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纨绔夫人》第307章


二楼的枪火持续中,不知是谁从二楼投了一个火把下来,便听蒋寒洲低喝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燃火把!”
晃神不过一分钟,楼下林立的战士火把依次燃了起来,纵然如此,除蒋寒洲外,所有从二楼下来的活人,逐一被盘查,发现可疑便当场击毙!
电力系统很快被修复重新恢复运作。
锦县的雪最是夜间凶猛,遮天蔽日的浓墨重彩,百合一行人出了军部,远远的看见中野守在外面,他是生意人,自然不敢卷入这等危险之中,只得焦急地徘徊在军部外,祈祷山田不要出什么事,毕竟攀上山田这颗大树不是那么容易,若真是再换一个佐官或者尉官,性格好的还能营生,性格若是不好,连他的日子都不好过。
毕竟山田是他接触这么多士官(官衔:将、佐、尉)中,算是最有人情味的一个,换句话说易自满,好应付。
看见百合一行人抬着担架出来,中野连忙跟了上去,军车使上前,三辆车浩浩荡荡的往医院去了。
百合上了车之后,方才察觉到不对劲,刚刚跟随她出来的小分队……好像没有一个人跟随她上这辆车……
她本能的回头看了眼,发现原本三辆车出行,此刻只剩下一辆,另一辆早不知去往了哪里,她的心狠狠一沉,温锦懿,好大的胆子!
这个人一定是她见过的最疯狂也最聪明的猎手!无所畏惧,又狠又毒又精准!
一部分人说着日语掩护停云跟随她离开,少部分留在二楼开枪分散士兵的注意力!
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另一条漆黑的甬道里,军车刚拐过一个弯,一行人跳下车,一边走一边飞快的脱掉军装,往四通八达的阴暗巷子里走去。
这深巷仅仅只有一车宽,两侧皆是低矮的棚户区,巷子里有人接应,温锦懿一手环过停云的颈项捂着她的嘴,将她按进怀里快步行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了下来,似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怀里的人。
虽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几乎只是一瞬间,他浓密的睫毛快速眨了一下,刚要收回手,可是怀中的女子却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抽离。
高度、胖瘦、感觉……都不一样。
这不是阿舒。
温锦懿眉头皱的更紧了。
刚刚混乱中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怀里,此刻辨识起来,才发现了异常。
怀里的女子轻笑声传来,沙哑如鬼魅,冰冷的手枪抵在了温锦懿的胸膛,罗刹般的声音响起,“姓温的,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快步行走的杀手猛的停了下来,阿褚离温锦懿最近,微微变了脸色。
女子依偎在温锦懿的怀里,趁着远方微弱的寻常人户的灯光看来,怀里的女子穿着与停云一样的衣服,披散一样的头发,甚至扎头发的头绳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始终低着头,微微曲着腿,这样看来,她应该比停云高。
大雪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说出的话有灰白的雾气,温锦懿眯眼看着怀里的人,这个身材,这种气韵,这种说话的腔调,“娉婷?”
他的语气有一丝惊愕。
律娉婷缓缓抬起头,乱发的脸黢黑一片,有烧焦的褶皱和疙瘩,丑陋不堪,连五官都是扭曲模糊的,只有那双细密的眼睛,依旧有曾经几分魄人的神采。
温锦懿怔了一下,又一次反问,“律……娉婷?”
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确定的质疑。
律娉婷的脸上浮起怪异的笑容,她依然伏在他的怀里,手中的枪口缓缓从他的胸膛向下,又从下向上,迂回徘徊,“怎么?不认识了么?语气这么陌生,你当时设计炸死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活下来?”
确定了她不是停云,温锦懿从最初的惊愕中缓缓沉定下来,沉下了不明意味的怒意,怒不是怒律娉婷的忽然出现,不是怒他的大意失算,不是怒停云的背离,怒的是蒋寒洲的算计,聪明如他,瞬时便明白了停云此刻一定是在蒋寒洲的手上。
蒋寒洲利用他大闹军部的空档,一早便安排了律娉婷这颗棋子,就等着走偷梁换柱这步棋,那么蒋寒洲一定算到了他走的棋路!将计就计!
