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99天,我的完美先生》第69章


她已经睡着,当然不可能再回答他。
他在昏暗中沉寂了很长的时间,才关了灯,替她掖好被子,起身离开。

从卧室出来,容琛直接去了书房。
掩上门,他从怀里取出那把泛着冷硬寒光的手枪,放进抽屉里,冷静地锁好。
接着他去了洗手间仔细清理西服外套上的血迹。
水龙头哗哗放着水,他双手撑着盥洗台,陷入长时间的沉思,发梢簌簌往下滴着水。
两小时前的郊区废弃工厂,张志立和他两个跟班,像狗一样跪在他面前哭嚎求饶。
他听到那三个人语无伦次地交待嘉洛生命最后几小时的遭遇,满副身心都被巨大的仇恨碾过。
唯有杀戮,才能平复他心中的愤怒。
可现在,他整个人却似乎都已经麻木,身体被巨大的倦怠填充,失去至亲的痛苦,或是手刃仇人的酣畅淋漓,所有感觉都不知所踪。

孟知耘再见到苏念,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
当佣人领着孟知耘进门时,苏念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手机里的视频画面。
窗外金色的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投映出她纤瘦的剪影。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V领针织衫,底下是米色亚麻及膝裙,眉目平和,姿态端正,就这样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除了身体瘦得掉了形,脸色苍白,丝毫看不出她是一个精神异常的女人。
“这几天睡得还好吗?”孟知耘在苏念对面坐下,和颜悦色地询问。
苏念说:“还好,就是他们老让我吃奇奇怪怪的药。”
孟知耘打量她的反应:“还做梦吗?”
苏念想了很久,有些迟疑:“会做梦,梦里好像很多可怕的事,可是醒来就不记得梦见什么了。”
孟知耘微笑说:“这样很好,以后你要提醒自己,梦里见到的事都是不存在的,只有现实才是真实的。”
“是这样吗?”苏念有点困惑,但还是笃信地点了点头。

和苏念面谈完毕,孟知耘离开/房间,掩上门,容琛在外面。
看到孟知耘,他站起身,“她还好吧?”
孟知耘摇摇头,“她看起来很平静,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容琛说:“过两天我会带她离开一段时间,去外面散散心。”
孟知耘并不赞同这个提议,很严肃地说:“容先生,如果你是真的为你太太好,就应该给她自由,让她自我调节,毕竟最好的心理医生还是她自己。她现在只是不能接受孩子去世的打击,才会自我催眠还活在过去。而你不准外人见到她,不让她随便外出,把她困在你给她描画的安全世界里。迟早她会挨过这短时间的应激反应,还是会回到现实。”
容琛皱皱眉,眼神沉静:“我会知道分寸。”
孟知耘看着眼前这个异常固执的年轻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但愿你好运。”

两天后,容琛带苏念去了普吉岛。
坐在私人飞机上时,苏念还很不安,一直问他:“嘉洛呢?为什么不把嘉洛带上一起?”
他温言安慰:“这一次就我们两个人,下次带上他,怎么样?”
她眼神里流露迷茫,最终还是放心地将头靠在他肩上,自说自话道:“我昨天还答应今天陪他去做康复治疗,等会儿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才行。”
他心中微微抽痛,只替她盖好毛毯:“睡吧,等会儿到了我叫醒你。还有,那边我们有一栋大房子,风景也很好,去看了你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她被他眼睛里的温情所蛊惑,顺从地闭上眼,放心地将自己靠在他怀中,渐渐睡了过去。

飞机一直往南。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到达当地已经是夜里了。
从舷窗看去,可以看到下面蓝得发黑的大海,和闪烁的霓虹灯光。
下了飞机,司机载着他们去了容家在当地的置业。
别墅建在海边,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远处的沙滩和椰子树。
管家准备好房间,供他们洗漱休息。
在异国他乡的第一晚,苏念在海浪声里睡得出奇地好,甚至连噩梦也没有再做。

