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眠于你心上》第237章


“呀!”苏辛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仰起头和他低垂的目光相撞,脸上泛起薄薄的红晕,立刻扑向前,捂住红纸,摇着头让他走开,“我瞎画的,不许看!”
这么大的反应?更让人想一睹究竟了。
不经意间,苍舒忽地伸手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戳了戳,苏辛当即怕痒地缩着身子,抬手去抓他不规矩的手,果然把想要藏起来的“画”露了出来。
“这是……”男人拿起红纸左右看了看,眉角细不可见地抽搐,“阿辛,我可以理解你觊觎我的美貌,但画成这样……我并不是很想承认。”
“谁说我画的是你!”画得这么投入居然被嫌弃,苏辛凶巴巴地想把画扯了回来,男人举高手,身高差距让她蹦跶了几下还是没能把羞辱之作夺回来,只好气闷地趴在桌上,怏怏地推了推剩下的红纸,“你行你上,哼。”
苍舒失笑,拿起毛笔蘸好墨,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稳稳运笔,优雅而沉着地完成了一幅遒劲有力的对联。
苏辛惊叹地拍拍手:“了不起。”
随即扁嘴:“写字而已,有本事你也画画啊。”
“画画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说得这么谦虚,总算让苏辛满意地点点头:“也是,要是你还有这个技能,我会恨你的。”
见她说得咬牙切齿,苍舒想笑又抿唇忍下。
玩闹过后,苍舒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刘叔适时进门取走晾干的春联,准备送到店里镶嵌成礼品。
苏辛则沉浸在懒洋洋的日光里趴着睡觉。
等她迷迷糊糊地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下,苍舒也不在房间里了,身上盖着他的外套,还留有余温。
苏辛侧过头伸了个懒腰,眼神忽然落在桌上。
那上面有一幅画好的画。
不是红纸,而是简单的素色宣纸,墨色晕染,人影飘渺,隐约的侧影十分生动,不过寥寥几笔,沐浴在日光下的“睡美人”栩栩如生。
苏辛盯着那画看了好一会儿,闷闷地哼了声:“娘的,说好的画画不是强项呢!”
嘴上抱怨,还是细心地把风干的画收好,苏辛转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懒散的情绪也渐渐散去。
今晚,才是一切战役的开端。
所爱隔山海 第314章 爱情这个操蛋东西
下了楼,车子已经备好,幽幽的夜灯下,一切显得风平浪静。
苏辛快步走过去,绕过驾驶座时脚步忽而一顿。
司机竟然是铁三。
从美洲回来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铁三,虽然一直好奇为什么当初追杀自己的人,会成了苍舒的属下,但不得不承认的是,铁三确实有出众的反侦察能力,并且身手也很不错,留在身边,如果忠诚,无疑会是一个好帮手。
今晚,或许真有大事要发生,否则以苍舒低调的性子,不会带这么个显眼的人在身边。
毕竟柳庭木做暗流花生意的时候,真正出面的也是铁三,某些虎视眈眈的势力恐怕对铁三这张脸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同样的,也相当忌惮铁三,要是铁三突然选择自毁,向上头指证举报,如今看起来各自安好的局面,指不定那天就会再来经历一次柳家的下场。
而当初柳家倾塌,铁三倒是逃得又快又准,不知道这其中,苍舒是不是许诺了他什么。
想到这里,苏辛狐疑地看了几眼,这才弯身坐进后座里。
苏辛是特意打扮过的,她本来底子就好,原本因为轻微的气喘而显得苍白的脸色,也在苍舒不动声色的食补下,变得红润起来,漂亮的丹凤眼轻轻勾勒了眼线,抹上蜜桃色的眼妆,显得愈发妩媚,粉唇嫩亮,玉颈修长,配上定制的粉白色礼服,整个人仿佛一朵剔除寒意的早梅,盈盈而俏丽。
寂静的眸色蓦然一亮,苍舒伸手将她拉近,笑着替她掖好外套衣领:“这么美,都舍不得带出去了。”
猝不及防的夸赞让一向厚脸皮的苏辛脸颊不觉升温,尤其是看着他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那好似狼看见羊的炙热眼神,某种奇妙的感知猛然被唤醒,为了保持镇定,她不遗余力地反唇相讥:“你这么帅,还不是天天出来抛头露面?”
