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动一场》第2章


酒吧里的女性一律穿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映衬下,她这身学生装倒多了几分清纯诱惑的味道。怪不得,一进门,就有好几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到了。”蒋池州停下脚步。
阮软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刹住脚步,她一下子慌了,跑来这里全凭机场时那股冲动,而现在离顾星源只有一门之隔,她心里忽又升起了几分近乡情怯,害怕自己不打招呼便直接找来,惹他生气。
眼前的小姑娘下唇咬得死紧,脸上写满了纠结,一副想追查真相却又害怕现实的模样。蒋池州看腻了这样的表情,顿时觉得无趣,可都把人带到这里了,不看完整场戏总归有点可惜。
“帮你开门?”蒋池州嘴角依旧挂着笑,兴致几秒间已经消退了大半。
阮软松开了发白的唇瓣,缓缓抬手,虚搭在门把上。
蒋池州低笑一声,把手附在她的上面,略一用力,拧开推门。
登时刺耳的音乐便闯入耳膜,晃眼的灯光倒映在阮软的视网膜当中,她眼睛一错不错,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顾星源衬衫扣子解了一半,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腿上坐着个红衣女郎,搂着他的脖颈,正和他交换同一支烟。
蒋池州看她失魂落魄,深受打击,终于低笑了声,冲那边扬声道:“星源,你妹妹来了。”
顾星源闻言竟是头也不抬,唇间烟雾徐徐吐出,撩过女郎的胸前,一直上移到鼻尖,他轻轻咬了一口女郎嘟起的嘴唇,展颜笑道:“我有百八十个妹妹,你说的是哪一个?”
说完,他才漫不经心地往门口投来一瞥。
阮软亲眼看着他目光闪过震惊,随后逐渐被愤怒取代,笑容一寸寸僵在脸上,恢复成她最常见到的模样。
顾星源冷声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早点回家?”
语气硬邦邦的,丝毫没有刚才调戏女郎的万分柔情之一。
阮软只觉得支持她走到这边的勇气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尽数消散,她像只误入食肉动物世界的小白兔,全凭一股意念。她见到他对别的女人做出那样亲昵的行为,又听了他这般无情的言语,一时间心里刺痛不已。
阮软握紧拉杆,仿佛能从中能获得微不足道的力量,她硬逼着自己不避不闪,直视着他,道:“我和家里说了你会接我回去。”
如果回家的时候,家里人没看到顾星源和她一起回来,估计两家又会闹个天翻地覆。
顾星源目露嘲讽,叼着烟,转而玩起了桌上的纸牌,看样子是打算忽略她了:“你爱待着就待着,要我送你回去得等我玩腻了再说。”
蒋池州眉心微挑,这样的场景每天至少得上演个三四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以不同结局收尾。
这个小姑娘……令人相当吃惊啊。
气氛尴尬了几秒,又重新活络起来,顾星源该玩什么玩什么,只当阮软不存在,依旧放肆地在女郎身上上下其手。
见阮软傻站着,沙发边上有人腾了个位置,小声唤她:“嫂子,过来这里坐。”
此时此刻,听到嫂子二字,阮软竟不知该何表情,努力牵动嘴角,朝那人笑了笑,她没过去那边,转头在角落寻了把高脚凳坐下。
蒋池州对阮软的兴趣不自觉多了几分,敢情这一位和之前的那些都不一样,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正牌女友,最该生气,说话最有身份的一位。
可偏偏眼下,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撒泼,也没有怒骂,蒋池州甚至看她掏出iPad,看起了比赛直播。
倒别说,这低眉敛目的模样可他妈勾人,蒋池州心里想着,顾星源这小子也太不识货,有了这等绝色,居然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
他的目光徐徐下落,落在了这一路他频频光顾的一双腿上。
靠,这姑娘的腿真细,勾在腰上不知道该有多带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望看文愉快
第02章 可惜
包厢里依旧烟雾缭绕,一派纸醉金迷的靡靡光景。
蒋池州甫一落座,便有个学生打扮的美女贴了上去,轻车熟路地帮他点了支烟,用唇衔着凑到他眼前。
见此画面,周围数人顿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在声色浪久了,谁不知道老板蒋池州阅女无数,独独喜欢这种清纯玉女的格调,每每下场子,总有些修行千年的老妖精特意为他洗尽铅华,穿白棉裙,披长直发,硬生生装出一副不谙人事的天真模样。
有人乐意投其所好,蒋池州自然来者不拒。
按以往,他怎么也该用点小手段,把美女撩拨得情潮泛滥才肯罢手,眼下却只是规规矩矩地伸手抽出烟,在烟灰缸捻了两下,竟是直接摁熄了。
“自己玩去吧。”他在美女手臂拍了两下,身体径直一躺,倚靠在沙发背,眼神游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阮软身上。
小姑娘还是同一个姿势,捧着iPad看得津津有味,虽说脸上的表情和方才别无二致,依旧是无波无澜的冷淡表情,蒋池州却看得津津有味,从她细细、一手即可圈住的脚踝,缓慢上移,落在紧张时微微抿起的唇线,眼神逐渐发烫。
那美女被拒绝了也不恼,眼珠子在蒋池州和阮软之间转了一圈,大概领悟了什么,无声哂笑,随即抽出衬衫下摆,在腰侧打了个结,露出盈盈可握的细嫩腰肢。她像一条化形的蛇,被人看破原型后,无所谓地把尾巴一摆,转眼又缠上了别的人。
有眼尖的,瞧出了蒋池州的不对劲,调笑道:“州哥,你该不会……对我们嫂子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吧?”