下一章剧情大转折~
还是得说一下。这篇文是第一次写东西练手,一开始只是想把YY出的故事写出来,没考虑情节有多狗血有多天雷,心里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难免不会有不够合理,或者生硬突兀的地方。
把孩子写死了,很多人无法接受,所有的砖头与批评,我都诚恳收下,下次争取写出更讨喜温暖的故事。
谢谢,大家么么
☆、100。【100】他已经预感到她将要做出的决定
普吉岛,一个风光明媚,用金钱堆砌出来的世外桃源。
这里远离G市,不用担心被熟人认出来,不用担心被人提起在G市发生的事,更没有无孔不入的媒体。
有的只是碧海蓝天下的金黄沙滩,蓝得像一汪无暇美玉的大海,带着海水腥咸味道的清新空气,海岸边形状各异的黑色礁石……
最初的两天,苏念还是很抗拒出门。
她仍旧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喜欢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或是坐在阳台上对着海景长久地发呆崾。
过了一个多星期,她紧绷的情绪才逐渐开始松懈。
容琛尝试分散她的注意力,早上起床,就开游艇带她出海,在黎明的海面上,迎接东方的日出躏;
他教她如何掌舵,如何转弯,怎样在海面上辟出一道雪白的浪花;
午后,他们坐在甲板上钓鱼,或是跟游艇上的厨师学做当地的点心;
黄昏时,他们将游艇开回去,拎着塑料桶,在别墅附近的沙滩上抓螃蟹;
回家的路上,他们拎着鞋子,手牵手,赤脚走在沙滩上;
海风很大,吹得她头发纷乱。
天边的夕阳,是璀璨浓艳的金色,热情又触手可及地笼罩着他们回家的路。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
岁月静好,两相厮守。
容琛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无境无止地延续下去——即便他十分清楚,这不可能。

变故是在一个星期后发生的。
那天,在苏林海滩的回民村,苏念最开始都表现得很正常。
走着走着,她却忽然挣开容琛的手,直接朝游客人群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冲过去。
“嘉洛!嘉洛!”她一把拽住那孩子的手,脸上的神情狂喜而认真。
“姐姐,你弄疼我了……”孩子被她拽疼了。
容琛迅速上前,试图掰开她的手,轻声说:“苏念,这不是嘉洛,你冷静一点。”
苏念的情绪十分激动,仍旧死死拽着不肯松开:“我是妈妈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嘉洛!我是妈妈啊!”
孩子被她吓得哇哇大哭。
容琛只得强行箍住她,一边跟孩子父母道歉。
孩子妈妈看到儿子被拽出红印的胳膊,心疼地大声道:“精神有问题就呆在家别出来啊!干嘛把疯子放出来吓人!”
“疯子”两个字让容琛眉心倏地一紧,但没有时间让他跟对方计较。
因为他怀里的苏念已经彻底失控,她开始尖叫,凶狠地盯住他:“放开我!你把嘉洛还给我!”
周围不同国籍的游客齐刷刷朝这边看过来,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用力将她搂入怀中,而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歇斯底里地挣脱他。
双手被他死死箍住,她敌不过他的力气,始终挣不开,情急之下,一口就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隔着单薄的衬衫,她牙齿咬得那白色布料缓缓浸出血迹。
容琛全身绷得紧紧的,却始终忍着剧痛,不躲不避。
直到两个保镖闻讯赶过来,三个人一起,才最终将她制服,然后带回车里,替她注射了镇定剂。
镇定剂迅速产生作用,苏念渐渐安静下来。
她虚弱地趴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成一团,弱到不堪一击,只剩唇中还在急促地呼吸着。
“嘉洛……嘉洛……”她仍在低声重复,两行泪从她眼角慢慢滑落,落到容琛的手指上。
容琛察觉到那液体的温度,像是被烫了一下。
他不敢再去抱她,只能伸手将她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包在掌心。
这一刻,他心痛如割。
忽然之间,不明白之前所有的坚持与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才对司机吩咐:“回家吧。”

苏念自此昏昏沉沉睡了大半个月。
她仿佛放弃了求生的意志,不肯吃东西,连水也不肯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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