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怂郡主追夫记》第66章


范华止住了脚步,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便进了屋。
展昭抱剑立在门口,屋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呀,哥,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娘呢?”
范华道:“娘在天齐庙。我是来接你的,娘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
说到这,他声音止住了,改口道:“快跟我走吧。”
女子的声音惊喜而欢快,似乎还在屋里转圈:“哎呀呀,那我收拾收拾东西。”
范华的语气有些不耐,道:“去了东京城,什么都是现成的,你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范华拉着范喜走了出来。
范喜哪里见过那么多官差?惊喜变成了惊吓,忙躲到了范华身后。
展昭声音温和:“展某奉包大人之命,前来接姑娘。”
范华没有好气道:“怕什么?”
范喜这才从范华身后慢慢探出了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展昭。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范喜的脸一点一点变得通红,扯了扯衣襟,抿了抿发鬓,踏着碎步,从范华身后走出,迎着太阳抬头看着展昭,道:“我不叫姑娘,我叫范喜。”
“你。。。你叫我喜妹就行。”
展昭颔首,目不斜视:“恩,范姑娘。”
展昭将范华兄妹接到天齐庙,王朝马汉也找来了伺候李太后的丫鬟。
人员配备整齐之后,包拯便准备启程了。
然而在临出发时,包拯又犯了难。
李太后自然是要坐轿的,因而他叫人准备了软轿两顶,一顶给李太后,一顶给李太后的义女范喜。
原来这样安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李太后说,她离了喜妹不习惯,要俩人共乘一顶轿。
但包拯准备的软轿,却是只能够坐下一人的,若坐了两人,便有些拥挤了。
更何况,山路难行,包拯也怕颠簸的路上范喜挤到李太后。
包拯正准备叫人再去准备宽大一点的轿子时,范喜绕着赵宁的鸾轿走了一圈,伸手摸了摸鸾轿上缀着的华贵的流苏,回头拉着李太后的胳膊,娇声道:“娘,这顶轿子就很好,咱们坐这个吧。”
范喜话音刚落,张昆仓啷一声抽出了剑。
他早就看这对兄妹不顺眼了,哥哥整日有事没事找赵宁说话,妹妹每次见赵宁恨不得在赵宁身上剜出一个窟窿,皇帝赵祯与公主赵安都不敢这么放肆,范华与范喜算哪根葱?
作为一个狄娘娘手下的好忠犬,张昆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抖一抖王府的威风,免得让人觉得寿宁软弱可欺。
方海到底比张昆委婉些,只是恶狠狠地瞪了范喜一眼,道:“郡主的鸾轿,岂是你能坐的?”
范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委屈道:“我就是看那个好看嘛。”
义女受屈,李太后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看不到人,只问到一阵香风由远至近,便知是赵宁听着声音下来了。
八贤王惯是会和稀泥当和事佬的,他的女儿也是这般,李太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她现在的身份是包拯的母亲,赵宁不会对她不敬。
李太后笑了笑,道:“郡主意下如何呢?”
不过是坐赵宁一个轿子,等她做了太后,再加倍还回来就是。
赵宁也笑了笑,她看着眼盲的李太后,眉眼弯弯,道:“老夫人既然想坐,那坐了也是无妨。”
“郡主——”方海焦急道。
赵宁抬手制止了方海的话,走到张昆身边,将他的剑刃回鞘,吩咐南星道:“南星,收拾东西,你可以骑马了。”
包拯走了过来,看着面容恬淡的赵宁,迟疑道:“郡主。。。”
赵宁摆摆手,道:“包大人无需说什么,不过一顶轿子而已,不妨什么事。”
“正好,我还没坐过民间的小轿,正好可以感受一下。”
南星提着东西从鸾轿上下来,走到范喜身边,眉梢一挑,冷笑一声。
南星脚点点起一块石子,石子打在范喜膝盖上,范喜腿上一软,支持不住,重重地跌在地上。
“哎呦。”
范喜坐在地上揉着膝盖。
李太后双手摸索着,紧张地问道:“我的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方海见此拉长了声音,道:“这鸾轿,可不是人人都能坐的。”
六月的阳光有些刺眼,赵宁眯眼瞧着李太后,忍不住地想,她这种智商情商,是怎么从皇宫里活下来的?
