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荣府长房》第69章


贾赦笑道:“王爷过誉了。”
送走忠顺王,贾政看看虽显稚气、风姿早露的侄孙,再回头瞧瞧委琐愁闷的宝玉,直将八九分的气涨到十二分去,瞪着眼叱道:“去外书房候着!”
贾葵回过祖父自去后面找颜氏,贾赦望着孙儿满是骄傲,转头又见弟弟一脸官司,因劝道:“宝玉年小,分不得是非也属难免,多加教导便是!他又聪明,好歹我们还能顶事,总能看着他出息。”
贾政沉着脸点头:“我有数。”
经贾赦一劝,贾政原是减了火力的,进了自己院子又见庶子贾环领着小厮满地跑,登时喝命小厮:“快给我打。”
贾环见了父亲,吓得骨软筋酥,赶忙低头站住。
贾政便问:“你跑什么?带着你的人哪里去了?”
贾环见父亲盛怒,趁机说道:“原是不曾跑的,只因方才从后面一过,好几个丫鬟打得满身是血,连手指胳膊都打断了,因着实在可怕,这才赶着跑了过来。”
贾政惊疑问道:“咱们家从来是宽柔待下,好端端的竟私用这等酷刑?想来我跟大老爷于家务疏懒,执事人等擅操克夺,弄出暴虐的祸恙来,倘外人知道,祖宗的颜面何在!”喝命一声:“把林之孝与赖大叫了来。”
小厮们答应一声,方欲去叫,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袍襟,贴膝跪下道:“老爷不用生气,此事除老太太和太太屋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太太房里的彩霞说——”说到这句,贾环回头四顾一看。
贾政知其意,将眼色一丢,小厮们都往两边退去。
贾环便悄悄说:“彩霞告诉我说,有人报到公主大嫂子那儿,说宝玉哥哥有了通房,不合住在内宅,公主大嫂子讲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不信,带着太太去查,这才知道宝玉哥哥房里的丫鬟竟有一小半是不大清白的,老太太动怒,要将她们全部打卖出去——”
话未说完,贾政已是气得面如金纸,大叫一声:“拿棍子来!拿大棍!”一行说一行往书房走,“把门关上,有人传信到里头去立刻打死!”
众小厮只得齐齐答应,有去关门的,也有去拿绳索棍子的。
书房有几个门客在,见着贾政情形便知又是为了宝玉,一个个咬指吐舌,连忙退出。
宝玉一见凶多吉少,四下巴望着有人捎信,偏偏随从的小厮都留荣禧堂没跟来,手脚无落的空挡,贾政的随从便依命绑了他押来。
贾政泪流满面,而今只管喝命:“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小厮们不敢违背,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宝玉自知不能讨饶,趴着头呜呜哽咽。贾政还嫌打得轻了,一脚踹开掌板的,自己夺了来狠命打了十几下。宝玉生来哪里经过这样苦楚,起先还疼不过的乱嚷乱叫,后来渐渐气弱声嘶,呻吟的动静都不大听得见。。
众门客一面觅着人偷偷送信,一面赶着上来恳求夺劝。
贾政哪里肯听,指着宝玉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现今的田地还来劝解?今朝招得忠顺亲王上门问罪,焉知翌日做不下欺悖君父的勾当?”
王氏得了消息,忙穿衣服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扶着丫头直往书房中赶,慌得众门客小厮避之不及。
贾政正要再打,一见王氏进来,板子下的更快且狠,两个按宝玉的小厮忙松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王氏扑到跟前抱住板子,贾政恸道:“罢了罢了,今日是要气死我才能作休的!”
王氏哭道:“宝玉虽然该打,老爷也要保重,且炎暑天气,老太太身上不好,打死宝玉事小,倘或惹得老太太不自在了岂不事大?”
贾政冷笑道:“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经是对不起祖宗,又教老太太为他背上不慈的名声,更是大大不孝,平昔教训他一番,又有你们护持,不如趁今日结果了他的狗命,以绝将来之患!”
王氏听得这句,料得是通房的事儿发了,抱着宝玉大哭:“孽障!孽障!可怜我将近四十生了你这不争气的冤孽,如今是讨着债要我性命来的!”
