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第7章


“是小鬼还是小娃儿,看了才知道!”
张大师送客,不过看这位女主顾的样子,不给她抓一只鬼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六一儿童节要到了,幼儿园发了告家长书,除了班级的集体节目,每个小朋友都要准备一个个人节目在班上表演。
金贵卿把这张告家长书看了一遍,签了字,开始发愁。
要表演个什么节目呢?
唱歌,话都还没说全呢,朗诵?更加不合适。
金贵卿朝着同样一脸烦恼的儿子打了个响指,眉飞色舞:“蹦哒哒?”
金言一想,也只有这个了,点头:“好,跳舞。”可是他爸爸说蹦哒哒的样子真幼稚啊!
影音室在三楼,地上铺着软毯,室内有沙发卧具,音像设备齐全。
金贵卿在网上搜了几个幼儿独舞的视频,影音室的环绕立体声效果惊人,父子俩感觉置身迪,音乐一响就嗨起来,金贵卿拉着儿子不顾形象的乱扭一阵当热身,之后才进入正题。
金贵卿先放了一个“捉泥鳅”的视频,舞蹈动作相对简单。
金言一脸迷茫:“捉泥鳅?泥鳅?”
金贵卿解释:“就是长在水田里,像蛇,长长的,软软的,滑滑的,黏黏的东西。”
保姆张嫂推门走进来:“徐玉来了,还带了个穿长衣的人,在楼下客厅里。”
金贵卿把震天响的音乐关了:“穿长衣的人?”
“对,还留着长胡子,像个道士,又像个民国那会儿的人!”张嫂的声音里带着猎奇的兴奋。
金贵卿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转身吩咐儿子:“你在这儿待着,爸爸马上就回来。”
张大师与徐玉坐在大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面前各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金贵卿走到二楼的楼梯,就可以看到客厅里的不速之客:梳着大背头,下巴上几缕稀疏的灰色胡须,穿着旧式对襟长衫,打量着这位仙人的奇特之处,金贵卿立即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
张大师见男主人下楼,起身打招呼:“金先生。”
金贵卿点头:“请坐。”
张大师端起茶杯,习惯性的开始给人相面,这家男主人的面相并不比女主人好多少,男女宫略陷,感情略有曲折,禄宫起伏,是个大起大落之命,子嗣宫平平……
张大师已从徐玉言语中推断出,这对夫妻已经分居了,与他所相基本吻合,至于财运起落……目前来看,这男主人好像还在富贵兴头上,今后可就难说了……
“金先生近日有破财之虞,处事须小心为上。”
金贵卿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多谢大师提醒,这财劫大约已经过了。金某家宅安康,大师这一趟怕是白辛苦了。”
徐玉脸色稍变,这可是她重金请来的大师,怎么能就这么打发回去了呢?
“贵卿,把金言叫下来给大师看看!”
大师放下茶杯,坐得稳如泰山。
金贵卿掏出了手机,徐玉看到他手指滑开屏幕,手指按了三下:妖妖零。
第8章 8。失财老爸的傻儿
话说金贵卿不但按了幺幺零,还打开了免提,“嘟”…一声声长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张大师依旧没有动,他有从业证书。
徐玉动了,才响过三声她就麻利的挪到前夫身边,一爪子就把手机按熄。对大师道:“大师稍坐。”转头面向金贵卿:“我们上去谈谈。”
金贵卿压着一肚子火,他觉得他需要发泄一下。
金言在三楼影音室,隔音效果极好,所以他们走到二楼小客厅就开始无所顾忌的吵起来。
金贵卿先发制人的质问:“徐玉,你把这么个不人不鬼的带到家里来,想干什么?”
徐玉气势不弱的反击:“金贵卿,你把一个不人不鬼的小东西养在家里,还跟我装蒜?”
他们各据一张沙发,互不相让。
“以你的智商,你不会看不出来,那个小东西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儿子小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妖物。”
“你有什么凭据?”
“还要什么凭据?智商啊,还有我做妈妈的直觉!”
“徐玉啊,大清已经亡了,封建迷信要不得。”
“是吗?当初他死活不说话,是谁请人来算命跳大神的?”