赵宁瞬间便觉得,怪不得李太后会被刘太后狸猫换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呢
展喵:我也是
我的收藏大概是假的。。。
将近2000的收藏,100多点的订阅。。。
第51章 捉虫~锁
乾兴元年,宋真宗赵桓崩于延庆殿,十三岁的赵祯登基为帝,皇太后刘娥辅政。
皇帝驾崩,天下素镐。
一片白色茫茫中,八贤王蹲下身子,看着时年五岁的赵宁,道:“女儿,为父教你最多的,你可记得?”
赵宁奶声奶气道:“记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八贤王摇摇头,神色哀伤,道:“错了。”
“是守拙。”
“太平盛世间,咱们这样的人家,守拙就够了。”
赵宁似懂非懂,但看着一贯乐呵呵的父王眉头紧锁,赵宁用力地点了点头,说:“我记得了,是守拙。”
八贤王叹了口气,擦去落在她脸上的雪花,把她抱在怀里,一路来到皇宫。
真宗死了,受真宗宠了一辈子的刘娥哭肿了双眼,赵宁来到停灵的宫殿时,刘娥仍伏在棺木上大哭。
她哭的毫不掩饰,一点也不像养在深宫多年的尊贵的皇后。
让赵宁忍不住想起,小宫女们偷偷议论过她的话:皇后出身卑微,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是个再低贱不过的歌女。
赵宁看着哭得仪态尽失的刘娥,微微蹙眉,小小的她突然就有些认同那些宫女们的话了。
刘娥的确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大家闺秀是不能这样哭的,大家闺秀的哭不是哭,是泣,眼泪落在地上,一点声音也不能发出,画面也是如诗如画的。
刘娥哭得太伤心,八贤王把赵宁放在地上,上前去劝她,道:“皇嫂,皇兄归天,新帝年幼,朝臣群龙无首,您万万要保重身体。”
赵宁却觉得她父王不太会安慰人,刘太后已经伤心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能拿朝政去烦她呢?
于是赵宁便道:“父王,娘娘失去了自己的丈夫,伤心是很正常的。”
刘太后身影一颤,慢慢止住了哭。
伺候她的宫女扶着她去偏殿梳洗添妆,再回来时,她又是赵宁所熟悉的那个宠冠后宫的刘皇后了。
不,是刘太后了。
她端坐在椅上,尊贵又威严,神情里的疏离恰到好处,微微翘起的指上染着素色的蔻丹。
这个女子,是大宋朝建国以来第一位摄政的女子,无论是战功赫赫的武将,还是学富五车的文臣,在她面前,都要弯下膝盖。
她不是大家闺秀,她也不需要是大家闺秀,她是这个世间上最尊贵的存在,她的眼里是千秋大业,九州平定。
她将情绪控制的很好,若非她那双眼睛肿的太厉害,赵宁几乎无法将她与刚才伏在棺木上大哭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刘太后看着八贤王,道:“先帝缠绵病榻时,曾对哀家伸出五指,又伸出三指,王弟以为,这是何意?”
五加三为八,而八指谁,再明显不过了。
□□皇帝是怎么立国的,是欺负孤儿寡母黄袍加身为帝的,为此对柴家心存愧疚,赐了柴家丹书铁券。
太宗皇帝赵光以是怎么登基的,也是欺负孤儿寡母登基为帝的,为此对赵匡胤后代愧疚,赐下了金镶白玉锁与凹面金锏,有了这,上可打昏君,下可诛佞臣的八贤王。
一亲王,二良王,三忠王,四晋王,五德王,六敬王,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王,是为八贤王。
刘娥冷眼看着八贤王,皇帝早逝,新帝年幼,最容易祸起萧墙,发生易储之事。
八贤王可不止赵祯一个儿子,更何况,他正当壮年。
八贤王一怔,随即跪了下来,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道:“臣弟不知。”
刘太后盯着八贤王,肿着的眼睛里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凌厉,手里把玩着宫女拿给她的翡翠白玉杯子,里面的茶虽然喝完了,但她仍然拿在手里。
宫殿里的气氛几乎陷入凝滞。
在这个静的几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的宫殿里,赵宁咯咯地笑了起来,走到刘太后身边,拉了拉她的手指,将她手里的杯子拿了下来,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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