩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邵恩张口但没发声,徐扣弦读懂了邵恩的口型。
这个狗男人在说,“你跟你学姐,果然是一脉相承,都这么喜欢吃炸鸡吗?”
“吃你家炸鸡了吗?吃炸鸡怎么了?”徐扣弦按了静音,愤怒的回击邵恩。
“你没吃吗?你不光吃了我家炸鸡,还吃了我家大米。”邵恩揉了揉炸毛徐扣弦。
“差不多得了,别秀了啊,再秀我可挂了。”电话那头忽然发声。
徐扣弦正举着小手在去往邵恩脑袋上作祟,听见这话瞬间怂了,去看手机屏幕上的设置。
……
可去他妈的吧,静音没点到。
空气安静了两秒,炸鸡脆皮的咔呲声倒是不断。
“嘿嘿嘿,有狗男人了,回头另给学姐看看。”徐扣弦尴尬的笑笑,边解邵恩衬衫扣子,边讲。
沈沁解决了两个鸡翅,抽纸巾擦了擦手,“成,回头给他来套心理评估,你先说正经事吧。”
调侃不误正经事。
徐扣弦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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