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大德云》第122章


这诗文的事儿啊,但凡和德云书院扯上干系,甭管是谁,盯死咯。
有一句话儿说错了,转头传十个人去,就造出一百篇故事来了。
想想当时有人冒充军营的人闹事,转头脏水就泼上二爷了。
可想而知,书院二十年来,先生的步步惊心与举步维艰。
今年赶上德云书院来设教的日子,帖子早三日就送到了。
兄弟几人商量着这番上台应战的事了。
师父不在可就靠他们自个儿了。 。来得人也不多,不像去榕城时都是挑好的。好些个都是新的学子领出来认认场儿的,年轻气盛务必仔细。
三日转瞬过。
少爷们个个儿都摩拳擦掌,兴高采烈的!等等这“摩拳擦掌”…用的不大合理,但也无所谓,这些个儿爷们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认输的倔样儿。
台下并州的百姓已经早早侯着了,临城学子们也都慕名而来,人山人海。毕竟这书院常有,诗文赛常见,这和德云书院的诗文赛可稀罕着呢。
想想啊,这德云书院一支独秀,里头出来的少爷是一个接一个儿的红火。。又是封王拜相又是诗文魁首的,这十年寒窗能出几个儿这样的?
说别的都远了,说点儿男儿本色,当自强不假,成家立业也是首要。多少人讨个媳妇儿都不容易呢,要不就是寒门低贫;再看看德云少爷们出个门儿,盛京那些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都在身后娇滴滴羞怯怯地跟着呢。
有时候命这种事儿,真挺让人气的。
茶楼临窗的小间儿早早让小姐们包下来了,打这头里一侧头就能看见茶楼外的场子,正是春日,台上围布铺满了时兴鲜花儿,团团簇簇。
少爷们一到场底下就欢呼雀跃起来,几人往茶座歇着,别的也不用干,往那一坐就光芒万丈了。
就像先生说的:没什么可向我们学的,我们家的孩子都这样儿!小辫儿就不用干别的,坐那儿吃碗面,人也看得高兴。
咱书院的少爷啊,实力都是一流的,主要长得太好看。
闹心。
张九龄和王九龙算着时辰领着人来了,约摸过了一炷香,少爷安排好了些事儿这才和陶阳并肩而至。
陶阳一到就上一边去查看了三弦儿。
少爷在九龄身边儿坐下,两手一撩袍子,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端起杯喝起茶来,半点儿将上台的紧张劲儿都没。
“诶!”九龄一偏身儿,往少爷这头儿一靠,眼神直视,唇齿不动,远了看仍旧一副含笑闲坐的样儿。
压低了声音,道:“我可听说了啊。人家都找了好些个前辈来。在并州近五城都是喊得出名儿的,今儿诗文乐理,咱可是一样儿都躲不过去了。”
“那怎么了。”少爷一乐,放下茶杯,手肘往椅把儿一支,笑道:“人家有大腕儿,咱们有陶阳啊。”
他的阿陶,全天下最好。
九龄被他这副正儿八经炫耀的样子给逗得。 。抬手在唇角儿边像摸胡子似得蹭了蹭,低下头免得笑破了相。
大楠正和人说了话,转过头来看两人聊得欢,张九龄这小黑子低头笑得肩头一颤一颤的!
大楠走近,在九龄肩上敲了一下,嫌弃道:“嘛呢!消停点儿!”
出门在外的,多丢人啊。
九龄压住了颤音儿,抬起头揉了揉内心,假装思考。
大楠一偏头,就看少爷歪着身子看陶阳目不转睛的,眉眼里都是笑意!
大楠道:“你差不多得了啊你!”
谁不知道你稀罕人家呢。。至于嘛,给你得意的,都没边儿了!