这样以来,他呕心沥血的布局却是为蒋寒洲做了嫁衣裳,难怪蒋寒洲今晚这么淡定,如此心甘情愿的将停云交给他!便是利用他成功将停云从山田手中救出来,安全送出军部,一方面蒋寒洲洗脱了嫌疑,一方面彻底将温锦懿拉入了地狱。
这么说来,蒋寒洲一直等着他动手,等着他去军中带阿舒走,以救山田之命的功勋,弥补丢掉格格的功勋?再暗中偷天换日!
温锦懿冷冷注视律娉婷,眼底的冰层愈结愈厚,绕了这么大一圈,演了这么多出戏,丢了这么多条人命,无非是帮蒋寒洲把停云从军部名正言顺的救出,连他都被算成了棋子,什么时候人被换走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应该是在灯熄灭的一瞬间,有人从他怀里拉了一把阿舒,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律娉婷调包了过来,温锦懿眉头缓缓拧了起来,全身的气息都不对劲了。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无非是被人算计!
这种感觉让人厌恶至极。
律娉婷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便知他定是被这偷梁换柱的戏码激怒了,律娉婷忽然笑了,狰狞的脸狠狠扭曲起来,“温锦懿,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向来只有你算计别人,只有你玩弄别人,如今被人玩弄的感觉怎么样?蒋督统等你很久了,就等你把舒小姐从山田手里替他救出来呢!再借山田的手要了你的命,哈哈,如今背了黑锅,人又没得到,命悬一线的滋味如何?”
温锦懿没有言语。
律娉婷将脑袋放在他的肩头,低声说,“分别那日,你对我说的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托你的福,我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只为了验证你那番话的真假。”她忽然笑了,“温锦懿,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狠的一个人,你花了七年的时间接近我,追求我四年,逢场作戏的与我暧昧,一步步让我爱上你,掉入你的陷阱,最终你亲手将我推向火坑,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声音阴寒下去,沙哑如同破裂的粗布,“你给我写的情书,送我的那些花,说的那些情话,为我制造的惊喜,佯装悲伤的淋了一夜的雨,多痴情,多专一,多让人感动啊。”
她手中游离的枪口缓缓滑动,似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双目腥红,脑袋微微晃动,“都是假的,假的,全他妈是假的!”律娉婷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为了复仇!你全是为了复仇!”
“嘭”的一声,她开了枪。
阿褚瞅见律聘婷情绪激动的空荡,飞起一脚踢在律娉婷的手腕上,将枪踢飞了出去,那枪在半空中放响。
律娉婷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被阿褚禁锢住了身子,她嘶声挣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温锦懿!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姓舒的,我要长相有长相,要钱有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复仇跟我有什么!是那个老家伙害了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承认,不承认!”
温锦懿缓缓弯腰,用手帕包裹枪柄,捡起那把枪,“是还有什么侥幸么?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回答呢。”
律娉婷晓得自己情绪激动,让这个畜生有可趁之机,她牙关咬的咯吱作响,腥红了眼睛,“温锦懿,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蒋督统特意将这个机会留给了我,我会亲眼见证这大块人心的一刻!”
“嗯。”温锦懿淡淡道:“还有要说的么?”
似是被他这冷漠的态度冷却了寒凉的心,律娉婷死死瞪住他,激动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些许,又或者被他的冰冷降了温,她迷蒙了眼睛,喘着粗气,颤声问出了心头的疑问,“七年前,你见我第一面的时候,便知道我妈和朱瑞安的关系,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嗯。”
“这么说!温叔与我们家的那单生意也是你故意促成的!让我们有了见面的机会!”律娉婷嘶声问道。
“嗯。”
“你给我写的情书,你第一次吻我,你与我恋爱,都是为了报复!”
“嗯。”
律娉婷被激的胸脯剧烈起伏,极端丑陋的面孔狠狠扭曲,喘着粗气死死盯住他平静淡漠的脸。
温锦懿说,“你母亲是律老爷的大房,她曾经是朱瑞安的初恋情人,门第不对,与朱瑞安不欢而散时怀了你,转而嫁给了律老爷,让你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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