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胡来》第5章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就着话筒直接问道:“我表哥不是说过‘胡来来及其所有物不得入内’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
一来就插刀!
拆台的话瞬间传遍整个包厢,胡来来立马捂住话筒,从吧台上跳下来,把她拉到一旁。
虽然被小小打击了一下,但她很快满血复活,轻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道:“看来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还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吧。”
她的人生字典里面似乎没有“谦虚”两个字,于是现实教她做人。
“哦,包括跟踪我表哥这件事?”
“……”
是了,在概括胡来来现有人生的话里,还应该再加上一项“跟踪叶孟沉次次碰壁”。
被戳到痛处的人笑容消失,结果背景音乐好死不死播放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于是她板着脸,铿锵有力道:“废话这么多,就不能直接为我送上365个祝福么!”
“祝你早日烦死我表哥。”
“……”
在这世上,有的人如其名,也有的人不如其名。比如胡来来,再比如李寒秋。
高挑的身材,利落的短发,中性的打扮,浑身上下透着的是姑娘家少有的酷劲儿,也从来不会说漂亮的贴心话,的确和这么一个文艺的名字不搭边。
幸好胡来来和她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知道她的德行,不和她计较,托着脸颊,有点忧郁,又有点少女怀春,开始认真打探着情报。
“说起来,我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你家表哥了,你的情报员们有没有告诉你他最近在忙什么啊?”
“忙着思考怎么把你吊起来打。”
“……”
玩笑归玩笑,反正李寒秋是真觉得她的胆子太大,毕竟自家表哥早就明令禁止过,不准她出入这类娱乐场所,结果她倒好,哪里危险往哪儿跑。
可惜胡来来没听出她的好心提醒,反而想象了一下被吊起来打的画面,脸变成了红色,思想变成了黄色,害羞道:“你们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这么重口味啊,动不动就联想到S。M,我好难适应。”
“……”到底谁的口味比较重?
只比她大一岁的人放下酒杯,正想说她两句,门口又响起另外一道声音:“来来,外面有人找!”
“来了!”
胡来来应了一声,连忙放下话筒跑出去,结果左看右看,都只看见金钱一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在作妖,奇怪道:“你不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
“等你啊。”
“……”
胡来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假思索地扭头往回走,却又听他正常说道:“生日快乐。”
嗯?这种祝福应该可以搭理吧?
她迟疑了一下,没能冷酷到底,在他的面前重新站好,十分真诚地回了一句“谢谢”,可惜好景不长,因为对方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开始日常后悔搭理他这件事了。
“不过我没选到适合你的礼物,就把我珍贵的初恋送给你吧。”
“……谁想要你的初恋啊神经病!”
“那你想要我的初夜?”
“……”
听听看,这种没脑子的话像是从一个年级第一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胡来来觉得自己在不要脸这条路上遇见了强大对手,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了一番。
“无耻变态流氓滚!”
这次她是真的打算不再搭理金钱了,下定决心回包厢,可转身的瞬间重新定住,眼睛微微睁大,里面意外与喜悦掺杂,不可置信地望着斜前方。
充满仪式感的夏至刚过,懒洋洋的蝉夏变得认真起来,今夜晴朗得没有一丝风,檐头悬挂着的红木六方宫灯也如如不动,灯光透过彩绘玻璃流淌出来。
有些泛黄,如同旧时色调,将慵倦的夜微微点亮,让人恍惚间像是置身于千百年前。
而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把这一切拉回到二十一世纪。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和深色运动裤,眉眼隐匿在黑夜里,正衔着烟倚墙,姿态散漫慵懒,有一种从容的痞气,却难辨喜怒。
不过胡来来自动忽略了这一点,心脏的跳动频率条件反射似的变换到了专属于他的模式。
砰砰,砰砰砰。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一个物理,同一个噩梦:)
第5章 
和上次在拳击场不同,今天的见面就属于正常情况,而且还是时隔四个月之久,所以胡来来不用再藏着掖着,二话不说,直接张开双臂,朝他飞奔而去。
反正每次她对叶孟沉都逃不过“一叫二跳三强抱”的魔咒。
当然也逃不过“强抱不到”的悲惨命运。
就在胡来来距离目标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道漫不经心的视线忽然投向她,其中无雨也无晴,却制止了她的动作,让她连忙把双手老实背在身后,同时踩了急刹车。
摇摇晃晃地站稳后,她的嘴边依然挂着一对甜甜的小括弧,快乐得像是攒了一冬天松果的小松鼠,兴奋道:“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和她的兴高采烈比起来,叶孟沉显得平静得多,脸上没什么表情,确实只是路过这里,至于刚才那一幕,撞见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一思及此,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包厢门口,眼睛里流动着危险的光,很快又被新吐出的烟圈模糊,意有所指道:“第九十九封情书?”
“……”
四个月前的夜晚和这个奇怪的称呼一同涌入大脑,胡来来收起笑容,心想这次不能再沉默了,否则到时候又多出一个不能找他的封印,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她一边摇头摆手地否认,一边用眼神示意金钱先进去,却见他一动不动,最后干脆拉着男人远离是非地,再次郑重澄清道:“我发誓,我俩真的只是同学!”
这是大实话。
一直以来,胡来来都觉得对方只是拿自己寻开心,所以没把情书当真过,说完后又赶紧换了个开心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看,我们今天难得有缘相见,可不可以给我打个折啊?毕竟有钱也不能随便挥霍对吧。”
话说得倒是好听,可逃避问题的意图太过明显,好在叶孟沉没拆穿,睨了眼被她挽着的手臂,同意了她的要求,胡来来一听,瞬间回过神来,没想到随口胡说的鬼话也能成真。
“真的么!几折?”
“骨折。”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胡来来鼓了鼓脸颊,知道他的阴晴不定是因为不满她的出现,于是提醒道:“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了。”
其实严格来讲,如果以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为准,她还差一个多月才成年,因为当年上户口的时候登错了,所以叶孟沉只当她是在炫耀,一声嗤笑从唇角溢出,为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钻?”
他语带嘲讽,但胡来来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听,立马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上睑缘有着柔和的圆圆的弧度,看上去就像饱满的杏仁,此刻写满了不可置信。
“哦莫莫,鸟——大了?你该不会是在和我开黄腔吧?”
这段情绪充沛的控诉可以说是十分逼真,对此,叶孟沉见怪不见,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果然很快又听她得意道:“不过开黄腔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十八岁了。”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强调年龄。
原本漠不关心的男人终于被引起注意,指间的烟头抬起又放下,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似乎这才发现她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穿着尿不湿,每次都亲他一脸口水的奶娃娃了。
让异性着迷的特质如今已经显露头角,就藏在小姑娘的锁骨里。
可惜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身吊带短裤,眉头一皱,似是不悦,话题回到最初,不自觉地拿出老父亲管教叛逆女儿的姿态,审视道:“十八岁就能穿得不成体统了?”
不成体统?
胡来来自我打量了一番,没觉得哪里过分,倒是没想到能从他的嘴里听见这么具有年代感的成语,莫名觉得好玩,忍不住和他开玩笑。
“对啊,不光可以穿得不成体统,而且还可以活得不成体统,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勾引我,毕竟我这人经不起诱惑,如果到时候没把持住,对你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怎么办?”
闻言,叶孟沉眼皮微垂,不带温度的视线落在那一双细腿上,丈量着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而后眸色和嗓音一同慢慢变冷,毫不留情道:“腿打断。”
“……别啊。”胡来来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也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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