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亿万新娘》第620章

“是啊，你的眼线满长的吗，都安插到我这里了。”霍天青说着。
霍天启不喜欢他，他何尝喜欢过霍天启。仇人说不上，但肯定不会是好兄弟。
“白念做事，从来不知道收敛，还需要我派人去查吗？”霍天启说着，“他自己都召告天下了，不过霍家的生意，让白家人插手，真的好吗？”
“那是我的生意，我想让谁插手都可以。”霍天青说着，“还是你成了老妖怪的走狗，他让你监视我每天做什么！”
“天青！”
“三叔！”
霍天行和霍斯域同时出声，霍天启和霍天青虽然都是怒气冲冲，但至少没人再说话。
从步梯上二楼，明亮的客厅，摆着中式桌椅，角落处还摆着休憩的软榻，应该是霍天青平常常来之处。
女仆把玻璃天花板打开，形成露天阳风。午后的阳光带着光亮和明媚，微风吹动阳台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声。
清脆的声音，带来的却异样的安静。
“厨房应该把水果准备好了，我去看看。”不等落座，沈篱就微笑说着。
霍天行把白念都支走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还是自觉回避比较好。
霍斯域点点头，却是道：“快去快回。”
在席的都是长辈，沈篱这个媳妇端水果，也是应该的，但回避就不用了。
不管霍天行要说什么，都不用瞒着沈篱。
沈篱会意，下楼走了一趟，水果和茶点都来了。女仆们端着过来，沈篱负责把每人的份，端到桌子上。
“你坐吧。”霍天行笑着说，乖巧懂事，进退得体，沈篱真的很惹人疼。
沈篱在霍斯域身边坐下来，霍天行轻轻叹息着，开口说着：
“其实，有件事我也是没有主意，想问问你们，该如何是好。”
“大哥，也有……”不知道怎么办的事？
霍天启惊讶。
沈篱心中默默点赞，在她看来，看似温和的霍天行，骨子里仍然是霍家人，而且是霍宗涛选定的当家人。
以退为进询问一下有可能，但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有吗？
“父亲，是想说东方吗？”霍斯域突然说着，他面容沉寂，带着几分沉思。
东方？？沈篱愣了一下，瞬间打起精神来。
“东方？”霍天青皱眉，“谁啊？”
“容华那个好朋友，勾引大哥生下的孩子。”霍天启没好气说着。
在他看来，贱这样，并且引发了悲剧开端的女人，可以直接跺了喂狗，至于东方，也可以一起掐死，活着都没必要，更不说安排。
“是我太没有防备，以为那个一个小女人做不出什么事来。”霍天行苦笑说着，“太大意了。”
他知道当时玛丽·爱·布鲁斯（东方的母亲）疯狂的迷恋他。但他想着，不过一个弱不惊风的小女人，把她送走离自己远点就好了。
没想到一个疯狂的女人，做起事情来也能那么疯狂，结果就是两人发生关系，她怀孕生下东方。彻底激怒容华，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东方，东方并没有错啊……”沈篱突然插嘴，她脸上的神情显得紧张极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不该插嘴的。不管霍天行多疼她，公公当年的风流韵事，怎么也轮不到儿媳妇议论。
但是，现在当事人是东方。东方为她，可谓是出生入死，经历过太多。若是这种时候，她只考虑自己不为东方说话，她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我知道他没错。”霍天行叹息着，“就因为没错，所以我才不知道要如何安置他。”
若是让东方选，东方只怕也不想被玛丽·爱·布鲁斯生下来，只是他没得选。
沈篱不自觉得双手握拳，道：“他身上也流着您的血，您没有考虑过让他……”认祖归宗吗？
对东方来说，他心中最大的纠结应该就是身世。像司徒那样，早知道父母双亡的还好些，东方则是明明知道亲人在哪里，却不得相认。
其实，也有点奇怪，霍天行要是儿子多就算了。就是在霍天行失踪，几乎被认定死亡的时候。东方这个唯二的亲生儿子，也是被完全忽略的。
霍天行苦笑，“我不可能让他姓霍的。”
☆、871。第871章　我会把他留在身边
“我不可能让他姓霍的。”霍天行声音中透着苦涩，语气却是无比坚定。
“不，不可能……”
沈篱本来还有一点点期待的心情，顿时消散不见，她头低了下来，神情黯淡。
“我知道你与东方私交很好，但这是霍家的家规。”霍斯域说着，拍拍沈篱的肩，好似在安抚她，“规矩的建立需要百年时间的积累，而打破它有时候只是一件小事。”
