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第147章


公领禁军都统石保的亲闺女,前途无量四个字用在他身上明显是多余的。
夏莲只好挑明事态的严重性:“宝二爷的腿骨被打折了,荣庆堂正乱着,太太已经赶过去了。”
“怎么回事儿?”颜氏本以为是王孙公子龃龉口角,宝玉纵然吃亏也必有限,哪里能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搁下荣国府不提,此时的诚亲王府也是一通大乱,自家主子借着酒力暴揍荣国府公子,随侍恐吃瓜落,赶早回给世子妃知道。世子妃亦是受惊,再见丈夫酒劲儿上头只管蒙头宽睡,左右权衡后只好跑到上院转述婆婆听闻。诚王妃气得直拍桌子,一叠声问道:“他人呢?”
世子妃小声回道:“睡了!”
诚王妃怒极反笑:“他还能睡得着?”
世子妃心说:“人家不但睡得着,睡的还香的很呢。”
“带我去看看!”诚王妃一面走一面抱怨,“这些个奴才,个个都该打死,不是说去赴南安王府的堂会么?好端端的怎么动上手了?”
世子妃只知大概:“听说是顺王爷新得佳酿,号称“三盅醉”,只道先上头后麻脑,酒席上带与众人凑兴,原是一人一盅,他偏逞强多喝,顺王爷不依,悄悄把恒王世子的杯子换去,这才过了量。”
诚王妃忙问:“可有妨碍?”
世子妃解释:“您放心,伺候的小厮说顺王爷曾经亲试,喝下三盅睡一对时便无妨碍,晟哥喝了两盅,怕要睡到明晨了。”
看到儿子的睡相,诚王妃相当无语:“请太医了不曾?”
世子妃回道:“方已打发人去了。”
诚王妃又唤随侍的小厮细审,这才知道事情经过。
与大多数王公子弟相同,金晟也喜欢听昆腔,近两年京城名角张皓月新□□出一个叫“小长臻”的旦角,颇受权贵们赏识,此番被顺亲王从雍亲王府借了来捧场,众爷儿们自然不愿错过良机,都抢着要点曲目。
依着次序,顺亲王与恒亲王世子后面就该轮到金晟,不意等了半天不见他登台,下人去瞧了后来回:“荣国府二爷正拉着小长臻说话,连妆都没卸的。”
这样的事儿除了宝玉并没第二个人办的出来。看他不顺眼的人大有人在:明明一无是处,偏又天生好命,根据知名不具的消息,连帝后都将其列为女婿人选。好好窝在家中贪花自在也罢了,非得出门招摇过市,谁知道戳了多少阴暗人士的肺管子。
瞅到主家去送金是,金明打了个哈欠:“七哥,是戏子不给你留面呢还是荣国府的宝二爷不把你放在眼里!”
金晟吃了酒,教堂弟一激,拍桌子就站起来:“他算哪门子二爷,不给他三分颜色瞧瞧哪里使人晓得爷是哪个?”
顺亲王是长辈,情知金晟酒力封顶,坐在主位上圆场:“多大点子事儿值当计较,这佳酿厉害,老七多喝了一盅,快先歇着罢!”
西宁王府外孙、武翼都尉仇士良的幼子仇紫学假意附和:“王爷说的是,荣国府不比旁家,世子爷不要酒后意气,赶明儿是该后悔的。”
金晟一脚踹开身前的桌案,提着拳头就奔后台去了。
宝玉要能服个软还罢了,偏又讲“小长臻连进两场,气力有所不及,很该体谅辛劳教他歇一歇”的话,金晟也不瞎,进来时分明看到他拉住小长臻不放的画面,如何会管许多,扬拳就将宝玉捶了个朝天花。
宝玉是有小厮随侍的,慌忙上前劝解,仇紫学故意道:“世子爷,你可仔细,他们家奴才厉害,淑妃娘娘的内侄儿是您的前车之鉴。”
漫说贾家的奴才,纵是权倾朝野的大学士贾瑚,随便拉个taizu子孙教他戳一指头试试?御史要不参死他都辜负了“风闻无过”的特权!再有金明几个刻意遮挡,下人们连代替主子挨打的资格都被完全剥夺。
宝玉受不住皮肉之苦,吱哇乱叫的嚷着老太太讨饶,金晟愈发瞧他不上,力道随之加重三分,等徒隗赶到时半条命便已交代在了当场。
顺亲王后脚过来一瞧,立时顿足大叹:“老七,你闯大祸了!”
“凶犯”但觉乏累,迷瞪俩眼要睡觉,徒隗求助顺亲王:“王爷,您可得给下官做主啊!”
