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过来戴钻戒》第50章


仲夏看见推门而入的厉明晖,感到很意外。她以为是房产中介或者小区居委会派来调解的人。
今天凌晨; 唤醒刘飞之后,姐弟俩商量了一会儿。
面对满屋子蛞蝓,最初的恐惧很快就过去了,习惯了飞快运转的大脑; 开始想对策。
“天亮了找房东看情况,然后; 搬家。打死我也不住这儿了。”仲夏果断地说,“衣服什么的,我都不要了。”
刘飞搓着鸡皮疙瘩:“对对不要了,天晓得哪件被它们爬过!”
除了身份证、钱包和一些重要文件; 其他统统扔掉。
差不多也天亮了,楼下有清扫卫生的阿姨。仲夏就喊了她们上来,给了一些钱,让她们帮忙,把乱爬的蛞蝓收拾掉。
两个清洁工阿姨都吓了一跳。她们戴着手套,拿了长夹子,一只只的捉进垃圾袋,干了大约一个小时。虽然还有朝外爬的,总归屋里不再像个虫穴了。
吃过早饭,仲夏给居委会和房东都打了电话,告知这件事情,又喊来李其王钊。
居委会派了位修理管道的老师傅,拿着工具,撬开了卫生间的墙。大块灰泥板掉落,然后……
仲夏十分庆幸两个男孩在身边。真是恶梦般的场景。
老师傅是当地人,很有经验,就分析出蛞蝓泛滥的原因了,这种现象十几年前他碰到过。
然而,老师傅走了,李其王钊也去找新房子了,上校趴在仲夏怀里打起了呼噜——房东依然未现身。
仲夏打电话催了好几次,又过了两个小时,也就是十二点多了,房东老太太才派自己的女儿上门了。
房东女儿进屋就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副“吵架老娘奉陪到底,其他的想都别想”的架势,绿豆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气势汹汹地道:“哪有虫?我一只也没看见。”
仲夏就领她去卫生间。
房东女儿面对成群的蛞蝓完全无感:“江海这样的蜒蚰螺就是很多嘛,随便哪家墙里都满满的,有啥大惊小怪?”
一旁的刘飞被气笑了,这分明就是不想管嘛!
租房合同约定,房子有问题,责任在房东。像这次,正常讲房东要负责除虫和修补,房东女儿在来之前两个小时里,也不知道是如何跟房东老太太商量又商量的,反正就是沾都不想沾,朝房客身上推。
“你这大姐,说话好没道理。小区的清洁工阿姨都看见了,吓得尖叫,说魂都要掉了。她们也是本地人,都像你说的大惊小怪么?”刘飞生气地说。
房东女儿来了劲,马上和刘飞吵了起来。
就是厉明晖看到的一幕。
厉明晖凶起来并不可怕,又是个年轻男人,穿得也讲究,一看就是文明人。房东女儿典型的无赖,厉明晖帮仲夏没说两句,她就开始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你这小姑娘哪能这样啦,找男朋友一道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有心脏病的呀!”
刘飞:“……”
仲夏本来以为,习惯了性感美女娇媚逢迎的厉明晖,会被这种市侩无赖雷得萎顿了。
但他还真有两下子,不但没惊慌反倒更镇静了。
厉明晖先给仲夏使眼色,让仲夏拖住那个干嚎的女人。然后,转身走到阳台上,给秘书打电话。
“把保卫部、总务部老总都连进来,我要开个紧急会议!”
厉明晖让人雇了一群擅长吵架的大妈,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仲夏家里,把放赖放不停的房东女儿重重包围……
厉明晖身边有个能干的秘书,是他爸特别拨给他的,姓简。简秘书夹着公文包,斯文和气,说起话来,不慌不忙的。
等到大妈们把那无赖女人吵得乏力,简秘书就慢条斯理地和她讲了一番话。
无非是唱个红脸,痛陈利弊,晓之以理,动之以……威胁。
因为仲夏把那些虫子刚冒出来的“盛况”拍了视频,如果传到网上,这家的房子就租不出去了。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退房,按合同约定来,这并不过分。大姐,我想您懂的吧?”