一手遮天的霍宗涛，想给霍天青姓氏身份，也是娶了容华。给了容华正妻身份后，霍天青才能入户籍。
到东方这里，哪怕就是霍天行膝下无子，也不可能让他认祖归宗。
“我懂的。”沈篱低头小声说着。
这个道理她明白，都说富不过三代，霍家这样的大族，能支撑这些年而不倒。除了每代家主很优秀外，也必须有强力的家规限制。
这样万一继承者平庸时，霍家也能坚持走下来，不至于一败涂地。
“身为霍家的少夫人，如此的妇人之仁，真不知道斯域看上你什么。”霍天青冷笑说着。
“我与东方认识这么久，知道他的身世，清晰感觉到他的痛苦。”沈篱低头说着，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有点像是自言自语，“我做不到无视，至少为他说几句话。”
她只是有点悲伤而己，别人的事可以当做不知道，但事关东方……
她不可能一言不发，不管成不成，她都想尽可能为东方争取点什么。
“我又没有怪你。”霍斯域微笑说着，“你这样就很好。”
事关东方，要是沈篱一言不发，连争取一下都不愿意，才显得太冷淡了些。
“东方一直跟在斯域身边，不是挺好的吗？”霍天启说着，“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以东方的身世，他能活到现在，并且一直在霍家，己经是大恩了。有霍家骨血，却流落在外，不知道死活的孩子不知道多少个。
东方，在他看来，算是运气不错。关键是，霍斯域的心肠好。
“他是无辜的。”霍天行说着，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上次见他时，似乎……”
要是东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他的脸上就不会有纠结与痛苦。
他无法让东方姓霍，这是家规。但做为一个父亲，他还是想为东方做些什么。可以说是弥补，也可以说求得自己心安。
“我己经让司徒去问他，不管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他。”霍斯域说着。“他要是想离开，重新开始生活，也未偿不可。”
“他都己经在霍家这些年了……”沈篱忍不住说着，“就好像一棵大树，他的根己经扎下了。现在让他搬离，何偿不是伤筋动骨。”
要是幼时的东方，从来没有在霍家生活过，他能重新开始。现在东方己经在霍家生活了二十年，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这里，让他怎么离开。
“总是要听听他的意见。”霍斯域说着，其实他也是不知道如何安置东方，索性问问他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沈篱心中叹息，只怕东方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她不由的看向霍天行，“您为什么不跟东方谈谈呢？”
对每个人来说，父亲都很重要。东方缺失的不止是身份，更多的是父爱。
也许霍天行给不了他太多，但至少有霍天行出面，更能了解东方的想法。
“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霍天行说着，与其说是愧疚，不如说是困惑。
男人对孩子的感情不像女人那样，对女人来说，孩子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管生了多少个，心里都会有些挂念。
而对男人来说，没有生育的过程，对孩子的感情就相比淡薄许多。要是独子还会在意一点，儿子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但您是他的父亲……”沈篱说着，她看着霍天行，眼中带着肯求。“您去看看他，与他谈谈，也许就……”
她并没有从霍天行眼中看到多少慈爱，更多的是一种迫不得己的责任。
她可以理解霍天行，但是……东方，真的太可怜了。
“这个孩子，我从来没有跟他相处过。”霍天行叹息说着，“我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他的父爱给了霍欺域和霍天青，既不缺继承人，也不缺感情寄托对象。东方就好像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只凭一张DNA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