“我自己都摘不干净,还予你做主!”顺亲王指画,“先把贾家公子抬回去,拿帖子叫两个太医,将老七也送王府,请三哥自己定主意!”
好好的升迁堂会让金晟搅的大乱,金明等人都觉称意,告声罪后陆续退席,徒隗瞪着小长臻直要冒出火来:“将这惹祸的戏子乱棍打死!”
班主赶忙说情:“主子,还求您看雍王府面情,等小的回了王爷,讨不得他的便宜。”
既有雍亲王陪绑,徒隗明显松了一口气:“滚!”
“不省心的孽障!”诚王妃十分抓狂,“王爷呢?赶紧把人找回来。”
早先忠廉王指使手下痛贬贾珍(忠廉王:我是冤枉的!),鲁国公主找上门兴师问罪,好好的大青贤王一日之间名声扫地,间接埋下了六爷党败落的伏笔。论关系,贾瑚与贾珍已经到了四服,同宝玉却是一个祖父的兄弟,荣国府尚未分家,金晟的酒后乱来摆明是与贾家结仇,万一上达天听,皇帝怎么着也得给齐鲁公主一个交代。
守着酩酊大醉的金晟,夫妻婆媳一齐头疼应对举措。
再说荣国府,贾母瞧见孙子的惨状当场翻了个个儿,掐人中灌参汤急救一番,好容易缓过气来,太医又回宝玉的断腿兴许难得尽愈,王氏接着力闭息倒仰,荣庆堂又是一阵忙乱。
张夫人问明原委,气得面如金纸:“宝玉纵有错处,好歹是国公爷的孙子,诚亲王府竟然如此羞辱贾家,实在是欺人太甚!”
贾赦亦是震怒:“我这就去写折子!”
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林之孝匆匆来回:“主子,诚亲王府长史前来赔罪问安。”
贾赦刚要说话,颜氏厉声问道:“金晟没来?”
林之孝小心翼翼地说:“并无别的官长。”
颜氏大动雷霆:“撵出去!”
诚亲王府的下人在叙说过往时多少有些避重就轻,如果知道宝玉的伤势这般严重,哪怕金晟没得醒酒,诚亲王必定上门,亲代儿子向贾赦贾政赔罪。金晟为皇孙,荣国府是臣属,再没有给脸不要的道理,现在生吞这个哑巴亏,事后尽可拿别的利益渐次补偿荣府。如今失了计较,在贾家看来就是诚王府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宝玉承载着王氏的大半希望,听得噩耗哪里端的住,苏醒后立时跪在张夫人婆媳跟前,求她们一定给宝玉做主。
除了贾赦是心疼侄子,张夫人婆媳尤其是颜氏更在乎荣国府的尊严教人践踏,在那种场合,宝玉是代表着贾家的,今天他被找茬胖揍不理论,谁敢保证贾葵贾茂不会无故挨打?齐鲁公主一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犯人”的方针,若不深加追究,贾家的爷儿们如何抬得起头来。
☆、不急枉急急不急 偏心未偏偏未偏
荣国府不比齐鲁公主府,颜氏发怒要撵人,底下奴才还要顾及对方是朝廷三品大员,极其委婉地表示:“大人,宝二爷断了腿,太医讲将来有碍行走,我们老太太和二太太都躺下了,老爷太太都需费神照应,大奶奶请您这就回去吧。”
“这——”长史官有些傻眼,“宝二爷的腿断了?”
林之孝压低声音:“大人,您快走罢!我们大奶奶正叫车马要进宫呢。”
长史摸一把汗:“是我们王爷大意了!”
宝玉在颜氏心中并没有什么份量,她摆出进宫告御状的架势纯粹是给贾家上下看的。与贾瑚兄弟一齐下差回府的贾政信以为真,顾不得许多慌忙把人拦住:“殿下,这孽障行事不谨,很该受些教训,您要为他出头,万一圣人迁怒,岂非微臣父子牵累?”
颜氏被噎了一下,她挺想问一句:“叔公公,躺在床上的还是不是你儿子?”
不比贾赦气愤难消,做嫂子的是真心甩了手:做老子的都不心疼,我着什么急呢!
贾母气得直哆嗦:“宝玉平白无故糟了这场罪,你为人父的不想着出头做主,还要给他安罪名,快给我滚了出去!”
贾政已经年过半百,几时挨过这等重骂,又当着满屋的子侄下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何挂的住,闷着头退出了上房。
贾母愈发气闷,转过头又哭孙子,把张夫人与凤姐忙的焦头烂额。
颜氏头昏脑涨,于太医跪安时颇不耐烦:“也不看看府里的景况,要有哪个不好了,你这会子走了是全推给我的意思么?”
太医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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