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旧时光里守候你》第41章

个嫌弃妍妍，你给我记得，不管妍妍多喜欢他，这人也不能嫁”
“这以后的事儿你现在说啥，妍妍嫁人的事儿还不得你来操办，我懂什么”苏爸爸抹了下眼，声音也有点哽咽。
“我这不是怕来不及嘛。”
听到在这儿，苏妍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捂着嘴往外走，一直走到厕所才哭出声来。
来不及，是啊，多怕来不及，自己还没有好好尽孝，母亲劳心费神了半辈子还没有好好享福。苏妍一边哭一边在心里祈祷：求求你，不要是那个字，求求你，等等我，等我挣钱了让母亲好好享福。
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她，直到那一刻才真正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你应该拼命往前跑，你成功的速度必须快于父母老去的速度。
第五十章乱炖的一锅浆糊
苏妈妈的手术安排在星期天，前面几天安排了各种检查，做心电图检查时发现心跳异常，建议延迟手术，吓得苏妍拿报告的手抖了一下。人类对于疾病的恐惧总是在疾病到来那一刻达到峰值，一直以来，苏妍都是抗拒意外的，可是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意料之外。
Vivian耳提面命让五中的课程推广加快进程，盯得紧了别说光明正大溜号，就连多接了会儿私人电话都被贴办公室公告栏上点名批评。苏妍去请假，还没来得及递上假条，被从头到脚批评得一无是处。
“又请假？公司招你来还得看你心情，看你时间表安排工作吗？不知道这段时间是关键时期吗？作为团队一员，有点团结精神可以吗？你的搭档们都那么忙，你忍心把你的工作强加给他们吗？”
“你妈妈生病这不是理由啊，我那天给Lucy说的话现在也说给你听，推广这几天不管天大的事儿，都给我安心把工作做好，哪怕高烧四十度，吊针也给我拿到办公室来打！”
“照顾妈妈不会请个护工吗？家里没其他亲戚吗？”
“还有你这穿着，我之前开会时三令五申让每天都记得衣着整洁，你这套衣服是昨天穿过的吧，刚毕业的大学生正装少可以理解，但第二天重复穿之前也得记得熨烫一下吧，这是对自己对客户起码的尊重。”
假条被扣下了，还白挨了一顿批评，苏妍关门时低头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职业装，昨天晚上去医院陪床，护理床坏了没有替换的，她在椅子上蜷缩了一晚就赶过来，其实已经在卫生间整理了的，只是衣角处有一丝皱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想着在医院躺着的妈妈，她委屈得鼻头一酸。
请假是没指望了，趁着去学校的空余时间和苏爸爸说了情况，接下来几天，白天苏爸爸陪护，晚上苏妍陪床，两人实在时间倒不过来，家里公爵也没人照顾，只好打电话给外婆求助，得知女儿生病了，外婆急匆匆赶到医院，一边骂他们这么大的事儿瞒着她，一边抹眼泪念叨怎么出了这种事儿。
有了外婆帮忙，苏妍和苏爸爸总算不用每天忙得人仰马翻的。在五中的这一期推广并不如意，正如他们预计的那样，第一期的课程开课还没多久，学生的体验感根本没有反馈，家长都持观望态度，加之临近期中考试，很多班主任并不欢迎他们占用学生的时间进行课程宣讲，有的老师直接占用了下课时间，根本不给创才找学生的机会。
折腾了两天毫无进展，Vivian在会上怒气冲冲地所有推广人员不尽心。
“我这边和所有学校领导都是沟通好了的，你们找理由找借口能不能动动脑子！”
“Vivian，领导那边确实不反对，但班主任这边说他们没有接到通知有新的课程合作。”会议室一片沉默，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反驳Vivian的话，Lucy见这讨论会又要不了了之，放下手中的钢笔，开口说了实际操作之中的困难。
“Lucy，你也是创才的老人了，销售黄金法则你肯定运用得比我好，人际交往这一块儿你当时测试的时候，可是所有人中的最高分，怎么和班主任打交道还用我教你吗？我这边和领导沟通没问题，你们去各班问题就出来了，这说明什么？你们之前和班主任建立关系这部分做得非常失败，我还得好好和Frank说说，他的得意门生在这儿几个月了，竟然连最基本的建立关系这一步都没做到。”
Vivian话音一落，会议室里更安静了，苏妍小心看了一眼Lucy，她的脸上依旧平静得看不清情绪的波动，但离得近，依稀可以看见她捏着钢笔的手死死握成了拳头状。
