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第71章


男士腼腆一笑:“肯定记得呀,你还是这么耀眼。”见许鹿鸣似乎并无上心,只好礼貌地欠欠身离开了。
许鹿鸣凝着钟洲衍落日下清冷的肩膀,于是切了两片烤肉,夹了蔬菜和点心在盘子里,另持着一杯茶饮走过去。
她是知道他喜欢微微甘涩的味道。
海风吹着女人纤盈的脚踝,裙裾簌簌拂动,渐行渐近,美不胜收。钟洲衍起先未察觉,待发现后便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走近。
他温和看人时真的很迷人,身板挺拔,眉角眼峰勾勒着一丝冷酷的味道。大抵是来自他这样家庭所与生俱来的气宇。
许鹿鸣把饮料递给他,抿了下红唇说:“想开点,人生不是除了爱情就一无乐趣了。还有工作和朋友,可以面朝大海,吹吹海风,看天高地阔。何况将来也会有别的女人喜欢你。”
钟氏大少东家兀自独坐着,很是一股城府英俊的气度。出来放松没穿正装,只一件浅色的T恤,搭青黑色休闲短裤。许鹿鸣其实觉得奇怪,不是说瘫吗,看他修长硬朗的腿型,甚至小腿上的汗毛,荷尔蒙阳刚气十足,怎么看也不像瘫了的。
钟洲衍凝了眼许鹿鸣,应道:“你在安慰我吗?无妨碍。除了事业之外的其余事,我都已经不放在心上。”
说着垂下眼帘,一个俨然历经磨练的商战男人,大义如斯。
许鹿鸣不禁往钟洲衍身上定了定神,钟洲衍抬眼看她,目光却又似空旷地移向远处。然后许鹿鸣又瞥了一眼。
后来那天,她就跟钟洲衍住到了一块。
第五十六章 天然带着渣性基因
起因是七八点天黑后; 天空飘洒了雨滴; 盛伟来接钟洲衍回酒店。
沙滩上人们陆续撤离,钟洲衍看了看许鹿鸣; 温柔道:“下雨了; 到车上吧?”
许鹿鸣往四下瞅瞅,没看到司马益和曹可妍他们,她就上了他的车。
度假酒店离着沙滩十分钟距离,车开到酒店楼下,雨停了; 盛伟说道:“衍总你先上去; 我今晚要会几个战…友; 有事你给我电话,就在附近。”
“好。”钟洲衍简短回复。盛伟便将他的轮椅放下; 然后健壮的身影钻入车内; 关门走了。
许鹿鸣窈窕地站在树杆旁,夜风吹着她发梢轻拂。两个人进电梯时,钟洲衍发现她的手面起了红点子; 便攥住了她:“手怎么了?”
真的很久没牵过手; 这种近距离的感觉似曾相识又陌生,他面色清淡,矜贵克制; 掌心却暖。
许鹿鸣顿了一下挣开,低喃道:“估计被蚊子咬了,有点痒。”
钟洲衍微垂眼帘; 噙嘴角道:“去我房间,我给你涂点药吧。”
许鹿鸣望着他笔展的肩廓,点头说:“都可以。”
许鹿鸣住在七楼,钟洲衍的房间在九楼,一道落地窗赫然朝向大海的总统房,宽敞明净且豪华。
沙发上,钟洲衍帮许鹿鸣涂了白皙的左手面,问道:“另一只手臂要涂吗?”
青草膏散发出类似可乐的清甜味道,挺好闻的。许鹿鸣看看另一边,也有几个小红点,他观察得还真仔细。
便回说:“不用了,一会儿还要洗澡。”
到了十点钟,钟洲衍去洗漱。他的智能轮椅摁到衣柜前,健挺身躯站起来,取了件睡袍和底裤。二十七岁的男人,比之从前的十八岁少年,更多出成熟稳重的轮廓。
许鹿鸣就很惊讶,姣好的脸上甚至有几许被戏弄之意,说道:“钟洲衍,你竟然能走?”
女人并非惊喜,而是质疑。
钟洲衍一脸平静地睨她:“可以走平坦的路,不至于疲惫就行。”
说着往浴室里走去,步伐落地倒是轻,有可能是较少走动。许鹿鸣嘟嘟嘴。
钟洲衍瞥见,不察痕迹地咬了下唇。
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冲淋的声音,间或男人漱口的磁性轻咳,怎么着隔了这许多年,竟仍恍如昨夜般熟悉。
冲完澡钟洲衍出来,宽肩长腿,裹着一件黑色嵌银藤纹的睡袍,腰依旧是健硬,魁梧线条迷人。
看许鹿鸣并没有走的意思,便打开箱子,给她扔了一件自己的T恤:“你去洗吗?酒店的就别穿了,穿我的将就下吧。”
“好。”许鹿鸣的目光随意飘开,把衣服接过来。
不多久就洗完了——她傍晚出去前其实已经沐浴过,头发上还沾着淡香,所以只是冲了一下。玲珑的身体上套着钟洲衍的T恤,底下双腿白皙又美。就是个身材很秀的女人,有些女人胸满吧,感觉累赘,她不,平素看着就挺匀称,还偏瘦,其实换下了衣裳,肩膀薄,托着水蜜桃似的恰恰好动人。
看见钟洲衍又贴着窗前站,她就走过去说:“我用你的毛巾擦了自己。”
钟洲衍捻着烟未点,他戒烟许多年了,只偶尔在指尖把玩。问:“哪条?”
