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在白天,爱在黑夜》第103章


“什么呀?”许霆婷凑过来,贴着许霆坚问。
许霆坚把红本子递给她,“律师已办好了。”
许霆婷打开看了眼,眉宇间的喜悦不言而喻,“哥,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去办了呢,讨厌。”她踮起脚尖在许霆坚脸颊亲了一下,许霆坚伸手捏了她的鼻子,这是以往许霆坚只对百慕伶做的小动作,“小傻瓜,开心吗?”
“嗯。”许霆婷眼眶聚泪,用力点点头。
他们当着百慕伶的面上演幸福恩爱,许霆坚厚实的掌心贴在许霆婷的腰侧,语气宠溺,“走吧。”走了几步,他头也不回的道,“走的时候记得把大门关上。”
许霆婷小鸟依人的靠在男人怀里,扭头笑语,“哦,对了,婚礼那天,希望伶小姐能来参加哦。”
望着两人相依相偎背影消失在铁门,百慕伶呆立原地,身体内的血液早就被寒冷的风雪冻僵,耳畔传来跑车轰鸣声。
佣人在房内布置婚房,整栋别墅的院子里,只剩下百慕伶一人。她的双手分别掐着两侧的大腿,手指因过于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绷起。
百慕伶脚步摇晃,走出别墅大门,一阵强有力的西北风迎面刮来,她强行睁开眼睛迎着风而行,可还是被吹倒在地。
百慕伶满身是雪,趴在马路上大声哭起来。
艾伊的尸体火化后送回老家,相关赔偿在紧密进行中,聂安东还未醒来,邬贤胜在医院里呆了2个小时也没见百慕伶回来,索性套上外套步出医院。窗外寒风“呼呼”咆哮,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行人的头发,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
百慕伶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走一路哭一路,走走停停,雪化了把衣裳都弄湿,昔日柔美的卷发零乱地披散在脑后,她脚步趔趄,实在太累,连脚都提不起来,她抱住双腿蹲在地上哭,跟踪的记者远远见到雪地中某个无助的身影,纷纷跑上去,摄影机咔擦咔擦的乱按,记者炮轰式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百慕伶耳朵嗡鸣一个字也听不清。
许老爷去世后,许霆坚失去遗产的恨,以及她离开他的痛,再加上郭洁的死,如今他都一分不差还给自己,她身处一线影星之位,如今被媒体曝光这“丑陋”一面,可谓是身败名裂。
百慕伶脑袋埋在双膝间,咬紧牙根,身边被记者围堵水泄不通。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百慕伶充耳不闻,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伶?”
百慕伶难以置信抬头,邬贤胜脱掉外套搭在她身上,蹲下来一把抱住她往停靠旁边的车而去。
“邬先生,据说你已辞去许氏总裁一职,请问这是真的吗?”
“邬先生,有传闻是坚哥逼你这么做的,是这样吗?”
“请问你怎么看待许氏大力裁员的事?”
“……”
邬贤胜阴着脸,将百慕伶塞进副驾驶后回到驾驶室,不顾媒体记者包围硬坚出去。
百慕伶目光望着窗外的霓虹,全身湿漉漉的又冷又饿,邬贤胜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圈,“他都跟你摊牌了?”
百慕伶内心诧异,眼睛红肿地盯着邬贤胜,“你都知道了?”
邬贤胜目光落在百慕伶被咬破的唇,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可依然平复不了内心的压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本以为他不会这么狠毒,没想到他心被狗吃了,竟然买凶杀人。”
。。。
☆、第88章
百慕伶心里一惊,“你是说,艾伊的死跟他有关?”
“对。”邬贤胜知道此时此刻百慕伶情绪很不好。可也不想继续瞒下去,要痛就一次性痛够,“许氏陷入信誉危机,许霆坚要挟我辞去总裁职务才肯撤销诉讼,我答应了,本以为他会用心待许氏。可最近才发现他竟要搞垮许氏,我从美国回来暗中处理这事。昨日得知他和霆婷的关系,本想第一时间通知你,却没料到他竟快一步。”
“这些和艾伊的死有关系吗?”
“有。”邬贤胜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眉心紧蹙,“陆伯母的死他耿耿于怀。我太清楚他了,他是有仇必报的人,绝不会只是简单的抛弃你这么简单!”