“我就爱看着他傻乐。”少爷没回头,仍旧看着陶阳,语气却说不出的正经:“这样儿就特好,特幸福。”
“我去你的!”九龄好不容易忍住的笑,这下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儿来。白了他一眼,说笑般地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差不多得了,就在跟前呆着呢,给你说出一道儿牛郎织女情深义重的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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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子里的老本儿《大西厢》里头,崔家小姐崔莺莺要嫁张生。
“你们这些没媳妇儿的人不懂。”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塞翁失马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老一辈儿说的话总是没错的,只要齐心协力没什么做不到的。
齐心协力只能让人走得更稳,实力才决定着能走多远。
少爷们一向勤奋也算聪颖,但总归年轻,哪一个儿挑出来都是不过二十的少年郎;再如何勤奋,遇上了资历深厚的前辈也是只能拱手道一声赐教。
四月诗文赛,并州赵家摘得桂冠。
德云书院,第二。
这一行来的人不少,除了并州城还有临城的五州府都来了,青年才俊不计其数,年纪都差不多,最大的也就而立之年,有幸同台切磋本就是一大幸事。
并州赵家虽然算不上名门,但也是三代从文的书香门第。这一回上场的也不是赵家少爷而是赵家老爷的师父,代表赵家出场,拿下鳌头。
前头那些个少年都输了,唯有德云书院走到了最后一场,虽然与魁首失之交臂但却不失体面,赢得的声明远远胜过魁首。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话都是安慰人的,但毕竟都是少年,与魁首失之交臂难免心里失落。转头想想收拾下东西能回家了,这又觉得高兴起来。
九龄和大楠设的教坛已经结束,陶阳和少爷也上了台稳住了场子,闲着没处纳凉的人也都没在出来闹事了。 。这回的诗文赛也圆满结束了。
该回家了。
小厮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明日就能动身回京,少爷们也都回了各自得寝屋歇着。
“不要多想,咱们尽力了。”陶阳走到少爷身边儿,揉揉他的耳垂。
“我知道。”少爷笑笑,像是不大在意,烛影里垂下脑袋来,道:“是我技不如人,也是该的。”
要说前辈,榕城百年的历史出的人才还少吗?那一场,德云七堂名动北直隶。
陶阳眼睫闪了闪,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自责。
去年堂主领着七堂的人拿下了榕城魁首,三年前烧饼哥领着人去天津也拿下了魁首。。在往前看岳师哥当年去江南也拿下了魁首。
他没有。
他是郭家的少爷,未来的继承人。
“傻子。”陶阳浅笑,没有半点嘲讽,满是对他的心疼:“全力去做了,就足够了。师哥们年纪大,经验阅历都高出许多。”
“要不怎么说是咱们师哥呢?可不得样样都顶好儿的。”
“再说,师哥们回回应赛都是师父安排人去的,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
“这一回,除了九龄和大楠,来的都是新学子。事出突然,咱们都没准备。看看人家找来的都是大腕儿,输给了师父辈儿的人,咱不丢人。”
尽人事,听天命。
无愧于心,不负师长。
“放心吧。”少爷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抱住了陶阳:“我都知道,没往心里去。”
是啊,你说的对,我还年轻。――阿陶,你比我还小一岁啊。
他比任何人多清楚。
父亲如果上台,是不需要排兵布阵的。
陶阳上台,也是不需要准备的。
他想快些长大,快些让自己的肩膀厚重起来,快些让师长们放心。
“明儿就回家了。”陶阳拍了拍少爷的肩背,柔声道:“早点歇着。”
“好。”
一腔孤勇是不足够让一个人长大的,起码没办法独立地长大。你需要的并不是坚强的后盾,是坚强的自己和温暖的回报,无论何情何境不忘少年初心。
师父当年也是一介白衣,无权无势,甚至每日温饱都有问题,京中世家人人看不上眼。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初有名气时甚至遭到世家排挤,盛京高门串通一气非要治他于死地。
这最后最后。他仍是走了过来,办了德云书院,养育了咱们这一帮孩子,让咱们也能立于人前。
古有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真正得勇士并非无所畏惧,而是明知前路坎坷,不见光影,仍旧不改初心,勇往直前。
我的好少爷。
“阿陶。”
“嗯?”
“阿陶。”
“傻子。”
“阿陶”
陶阳下巴抵在少爷肩上。 。郑重地说了一句:“我在。”
“幸好你在。”少爷道。
紧绷的那根弦儿终于松了下来,他埋在陶阳颈窝,轻轻在陶阳耳后蹭了蹭,温顺得像只兔子。
其实他想听的,只是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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