“好的我明白，谢谢您的教导。”半响，Lucy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抬头看着Vivian，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真诚而得体的微笑。
Vivian离开后，Lucy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赶在下班前召集了所有驻五中推广的人员。
“会上Vivian的意思，我想你们也都明白了，不管现实条件如何艰难，我们必须做出成绩，我现在把所有人按两人一组分好了组，每一组负责一个班，一个人去找班主任，拖住班主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聊什么都可以，把他给我留在办公室，另一个人抓紧时间去教师宣传，每一组在这周结束前必须突破零的记录。”
“可是，这样会不会彻底得罪了班主任啊。”有人小声提出异议。
Lucy闻言不怒反笑。
“那又如何，大不了五中这个点这期过后就废了，上面的都不在意，我们又何必忌讳。”
没有人接话，但所有人心中对这话都是赞同的，创才对五中的推广进度拉得太快，确实太像杀鸡取卵，这样的速度不断推广人员累，和五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也是如履薄冰。
“当然，能和班主任保持良好关系最好，这就特别考验你们负责拖住班主任那一个了。这也就权宜之策，而且能不能奏效还不一定。”Lucy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会去和年级组主任在沟通一下，尽量能统一给我们一个时间，这么抢来抢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Lucy的新计策就这么在一众人，包括她自己都持怀疑态度的情况下，赶鸭子上架地开始实施。于是五中的下课时分，教室外面出现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在办公室、在走廊、甚至在厕所，初二各班的班主任们总会被热情地拉着聊天，而教室里负责宣传的那人，火速关上教室的门，挂上儿童栏目主持人的笑容开始宣讲。
苏妍本来就和不熟的人难以聊到一块儿，让她去和班主任尬聊天气实在是超出她的技术水平，这艰巨的任务只好交给搭档汪彦博，看着一本正经和班主任聊学生的周考成绩的汪彦博，苏妍伸出大拇指，换回一个白眼。她赶紧抱着资料小跑进教室。
“苏老师！”收拾好资料在班主任的白眼下离开教室，刚走进电梯，碰见在电梯里当志愿者的小胖。
“周旭？好久不见，这周你们班值周啊？”
“对，老师你要到几楼？”小胖看见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八楼诶，你们这按电梯不是还得独一句名人名言嘛，快点，我听着呢。”有心逗他，苏妍拢拢头发，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按好楼层就读。”小胖背着手，认真地背到：“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高尔基。”
“这句我刚才上来时听过了，换一个。”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论语》”
“也听过了。”
“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志而好学，如炳烛之光。——刘向”
“昨天听过了”
“你热爱生命吗？那么别浪费时间，因为时间是组成生命的材料。——富兰克林”
“这句前天听过了。”
苏妍强忍着笑看小胖抓头挠腮。
“苏老师，你别捉弄我了！”小胖总算败给了苏妍的幼稚。
“这哪是捉弄你啊，这是激励你多记一些知识，免得考试的时候答不出来，我可看见了啊，你刚才偷偷看了平板电脑。这在学校呢，还平板电脑不离身。”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是学习工具。苏老师您到了，再见。”
“再见。”
走出电梯朝小胖挥了挥手，那张肉肉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回到办公室，已经结束的几组人在互相交流成果，Ada苦着脸抱怨自己被班主任逮着讲时事政治的悲惨经历。
“我当年读书时就特别烦背书，专门选择读理科，结果刚才竟然听了整整十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