金贵卿确实花了不少冤枉钱,请半仙们来家里热闹过几场,戳中痛处的他依旧有话说:“事实证明都是假的,你花了多少钱请他,我再给他一倍,当是车马费,叫他回去。”
请神容易送神难。
徐玉站起来:“我这一趟辛辛苦苦飞来飞去,是为了什么?不把家里的事料理清楚,我就不出这个门。”
金贵卿冷冷的讽刺:“你辛苦?你的家?”
徐玉尖声道:“姓金的,你说什么呢?这孩子难道没有我的一半,我怀胎十月横切一刀,我怎么就没有权利来过问?”
“你当然有权利过问,说,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让大师看看,我想要我的傻儿子回来!”
金贵卿坐不住了,他猛的站起身,积蓄了不知多少天的情绪,勃然发作。
“徐玉,你现在跟我说你要那个傻儿子,不觉得可笑吗?你潇洒的一撩裙子离开这里,就剩我和小言,家里空空荡荡像个坟墓,他每天那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徐玉呆呆的仰头望着他,她当然知道那种绝望灰暗的心情,她就是被它打败,选择落荒而逃。
“他那天早上跑到我的房间对我说‘爸爸快跑’的时候,我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他,我高兴得想在地板上打滚,那个时候如果有人叫我把财产捐一半去做慈善,我也会毫不犹豫!我懂他的意思,他也懂我的意思,我们父子俩每天过的快快活活,你一定要来破坏?”
徐玉身体发软,一屁股坐回沙发,心里难言的酸涩,变成了泪液聚集在眼眶。
她自知理亏,但并不承认都是她的错。路只有那么一条,不进则退,她软弱,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只好退却。
再说今天不是个讨论旧日夫妻孰是孰非的日子,要讨论这个,得择个吉日,风和日丽心绪晴朗,才能重拾旧谊。古人尚能破镜重圆,今人丢了东西,再捡起来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世界如此奇妙。
她的声音弱了几个分贝:“不是我要来破坏,金贵卿,我再告诉你一遍,他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小哪吒,他是个妖怪,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给我清醒一点好不好?”
金贵卿平复了情绪:“他是我的儿子,他是小哪吒。”
徐玉嗓音微哑:“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我儿子又聪明又懂事又乖巧,我喜欢他。”金贵卿继续一根筋。
徐玉幽幽怨怨的叹了口气:“是啊,他乖巧,她认你,你们父子俩倒是过得开心,我呢,他都不认我,把我当空气,你们都把我当外人,贵卿,我们把儿子找回来,那个不说话的亲儿子找回来,我们一家三口……”
金贵卿打断她:“徐玉,这个儿子我要定了,你要是愿意,这里还是你的家。我比你生得美吗?他为什么认我不认你?你对他多点耐心,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会不认你?”
徐玉没有想到,前夫给她出了一道选择题。
“你要是认他,我们这就上楼,陪他排练节目,你要是把他当鬼怪,请你下楼带着你的大师一起离开。”电话按断了可以再打,这里是金贵卿的家,他有绝对的主导权。
徐玉再一次面临两难的选择,而且是在一个被动的情况下。
该如何选择?人生的岔路有许多,上一次她就走错了,绕了个弯又转回来。
这一次是上楼和下楼。如此简单,如此艰难。
她静默了半响,慢慢站起来,转身下楼,她想得够久了,想再多也没有用,她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冷冰冰的“儿子”,她宁愿要一个“傻呆呆”的儿子。
金贵卿上楼,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三楼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小眼睛湿润润的。
他仰着头,语声流利的开口:“爸爸,儿子是玩具,想丢就丢,想捡就捡吗?”
“当然不是,儿子是宝贝。”
“那你告诉她,丢了就不要回来拿。”金言认真的说道。
金贵卿同样认真的回答:“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呢,大人的有些事情很无奈,不可以用‘丢’和‘拿’简单粗暴的形容的。”
金言只有十二岁,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想跟你复合,你也想跟她一起过,中间隔着一个我?”
金贵卿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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