夜风从落地大窗外吹进来,含氧量十足。许鹿鸣眯眼说:“墨绿色那条,不是你刚用过的。”
钟洲衍目光一淡:“那是我洗脸用的。”
许鹿鸣微扬下巴,晃晃衣摆:“我只擦了上半身,到腰际线这里。”边说着,边将他的大T恤左右揩起,在腰上系了个结。
这样便露出了底下水金色的蕾丝小裤,莞尔如一握的腰谷,胯部和腿白得发光,有一种在看英剧庄园美人的错觉。倒确实只擦了腰线以上,往下的肌肤还氤氲着水滴。
钟洲衍绅士地挑眉道:“是你擦的,我不介意。也有备用。”说着身体往前一步,从窗户边直起。
见他像只肃沉的狮子一样,并无过多分神,许鹿鸣就问:“我睡在床哪边?”
钟洲衍说:“左边吧,我习惯睡右边。”
“哦可。”许鹿鸣便绕到另一侧躺到了床上。
快十一点了,明天上午季萧萧正式婚礼,得起早。两个人都各自躺卧,宽大的床在中间隔开一臂距离。
床头壁灯亮着朦胧的黄光,钟洲衍笔直仰着,他的长眸明亮,精致五官线条分明,敛着一缕与生俱来的冷贵。
许鹿鸣瞄看他,问道:“钟洲衍,有个问题,蒂尔瓦昕的总裁是不是跟你很熟?”卯着唇等待。
女人的嗓音轻呼,明明隔着距离,却仿佛羽毛般在心弦撩拂,让呼吸都柔和下来。钟洲衍听得轻哂:“很熟,熟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许鹿鸣忍了下,忍不住又问:“那……蒂尔瓦昕是不是就你们钟家开的,设计师是雁辞?”
这个问题自钟洲衍再次出现后,她就在心中徜徉很久了。再怎么熟,可以熟到对进驻的品牌总监呼之即来,而且订购几百万的首饰不用任何程序,再加上一直叫许鹿鸣莫名着迷且契合她心灵的产品设计。
当然,这个问题问出来,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和自恋。因为蒂尔瓦昕的品牌标识又恰恰好是鹿与洲,而品牌释义即: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林间传出野鹿的鸣声。种种的巧合。
许鹿鸣等待着他可能要发出的嘲讽。
果然钟洲衍眸光一亮,转而朝向她:“许鹿鸣,你未免自我感觉太好了点,如果是钟家,你认为你能干到现在?……和钟家没有任何关系,设计师也不是雁辞。”
钟洲衍末了一句答得很肯定。说的倒是实话,他曾经多么的厌恶她。
但话虽然含着反讽,却并没有多少嘲弄之味,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人处世是真的温柔了很多。
许鹿鸣就说:“那…再问一个问题,你弟弟雁辞,是死了还活着?”她也侧过身来,眼眸如水,隐藏着渴望与闪躲。当年摩托车飞飙而来的那一幕一直得不到答案,她时而想起来,仍是鱼刺一样哽着,但愿是个好结局。
钟洲衍捋了下她氤氲的长发,目光触及她左腹一道微弱的1厘米疤痕,问:“你先回答我,当年去妇产科做的是什么手术?”
原来这家伙到现在都以为自己为他打了胎,所以电梯里的道歉是因为这个吧?
许鹿鸣干脆把衣摆解开,撩起来给他看,说:“微创手术。卵巢上的,虽然不是怀孕,不过也算和你有间接的关系。医生说你对我太狠了,行…房不当。”
她忽而挑衅般地噘了下天然嫣红的嘴唇:“该你回我了,请钟大少爷直接点。”
钟洲衍睨着女人白皙泛光的脸,心底之弦微微地一搐。
遥远的夜色下初涉的陌生的亲昵境地,少女光洁肌肤滑过他汗渍的肩头,他对她那么动情与呼之欲出的占有欲,但那时候对她还算收敛的了,因为知道她的青涩不懂。就忍不住少年嚣张,控制不了力道,不自觉就狠起来。
钟洲衍轻磨唇齿道:“仅回答你一次。我活着,雁辞就能活。而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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