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第224章

己的足迹，你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因果。活着，就要珍惜现在，坦然面对一切不可知或不可测的命运，不要迟疑，既然拿起就要放得下。
师父常常对我说，“人不要躲避自己的麻烦，不管你能否解决，起码给了自己一种努力过的印象。昨天下了雨，明天刮了风，后来太阳就出来了，只管闭着眼睛往前闯吧，敢做的就一定能做成，就怕你不敢去做。”
我和小野回来后，把事情和师父讲了一遍，还把我们的想法说了，玻璃眼笑着看着我们，“不错啊，我没白白教了你们两个，这是个好办法。不过前几次法事，一定要由我来做，因为做法时功力差的是不行的。起码我以前还有几百年的修行呢！”
“我来吧，干妈！”小野没有说别的，直接提出了请求，我也说，“师父，你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我来吧！”
“你们听我的话吧，我说我来就是我来，别和我争，起码第一场一定是我来。”玻璃眼十分坚决的重复着。
“那好吧，师父，明天我去把那块骨头取回来。”
“行，不过明天，师父和你一起去，反正明天也是最后的一天了。”
小野叹了口气，似乎不太赞成师父的做法，可是对于老人家的固执。他也没有办法。
晚上，师父早早就躺下了，留下我和小野独自相处。“萌萌，你明天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我总觉得这骨头不那么简单。”
小野玩着我的头发，小声地说。“嗯，我知道，明天我把符和东西带全了。不过有师父去，应该没有事吧！”
“不要太依赖干妈，她上次受伤后，功力没有以前强了，我一直很担心她的身体。”
“嗯。那明天我们去吧！”我趴在他耳边小声说。
“明天让乐乐去萍姐家吧，这几天家里的事情多，别牵连到孩子。”我点点头，他总是想得十分周到。
“行，明早我就送孩子过去。回来后，我们一起去。”
“不行的，干妈不会放心的。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就多个帮手，我们三个的仙家还能联手对付那东西，总会好些的。”我觉得有道理。握了他的手，“小野，你真好。我越来越爱你了。”
他柔柔地笑着，“你啊，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假。”
“那我就真的很郑重的说，我爱你，很爱很爱！”他用力的抱紧我。“萌萌，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死吗？”
“笨蛋。就是因为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
“那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会恨死自己。不能保护你，不能帮助你。”
“那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了。你不怕我烦啊！”我伏在他的肩上，小声地说。
“我永远不怕你烦我，怎么烦都行。就怕你不烦我，不理我，不要我。”他的声音低低的，却牵住了我的心。
“胡说，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不要你。”他紧紧地拥住我，“萌萌，每次我都没有这次这样担心，是不是我们相爱了以后，你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就像呼吸，就像空气一样。没有你，我的世界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野，我们这次事情结束后，我不想再做神婆了。那些过往的事情，那些魂魄的苦痛，我都深有感触，仿佛我亲身经历一般。每一次面临危险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很多，特别是儿子和你。如果因为我而让你们伤心难过，那么这个神婆不当也罢。”
他摸着我的头发，“萌萌，你自己决定，我听你的。”
月光如水一样照在我们的身上，我们的心里也如缓缓而去的流水一般，平静安好。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把孩子送到了何萍那，儿子已经去习惯了，不等我嘱咐就自己与何萍的孩子玩去了。何萍问我这次要走多久。我告诉他先不走，只是最近有点危险，怕对孩子不利。她叹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小心点，孩子在我这儿，你放心。”
回来后，师父已经收拾了正在等我，“走吧，远吗？”
小野随后也跟了出来，“干妈，我一个人在家里没有意思，让我跟着去吧，还能多一个帮手。”
玻璃眼并没有拒绝，点点头，“来吧！”三个人打车来到了郊外，今天天气极好，一月份了，还十分的暖和，地面上的积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显得有些泥泞。
我记得我是把那骨头埋到了一棵杨树的下面，还拿石头和树枝做了一个记号，而那棵树的对面是一个小房子。
那房子十分小，应该是一般人家的仓房。可是又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似乎又与任何人家没有关系。果然，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房子，就指着它的对面说，“师父，就在那里。”
玻璃眼向那边看去，一只独眼却发出了一道幽幽的光。“萌萌，你选了一个好地点啊！快拿一把香出来！”她的声音尖利之极，让我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小野一指那个小房子，“师姐，那是一个土地庙，你怎么把那块骨头埋到这里啦？”
“啊？我不知道啊！”这在我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是一间土地庙，我觉得土地庙也得和庙宇一样吧，这一间怎么看都是仓房。
玻璃眼把头发一把扯乱，在地上开始乱舞起来，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吓得退后了两步，还以为师父被魂魄附体了呢，小野却拉着我后退了几步，嘴里也念念有词。
他离得我近，我听他说，“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山川大河，土地为尊，立为庙堂，受人供奉，弟子受教，让二老操心，是我等的过失，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我问他，“小野，我只是把骨头埋到了他们的对面，又没有埋到他们的庙里，为什么也会让他们生气啊？”
“师姐，此方的所有土地里的东西，土地爷都管的。你埋的又是对面，土地老爷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两日要么土地爷爷把那些魂魄收了，要么他们把土地老爷给难为坏了。所以师父才生你气。她此时正在做法，问土地老父事情呢！”
“还有这么多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野笑道，“也难怪的，你没在农村长大，怎么能知道这些事情呢？”
玻璃眼突然身子一摇，打了一个极大的冷战，垂下头，闭上眼，半天没有动静。我和小野都吓得不敢出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了足有十几分钟，玻璃眼才哆嗦了一下，又开始全身抖颤着，象喝醉了烧酒，又象正在打摆子。嘴里开始叽里咕噜的说起了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但是却觉得极有意思，一直等着没出声。她的语调时高时低，时长时短，有时粗有时细，既像男声又像是女声，她本来的样子就够吓人，这一来更是奇诡异常，人不人鬼不鬼了。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她才停了下来。大声叫着，“小米！”
小野一听，忙从包里拿出了小米，她抓了一把，向天上扬去，又抓了一把向地上扬去。然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她那只独眼就死死的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这不是师父的眼神啊。
“师父，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吓得抓住小野的胳膊，想往后躲，可是玻璃眼却突然变了眼神，又恢复了正常。
“萌萌啊，你又惹祸了！”
“啊？师父，我又惹什么祸了？”小野搂住我的肩，示意我平静下来。
“你？哼，你啊，什么也不懂，得罪了土地爷，要不是我刚才好说歹说，你以后非得受罪不可。”
“师父，我不明白，我也没做什么啊？”
“萌萌啊，你埋进地里的是万灵王啊，你知道吗？土地老爷是得罪不起的。这几天那些魂魄一直在这周围乱转，搞得是鸡飞狗跳。土地爷得罪不起他们，只好听之任之，把气只好都归结到了你的头上。要是今天我们不把这万灵王带走，怕是土地老爷都要去找你了。”
“啊？有这么严重嘛！那万灵王只是迷了我的心智！”
“你懂什么，他们可能有求于我们，才会这样做，否则你想你还有小命吗？”玻璃用独眼瞪了我一眼，对小野说，“摆香，趁着阳光好，赶紧把那骨头收回来，赶回去，把它封到那石头里，一会阳气弱了，对付他们就不容易了。”
我就开始忙着和小野摆香，摆纸，玻璃眼把香点着，将黄纸点燃，在空中画符，都弄完了才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