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第121章


“组建匪船?”皇帝瞪大了双眼,“你想做什么?”
颜氏解释道:“南洋海域有本地的水匪,又有西洋的商盗,东洋有倭寇余孽,纵着他们为患,早早晚晚必得算计大青朝的商队。”
皇帝皱眉:“你莫非不知,兵部早拟了奏折要立三洋水师,万一有所差池,将来自有他们护卫。”
“皇上,水师是官面上的东西,护卫自家商船也可,担当的还是疆防的重责,再则有些事儿不合官家出面,打个比方,万一外邦的商船遭劫求到朝廷头上,大约最终能得个耗饷买名的结果,如有自己的匪船在手,一来能护卫大青的商队,再则——”颜氏微微一笑,“可以反着抢掠水寇盗贼,外邦若求护庇,都得定点儿向大青匪船交银子。”
“山贼劫强盗?”皇帝听明白了:“你这是招安宋江讨方腊的意思——平了方腊还得兼御外敌辅打辽邦——”
颜氏点点头:“也差不多!”
皇帝犹豫道:“天子建匪船?传出去有碍世听吧?”
颜氏不以为意:“听洋教士说,英吉利王国的女主还曾亲登匪船给劫掠边国的大盗封爵,小国女王都能办的事儿,上邦天子难道做不得?”
皇帝无语:“你拿洋夷小国的藩主与朕相较?”
“您若不应也成。”颜氏建议,“把兴武的大司马削了,我自个儿能建一军水匪。”
皇帝无奈:“说说你的想法。”
颜氏简叙算计:“您从私帑拨钱,着亲信协办,这些人对外当是悍盗凶匪,于内则为心腹忠臣,就如内卫一般——虽然身怀密诏,不能轻易招摇,一应收支不走国库,全该圣上一人出入。”
“知道了!”皇帝终于妥协,“你回去列个预算条陈呈上来。”
从taizu高皇后到齐鲁公主,大青朝四代顶尖女贵人就没一个是善茬!高皇后十几岁跟了taizu,辅助丈夫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那也是沙场之上曾为将士擂鼓助威的女杰;太宗皇帝不止一次想易东宫储位,却从未生过废后另立的念头,假如现今在位的并非永泰皇帝,那也必定是以皇太后过继子身份继承大统的记名嫡子;石皇后显见青出于蓝胜了婆婆一筹,硬生生把个意气任性的皇太子掰成贤名昭著的永泰皇帝,皇子皇女统共八人,七个是中宫正出,另一个也敬重嫡母胜于亲娘——
晚间听得丈夫叙说,石皇后立时就道:“这是好事儿啊!”
皇帝本有四五分盘桓,打量一眼发妻方问:“你倒说说,是怎么个好法儿?”
“户部是大青朝的,内务府要支应整个宗室,咱们如从那上头攒私房,岂非领着头坏规矩?匪船则不同,管的好了就是劫富济贫——皇帝掏了私房亲派船队护卫大青番邦的商队,谁好意思说你什么?”最后两句话明显是临时溜出来的。
皇帝且端着:“朕是天子,四海朝拜——”
皇后翻个白眼:“又不是让你打劫番邦的商船?”
皇帝说明顾虑:“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万一派出去的匪船走邪门外道,把寻常的商队劫了,那可是后患无穷的!”
“这个也是,经是好经,单怕下面的人往歪处念。”皇后斟酌一番后说,“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事儿是大丫头首创,就叫她跟昊儿督办,东宫与齐鲁公主府各派一队主事,叫他们互相牵制互相约束,不怕捅出娄子来!”
“成!”皇帝拍板,“就这样办了!”
