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第40章


梁叙无奈一笑,带着薄茧的指腹碰上她的脸,轻轻的为她拭去泪痕,柔声说:“不是不能,是你看的我心发软。”
一双水眸,诱人心弦,惹的他把持不住。
宋词这趟脾气忽然发不下去了,她气呼呼的站起来,把他一路从后门推了出去,然后果断的关上了门,“你别想着进来了。”
梁叙靠着门,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抠着门缝,他伏低做小,企图唤起她的同情心,“让我再进去一次,就一次。”
“不想看见你。”
“可我想看见你。”梁叙不笑时,面色很冷,是肉眼可见的冷淡,在她面前是一个样子,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外的模样,隔着门板,宋词看不见他凉意丛生的面貌。
“宋词,你想想,我为什么只丢纸条给你?而不给别人。”
“为什么?”她不想憋着自己的好奇心,不懂就要问,他们之前可没有任何的交集。
梁叙清冽的声穿过门板落进她的耳里,“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因为这简单纯粹的喜欢,才想为她做好多的事。
“说啊。”
梁叙要挟于她,“你不开门我就不说。”
“那你别说了。”宋词晃悠的回到位置上。
梁叙上了黑名单,文四的大门彻底不对他开放了,班主任也没有强硬的非要在前后门上贴一个“梁叙不得入内”,这事到最后就靠他的自觉性了。
除夕后的第七天,宋词正式步入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紧张而又刺激,前后黑板的顶端都挂上了横幅,是最老旧的口号。
“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今年九月,我们一起上大学。”
宋词每天作业写累了就盯着横幅看,有时候会走神,有时候不会,她还蛮喜欢第二句激励语的,一起上大学,想想都是件美好的事。
高考倒计时的日历也挂在了课程表的旁边,梁叙学理之后,宋词重新成为了这个班每天最早来上学的,她进教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一天撕一张,感觉时光就是在她手中流走的。
张文浩上学期额头受的伤还没有好全,留下一条短短的疤痕,他的脸本是如青莲般秀气的,这么一弄,第一眼看过去反倒英武了许多。
这个疤的是为她受的,张文浩回教室就听说她被骂了,撸起袖子就找上了那女孩,一点没顾忌性别之差,扯着人家的头发打了起来。
他既动手还喜欢哔哔,“趁着我不在就欺负我家小词是不是?有本事你跟我骂啊,我怼的你怀疑人生。”
“呵,人丑多作怪这句话果然没有错,你对小词有意见,你可以提,可你阴阳怪气的骂人是怎么回事?”
“她好惹,我可不好惹,我跟你拼命。”张文浩偶尔也会很烦宋词和梁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可是他护犊子。
那女孩被他扯的都要疼哭了,顺手拿了本书砸了过去,书角划破他的额,这个疤就留了下来。
“小词,高考完你陪我去趟韩国。”张文浩照着他的小花镜,神色认真。
宋词往后一转,这样跟他说话就方便多了,“去韩国做什么?追星?还是你要出道?”
张文浩把手里的镜子一放,凤眸眯起,“我要去整容。”
“你已经够好看的了,你还想整成什么样?”宋词对他脑洞大开的想法都不奇怪了。
张文浩是处女座的,凡事都喜欢追求完美,他说:“男明星怎么整的,我就怎么整。”
宋词舒气,都不想和他对话了,直截了当的戳中他的心思,“祛疤手术理发店就可以做。”
“贵吗?”
“原价888,折后886。”
“老子不做了。”
张文浩摸了摸自己五官的轮廓,触及额上的疤痕,很自信的说:“有缺憾才是美,这疤散发这男人的味道。”
宋词叹气,她还挺内疚的,嫩白的手捧着他的脸,仔细打量,“浩浩,在我心中你是最帅的。”
张文浩扬眉,“和梁叙相比呢?”
宋词放开他的脸,决绝的说,“肯定是他。”
“朋友没得做了。”张文浩冷笑。
“我偏心了。”
“我就知道。”
“我已经是很往你这边偏了,如果不带任何滤镜,你连个比的资格都不太有。”
宋词按着他的肩,“你别激动,你俩不是一个派系的。”
张文浩和重色轻友的人无话可说,他选择闭嘴。
“他是实力偶像路线,你走谐星路线。”
“咯咯咯咯咯咯滚。”