男人轻捏她的脸,笑得愈发愉悦:“成语有进步。”
“还好啦,成语不是我的强项。”
“哈哈……”极少袒露情绪的人也有这样朗声大笑的时候,苏辛拄着下巴外头看他,看着看着,好看的眉眼也随之弯成快乐的弧度。
真好,如果时间能静止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后座一派其乐融融,前面的铁三只觉得一阵无语,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是欣赏不来,人前稳重的,会变得倜傥雅痞,人前不正经的,反而走起娇羞可人的路线。
爱情啊……真是个操蛋的东西。
车子驶出老宅庄园,很快汇入下班高峰路段的车流之中。
红灯一个接一个,开开停停,很难让人保持耐心,但因为今晚本就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这样寻常的路堵,反倒缓和了几分紧张气氛。
苏辛看向窗外,彩灯霓虹,车水马龙,无一不显得繁闹喧嚣。
路边的一个白色包装袋忽然飞了起来,在夜色之中,越飞越高,很快挂上了光秃秃的枝桠上。
“起风了。”她轻声说。
是的,外面起风了,但寒意再浓,也抵挡不住人们脸上洋溢的喜庆氛围,无论一年到头多么奔忙劳碌,农历新年依然是这个喧嚣的尘世里最能让人心平气和的节日。
离家的游子千里迢迢地归家,奔波的旅人也开始渴盼家中的一盏明灯。
魏岸就是在这个举国欢聚的气氛里悄然回到了魏家。
“少爷,老夫人等您很久了。”张姐为他开门,一路引到楼上,边走边低声提醒,“唐家那边好像有些动静,唐老太太昨夜打了电话过来,和老夫人聊了很久,这之后,老夫人就一直很不对劲,晚饭也没怎么吃,医生也来过了,只说是心神不定,要多休息。”
张姐叹了口气:“从前,老夫人的身体都是安珂小姐在照看的,她心思细,人也乖巧,老夫人待她就跟亲生孙女一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历经了一场风雨洗礼的少年似乎也长大了许多,清澈的眼神多了些许沉重的考量,眉宇之中,有了更为复杂深邃的东西。
整个魏家,似乎就是从安珂开始,抽丝剥茧,一步一步被某种奇怪的外来力量渗透而不自知……
最明显的,便是他以保释人的身份想替安珂保释候审,却随之遭遇了相同量刑的拘留,直到今天,才经由唐老夫人的手,险而又险地赶了回来。
有人在控制他,甚至于控制整个魏家。
那只手,看不见,摸不着,却力量强悍到无法挣脱。
“她的事,我们晚点再谈。”出声打断张姐的唠叨,魏岸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上走,冥思的状态让他更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而不再是那个不知愁滋味的少年郎。
“小少爷,您进去吧,记着别惹老夫人生气,医生说老夫人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张姐微垂着头,轻轻推开刘静蓉的房门。
魏岸眉头紧皱:“奶奶身体一直不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张姐忧心忡忡地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可能……和唐老太太的电话有关吧。”
她又一次催促:“小少爷,您还是先自己去看看吧。”
魏岸并没有立刻进房间,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张姐低垂的脸:“张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姐身形微微一晃,眼眶立时红了,她知道,这个家里,唯一真正尊爱老夫人的,也只有小少爷了,可偏偏,小少爷实在是……太稚嫩了。
“张姐,你说实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魏岸用力握住张姐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逼问,“你们难道到现在还把我当成孩子吗?”
张姐倏然抬头,嘴唇上下抖了抖,终于颤声道:“是……是蒙老爷来过了……”
“蒙老爷?”魏岸忆起这号人物来——当年代替他袭成秘术最后以失败告终的那位大伯。
不是说东苑出了人命之后,他就随着销声匿迹了吗?
“不,其实蒙老爷一直都还在S市,这次之所以过来,是为了和老夫人谈判的,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和老夫人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吵一架?大伯不是不能说话吗?”
“是啊,所以听蒙老爷开口说话甚至大骂的时候,老夫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真不知道蒙老爷是碰上了什么神人,竟然把当年受的伤都差不多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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