蒋池州扭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嗤地一声笑起来:“怎么?看几眼也不成?”
成不成,也不是他能说了算啊。那人脸登时皱成苦瓜状,虽说顾星源向来没把阮软当做女朋友,可两家的关系在明面上摆着,闹得再不好看总不能撕破脸面。再者,当初他们几个对着阮软囔囔嫂子时,也没见顾星源反对,谁知道顾星源对她是真是假,是哪种感情,玩笑能开不能开。
蒋池州自个儿点了支烟,叼着笑道:“行了,别一副忧心忡忡的丧气脸,我就看看,哥们儿的女人我还能碰不成。”
那人心想:这可说不定,谁不知道你蒋池州万花丛中过,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身边的女人三天两头玩腻了就换,电影学院的谁谁谁前些日子不还因为你差点闹自杀吗。
又扭头看了看沉浸在围棋世界的阮软,暗自叹了口气:这小嫂子也真是,蒋池州那点风流爱好人尽皆知,她偏赶着在他眼前穿什么学生制服,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阮软不清楚自己已经成为别人案上的鱼肉,看完比赛,又见顾星源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别人卿卿我我,心里一窒,表情难掩失落,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几秒,蒋池州也起身了。
小姑娘走路慢悠悠的,没几下就看到了她的身影,蒋池州舌尖顶了顶腮帮,挂着笑,晃晃荡荡地尾随在后头,活像是诱拐女孩的猥琐大叔。
阮软循着地标左拐右拐,垂着头,辨别洗手间的方向,那低头敛目的乖巧模样,说她像误入狼群的小白羊还真没说错。
前方侍者端着酒水走近,看到紧跟在女孩背后的蒋池州,微微一惊,随即见老板眼睛眯起,心底霎时了悟,业务娴熟地把自己拌了个原地踉跄,同时将身边的阮软往蒋池州怀里一撞。
“抱歉,抱歉!”侍者不愧是声色的优秀员工,演技说飙就飙,将唯唯诺诺演得淋漓尽致。
“没事。”阮软还没从当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安抚道。
蒋池州眉一挑,冷着脸色:“怎么干活的,待会儿自己去找领班扣奖金。”
这时阮软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方才蒋池州为了护住她,伸手一揽,手掌恰巧扣住了她胸前的那团柔软。
阮软脸颊迅速爆红,不消一刻,红晕便铺天盖地蔓延到耳廓,她从蒋池州怀里挣扎脱身,不敢抬头,尽量用淡定语气道:“没、没事。”
蒋池州插着兜,目光远送她仓皇离开,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回到包间,他慢悠悠地点了支烟,深吸一口,才开口问之前那人:“刚才那个……呵,你嫂子叫什么名字?”
那人眼神复杂地瞥了他一眼:“叫阮、软。怎么了?诶州哥,不是我说,你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实在有点猥琐……”
“去你的。”蒋池州笑骂了句。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神经质地抽搐两下,方才的触感如同拓印一般留在掌心,蒋池州紧了紧手心,嘴角一点点勾起。
阮软。
还真他妈挺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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