房子还剩半年到期,租金付三押二,仲夏年初就交齐了全年的。说来说去,房东老太太不想退这半年的房租,以及两个月租金的押金。
房东女儿终于服软。不过她还是不甘心完全服输,像拿了放大镜似的在屋里翻找一遍,把一些原本就有的小毛病,例如地板裂了几块砖、踢脚线脱落、阳台窗框变形等等,都安到了仲夏姐弟俩头上,从押金里硬是赖下了一千五百块钱。
仲夏没再计较。都是小老百姓,她也不想做的太狠绝,再说,毕竟她的身份资料房东都有,何必给自己埋雷。
事情算是解决了,厉明晖就提供了那套公寓式酒店的套房。酒店当然也是厉家的。
套房三室一厅,一千多块一晚。厉明晖大大咧咧地说,要仲夏不必管房费的事儿了,他让酒店为她免单。
仲夏当然不会答应了,但她并没有当面就谢绝掉,因为厉明晖正说得手舞足蹈。
厉明晖很兴奋,这是他自认做得很成功、很爷们儿的一件事。
“妹子,哥说句不好听的,今天这事儿吧,一个是你倒霉,一个也得怪你不长眼。找房子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邪恶老太太的真面目。”
“这个怎么说,综合各种条件算最优的了。”仲夏扶着脑袋,有些丧。
“距离啊,价格啊,户型面积啊,都反复比较过。你不知道找个房子多麻烦,搬家和收拾也很麻烦。如果不是那些虫……我怎么也能凑合住几年。”
所以当初何经理相当于是把仲夏逼上梁山了,穿成那样跑去碧海重华。厉明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干咳几声:“那是你倔得像驴,不肯找朋友帮忙。好了,这儿你就先住……”
仲夏接住他的话头儿道:“好的,等我找到新房子就搬走。多谢厉少哦。”
厉明晖很郁闷,他本来想说给仲夏买套房。他还没做出大业绩,每月花用让父亲严格控制着,存款也被转走了,但是可以找朋友借钱。
仲夏这样说,就把他后面的话堵回来了。他想来几句豪言壮语,想起自己曾经的浪荡和在父亲面前的誓言,又后悔又憋闷,气呼呼地点烟。
“明晖哥,你让你公司的员工替我干私事儿,你爸爸知道了该骂你了,以后别这样了。还有,请那些大妈花了多少钱,我出……”
“闭嘴,废话真多。倔丫头,哥得告诉你,做生意不能什么时候都分这么清楚。”
“这个不能不分清楚,回头把数告诉我,不然我可找你们公司财务问去。哥,我懂的,再多好意我都心领了,谢谢你啊。完了回头我再进点儿U盘、蓝牙键盘之类的小礼物,送给你那些员工,表示一下感谢,也当替我小店宣传宣传了,嘿嘿嘿。”
“……好吧,拿你没办法。说啥谢,见外了啊。对了,人家都有小礼物,那你拿什么谢我?”厉明晖笑道。
“海角阁要还有球赛,我再替你代打?这次赚了奖金我一分不要,都给你。”
“噗……那就一言为定!”
正说着,厉明晖接了个电话,“弃凡?你在路上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出来迎你。”
挂掉电话,仲夏已经吃惊地站了起来:“楚弃凡他、他来酒店了?”
厉明晖喷了口烟道:“我就跟他提了句你家的惨状,我哪儿知道,他竟然,这么坐不住……”
“我去,疯了吗,他出院两周不到,走路还打哆嗦呢,这自个儿打车出远门?姚阿姨找不到他要急死啊!另外他就一个人是不是,还想让粉丝围攻?”
仲夏交代了刘飞几句,拿了挎包,和厉明晖一起出了房间,来到宾馆正门口。
五分钟后,他们等到了楚弃凡的出租车。
楚弃凡戴了副墨镜和一个大口罩,穿了件长风衣。初秋了,晚上凉,他一下车门就打了个喷嚏。
“哥们儿,你还知道戴口罩啊。”厉明晖见没有双眼放光的粉丝尾随,就调侃他,“这刀没白挨,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
仲夏跟在厉明晖身后,焦急地说:“弃凡哥,你跑出来,姚阿姨知道吗……”
“夏夏!”
楚弃凡不理厉明晖,一把抓住仲夏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视频电话不能算。他已经五年多没有见到她了,不,还要更久一些。
确切地说应该是他高中毕业出国那天,夏夏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站在机场送行的队伍里,眼巴巴地等着他和他的同学、朋友们一个个道别,然后轮到她。
他知道她是很期盼和他单独说话的。可惜她挤不过其他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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