往贾母处送信的是贾政的门客单聘仁,经着大门口正好碰着下差回府的贾琏,赶忙把他拦下求助:“二爷,二老爷发着狠打宝二爷,您赶紧去瞧瞧,若晚半步,怕是生出妨碍天伦的大罪过来!”
贾琏听得厉害,一行往贾政处走一行指示小厮:“快去报了老爷和老太太。”
等到贾琏赶到,贾政已经拿了绳子要勒死宝玉,疾忙上前抱住他:“宝玉兄弟年小不懂事,二叔怎就行出绝伦之举!”
王氏见宝玉面白气弱,解下汗巾看去,由臀至腿竟无一点儿好处,便叫着贾珠哭道:“我的儿啊,若有你活着,纵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省的惹你父亲这般生气。”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和大老爷来了。”
一言未了,但闻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
贾政见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了出来。
宝玉早先被叫到荣禧堂对质,贴身的小厮焙烟立刻知道不好,赶紧托人报到了荣庆堂,贾母打发了琥珀去看:‘若是二老爷动怒打他,你就说我的话把他带回来,倘或只是动气训斥两句,你便不必多嘴。’
忠顺王走后,琥珀打听着贾赦劝阻了贾政,折道回去向贾母回话,哪里料到贾环的唇舌跟在后面?等二报的到了,已经是为时过晚。
贾赦和贾母的情况类似,母子俩正好在大门口碰头,便扶着老娘一起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是抄袭的原著!
☆、食色种搅乱阖家 专情人引咎妻母
却说贾母扶着贾赦摇头喘气地进来,贾政上前躬身赔笑:“大暑热的天,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何必自己走来,只叫儿子进去吩咐便了。”
贾母听了,一面止步喘息一面厉声道:“你原来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可惜老不死的碍了你们眼,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儿子管他,也为的是光宗耀祖,老太太这话,儿子如何当得起?”
贾赦大不自在,松了贾母吩咐贾琏:“还不抬了宝玉往后面找太医去。”
贾母为宝玉房里的事儿抓心,也与王氏一般并不自在,李纨、凤姐、贾玫、贾瑾、探春、贾玥都是跟着来的,李纨听着婆婆叫丈夫名字,也是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这顿打不比往日,贾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住,凤姐劝了一会儿方渐渐止住,又骂着想搀宝玉的丫鬟媳妇:“糊涂东西,也不睁眼瞧瞧,这个样儿怎么搀着走的?还不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
众人听了,连忙飞跑进去抬了春凳来,将宝玉放上,随着贾母送至王氏屋里。
贾政见贾母怒气未消,不敢自便,也跟着往后走,看见宝玉果真打的极重,又有王氏肉一声儿一声的哭贾珠“你怎么不替着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在,你父亲哪里能有这顿气生?”不免加倍灰心:“老太太,儿子愧对祖宗,留下这个玷污祖宗的下流胚子败坏门风,非但连累大哥都跟着受过,老太太都背了不慈善的名声,实在忍得下,儿子又如何能下这等毒手!”
贾赦赶紧包揽:“不过是一个戏子,忠顺王爷再要问罪,还有我这做伯父的顶着,哪里值当你计较至此!”
贾母含泪说道:“儿子不好,原是要管的,宝玉虽是孩子,这回总算闹的过了,都怪我失了教导,让他受人狐媚,还顾得上什么名声?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你不出去,打死我们娘儿俩才是解恨么?”
贾政听说,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
贾赦叹息一声,因向贾瑾说道:“太医立刻就到,你们也别在这儿裹乱了。”
颜氏听说过往后向张夫人感慨:“老太太把一颗心偏到肋条下了,这是护着他呢还是害着他?”
睡了丫鬟的事儿不必张夫人来管,她担心的是忠顺王那头:“甭管寻不寻得到人,总与宝玉脱不了干系,可要打点一份谢礼送了去?”
“不必!”颜氏按住眼前乱晃的胖爪子,“我琢磨着,二太太许得记我一笔账,把他眼中的乖孩子宣扬成了好色之徒。”
张夫人鄙夷地冷笑一声:“理她呢?自己儿子管不好,她给谁做娘唻!”
婆媳说一会儿话,贾瑚领着贾茂来接妻儿,张夫人即道:“你老爷和琏儿两口子在东边,把萱姐儿和巧姐找了来,咱们一齐吃饭。”
席间听妻子说起今日的事儿,贾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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