南方的第一场升温在一周后,和熙的日光洒落在大地上,冰雪消融后脉络清晰的树叶伸展开来,就连黄昏时裹着清新味道的风都没有那么冷了。
宋词手里抱着几本书,米色英伦小靴子踩在铺满平滑的大理石的街道上,还未走到家门口,她忽然就停了下来,轻咬红唇,往后一转,语气不好,“你又跟着我!”
梁叙在学校里确实收敛了许多,没有来过文四,也没有跟她并肩又在一起过。
他蹲守在校门口,她一走,他就尾随其后。
梁叙巴不得让她发现,往前了几步,“我和你顺路,我家就在南光路下个路口的小区里。”
“你走到我前面去。”宋词凶巴巴的说。
梁叙故意魅惑她,唇角恰如其分的弧度,眼眸中含着璀璨的笑意,“好。”
他听话的走在她身前十步的地方,双手插兜,脚步轻盈的朝前走,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停下步子,宋词猝不及防的撞上他坚硬的背。
梁叙先发制人,眉间漾着无双的风情,“这位同学,你干什么跟着我?”
在宋词惊诧的目光中若有所思接着说,“哦,你觊觎我。”
梁叙不会给她反驳的机会的,回过身,悠哉悠哉,“看在你好看的份上,你就跟着吧。”
“不要脸。”宋词就蹦出这三个字。
隔得没多远,所以梁叙听的很清楚,他没理。
“你故意耍我。”
“梁叙,你太坏了。”
“梁叙,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跟我说话了。”
宋词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被气的,“我要是先跟你说话,我就是狗。”
梁叙仍然金贵的一字不吐,宋词鼓着两腮,心里面把他翻过来又翻过去的骂了好几遍。
宋词快到家门口,梁叙忽的长叹,“唉,我出声了啊,不能让你当狗,我来当,我输了输了。”
宋词把嘴边的笑压了下去,“哼。”
梁叙搂着她的肩,把她弄到跟前来,冰凉的手放在她眉心那个红印子上,“刚撞疼了吧?我给你吹一下。”
宋词仰脖,打开他的手,“你输给我了。”
跟她说话了。
“我故意的,你如果输了,肯定要哭的。”
“没关系,我什么都让着你。”
宋词往后退,离他远了,脸上的热气也散的差不多,“谁……谁要你让。”
“好好好,没让没让。”
得了,这不还在让吗?

出了农历正月,天气就没有那么冷了。
三月里的风正正当当,教学楼外种的的老杨树又拔高了枝头,嫩绿的叶子伸的高高。
下午第二节课,是教导主任带的政治课,课程其实早就学完了,他发了卷子下来让他们写。
陈森逃课了,还是被动逃课,他这次真不是自愿的。
“教导的课,你想让我死啊!”陈森捧着怀里刚买好的零食,在梁叙耳边抱怨。
“怕什么?都出来了。”梁叙云淡风轻。
两人悄眯眯溜到大杨树底下,梁叙皱眉仰望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先爬,你跟上。”
自从文四门和窗户都不给他留之后,他就开始打这棵树的主意了,爬到最顶上,刚好对着教室的玻璃窗。
梁叙身手利落,可他有严重的恐高,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才琢磨着往上爬。
他的腿脚都在抖,一双眼睛不敢回头望下面,爬到最顶上,找了根粗些的枝头坐了上去,对陈森招手,“你先把零食丢上来,自己在爬上来……”
“保护我。”
陈森叫苦不迭,然而没有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宋词头一直低着,眼睛珠子掉在卷子上,根本没发现窗外的异样,最先看见梁叙的是张文浩。
“小词!看窗户。”他的声音打破了教室的寂静。
宋词伸腰看了眼,梁叙立马对她笑笑,举了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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