颜氏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劝说皇帝密建匪船,本身也没有将自己往外摘的意思,如今有了六七成的把握,极废脑力的去拟条陈,不等元夕节至,齐鲁公主府的密折便递到了皇帝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红楼梦》的正本是108回,那我就凑个吉利数吧!住的地方没电,完全没有码字的条件,所以说断更并非只是一句任性话,关于故事情节,大家如果有建议尽管提,在不违背逻辑的前提下,尽量给所有读者一个满意的结局。
☆、再生祸误撞贵人 伏鹊桥差辈量亲
抛开雄心壮志的齐鲁公主不提,荣国府两代二房同有喜讯。
自打天策上将扫北、金陵公主驱寇,王子腾的冷板凳一坐多年,终于凭着尽心用力的韧劲儿得到皇帝宽赦,卸了九省统制的虚衔回到京师候补大员。
王子腾与贾家是典型的相杀相爱。金陵四大家族以贾史王薛为序。头两代不论,到王子腾这辈儿上就立意要换换排名——尤其在成为四大家族第一个文进士武举人后,直将这番野心膨胀到极致。贾代化是什么人?拔根眉毛都是空的!卸任京营节度使时贾瑚已经十岁,私心之下便想荐史鼐接位,也是压一压王子腾不教他轻易出头的意思,堂弟代善并不赞同,他担心王子腾心生记恨筹谋贾家,万一他们两个老家伙歇了菜,贾瑚又没长成,靠贾敬贾赦是应付不来的,索性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说不准念着这点儿恩德还能照应贾家一二——毕竟他是贾政的大舅子!代化欣然应允,王子腾这才得偿所愿成为第一要紧的京畿武职。
按照常理,甭管贾瑚如何出挑,对王子腾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他们又差了一辈,王子腾未尝没生出翁婿之念,虽说太宗皇帝极早揽去了贾瑚的婚事,贾琏也是勋贵门里难得的上进子弟,两下同气连枝并无半分冲突,王子腾也大度的关照初入军伍的贾瑚,令其少走了许多弯路。可惜在忠恂王谋夺兵权之际一念之差引兵观望,险以阵前抗命的罪名教女儿的妯娌斩于辕门,两家遂有龃龉,而后乱定,皇帝明升暗降把王子腾外放出京,接管京防营的又是告捷回都的贾大帅,嫌隙愈发难遮,若非需要这门如日中天的亲戚照应,两家早七八年就已翻脸。
贾瑚权衡利弊还是留了一手,早早暗示贾雨村弹劾王子腾贪渎之罪,廷议时皇帝难免犹疑,他又出班,冒着内举亲戚的名声言道“含糊小节不损大义”,圣旨便将“授理”改为“署理”,仍命王子腾代管云贵事务。王子腾不明内情,倒要感念贾瑚的维护之德,年节拜会时十分客气。
初二是贾玫头一年归宁,两府安排的极尽周到,中午为贾瑚的东道,晚上轮到贾琏设席,跟着初三是贾政、贾珍,到初四上方送新姑爷回家,原该喜气充盈的节日,不料中间出了一桩小小的纰漏,几教贾家失了脸面。
却说昔日颜氏在东宫触柱,被一名苏姓年长宫女死力拽住方保性命,事后赏功酬恩,石皇后降特旨免了她的劳役,加封乡君尊爵,颜氏即请越城郡主相证,同苏乡君八拜为交,贾家又赠田舍宅院、金玉丝罗,俨然是京都新贵的气象。
苏乡君原是薄命之人,入宫不久家乡遭灾,父母兄弟皆遇不测,颜氏费了许多人力,终于将其仅存的内侄找到送来,如今姑侄俩守着一片产业过活,苏乡君又能持家,且靠荣府照应,自将上下搭理的井井有条。
救命大恩比于再造,颜氏岂有轻忽之理?初二日亲命贾葵贾萱携厚礼往苏府拜年,送走了贵客,苏乡君自要思量回礼,因侄儿年幼,且无品级,只好在初三日亲乘小轿往荣府问安。
天有不测风云,乡君府的丫鬟去递拜贴,轿子等在街前稍候,不妨宿醉出门的薛蟠大爷惊马乱奔,险令苏乡君摔下地来。
既是没有伤到人,换作别个,恭恭敬敬作下揖也便无事,薛文起偏是无风起浪的人物,斜眼瞄着乡君姿容,口水不断线的往下流,仗着酒力犯浑,挽了袖子就要上演街前抢亲的大戏。
门房的钱进看着帖子知道来了贵客,一面叫下头往里报,一面亲来接待,见着这等场面直直木了半身,慌叫小幺拦下薛蟠,自个儿跑到苏乡君跟前磕头请罪。
苏乡君只当薛蟠是过路的醉汉,钱进又一个头三个响的再四求恕,也便没有在意许多,一面叫他起身一面宽慰道:“我并未受惊,且不必如此。”又叫丫鬟赏了一个荷包予他。
薛蟠还要浑叫,早被小厮按住肩膀堵了嘴,险险没教苏乡君听到他与贾府的瓜葛。
颜氏正在荣庆堂说话,闻报早已迎了出来,走到半路听说方才经过后勃然变色,不等她发作,早见苏乡君进了仪门,忙把怒容散去,紧走两步把苏乡君拉起来,朗声笑道:“妹妹可是头遭来我们荣府做客,竟是招待不周,全为姐姐的不是。”
苏乡君做个万福,与颜氏携手入内,见了贾母并张夫人与贾玫姊妹,叙礼上座不提。
要论品级,苏乡君不过是五品尊秩,自然难入贾府贵人的法眼,但她于颜氏有救命之恩,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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