百慕伶浑身克制不住的发抖,咬着嘴唇,“你是说,他让人制造火灾,目的是为了取我的性命吗?”
“还记得上次的威亚事件么?”
“记得。”
“那事跟他有关!”提及这事。邬贤胜真恨不得亲手掐死许霆坚,眸底释放怒火,咬牙切齿道。“是他的人做的!聂安东暗中调查此事,在这过程中和许霆坚起了肢体坚突,聂安东当场受了伤,你想必也知道。”
百慕伶用力点了点头,“知道。”
邬贤胜眼里的阴戾越渐聚拢,随时似要爆发出来的样子,“聂安东考虑到你是真喜欢许霆坚。他不想让你受伤,就瞒着你,暗中保护你。今晨知道许霆坚要害你,他匆匆赶到别墅接你回家,途中遭遇车祸,那驾车的人正是许霆坚身边的手下!”
脑子嗡的一下,百慕伶彻底懵了,咬紧牙关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车子很快停在医院门口,邬贤胜替百慕伶打开车门,百慕伶拽紧衣服往里面走去,邬贤胜紧绷着脸,上前去拉住百慕伶的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换身衣裳?”
“我想看看安东。”百慕伶挣开他的手往里走。
欣欣去外面吃晚饭回来,目光在百慕伶身上瞅半天,摇首叹息,“能让一个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肯定跟男人有关。”而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聂安东。
邬贤胜把目光睇向欣欣,“他醒了没?”
“醒了,吵着闹着要见伶姐,我说伶姐和你在一起,他才消停会儿。”
百慕伶浑浑噩噩走进病房,赤着脚,身上衣服半湿,阿姨在打扫一地的玻璃渣子,见到百慕伶这幅样子,阿姨手里的拖把一颤,“伶小姐,你怎么弄成这样?”
百慕伶裙子紧紧粘着双腿,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嗓子痛得像裂开,“安东……”
百慕伶红肿着眼睛走过去,拉住聂安东的手,“你总算没事。”
“伶……”聂安东整宿未合眼,此时嘴唇龟裂,嗓子火辣辣的疼,看到百慕伶他努力的想要坐起来,“我在这。”
“还疼吗?”
“我没事。”
“安东……”百慕伶忍着泪,一手扶着在聂安东的额头,哽咽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决不原谅自己。”
“没事,别想了。”聂安东一如既往的一笑置之,“要就这么挂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不会死,你想都别想。”
“好,我不死,我命大着呢。”
聂安东嗓子干得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他想坐起来,可怎么努力还是办不到,反而一阵钻心的痛直入骨髓,“伶,我不想带呆在医院,我的腿怎么这么痛……”
“腿痛?我看看。”百慕伶急忙放开聂安东的手,想去要掀开被单下的双腿,却被阿姨及时拦住,“伶小姐;聂先生肯定是累了,让他多多休息。”
“好。”百慕伶点头,收回去拉被单的手。
麻醉过后是有会痛的,百慕伶找来棉签,粘了温水擦在聂安东的唇上,“这样舒服些了吗?”
聂安东皱皱眉,“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百慕伶动作细致地为他擦唇,声音很柔,“不会,小时候训练你被父亲吊着一天一夜,你灰头土脸的我都不觉得狼狈。”
聂安东动了下腿,“不行,我的右腿痛得厉害,伶,你先别擦,快帮我看看怎么回事,不会是骨折了吧?”他缓缓躺好,还未发现身体的变化,忧心重重的问,“还有十多天就回去了,会不会行动不便?”
百慕伶握住聂安东的手,“不怕,不是有我呢,我扶你也好,背你也好,总之用什么法子都把你领回去。”
聂安东笑了笑,可动了下腿还是觉得很痛,不由得浓眉深皱,“不对,我的腿怎么了?”
“伶小姐。”见聂安东想去掀开被单,而百慕伶也有去帮忙的动作,阿姨急忙去拉着百慕伶的手,面色紧张,可语气装作淡定,“你回去换衣服吧,这里由我来。”
百慕伶点了下头,再次收回手,她站起来,“安东你别急,我去叫医生。”
聂安东一把拉着百慕伶的手腕,眉宇间都是强忍的痛,“伶,好痛。”
盯着阿姨闪躲的眼,百慕伶隐约觉得不妙,若不伤到腿,要不然也不会疼得聂安东额头冒汗,“我看看……”
“伶小姐……”阿姨一只手掌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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