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暖婚:早安,宁先生》第187章


宁随风温声安慰小墨,慕容以安也迅速跑了过来,她太过担心小墨,跳下床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穿。
“小墨!”
从宁随风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小墨张开手臂:“妈咪。”
慕容以安小心地接过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不怕,妈咪和爹地都会保护你的。”
宁随风把母子两人紧紧拦在怀里,揽着两个人,就像是拥了全世界。
“宝贝,人这一生,总会经历一些风霜,有的人经不过风霜的打击,成为风霜的手下败将,或者说这场风霜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那么这个人就是失败的。即便他以后会站在某个领域的巅峰,他依旧不敢触碰当年的打击,所以他已然还是失败的。”
“上帝造人之初,赋予了人七情六欲,如果没有恐惧了,那就不算是完整的人了,不是么?如果一个人不会有恐惧,他体会不到七情六欲带给他的感受,那么他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宝贝,如果给恐惧做一个比喻的话,爹地觉得,把恐惧比喻成乌云或者迷雾很贴切。你看,当清风把乌云或迷雾吹散的时候,阳光在一刹间迸发万丈光芒,是不是很耀眼?”
……
宁随风说了很多话,或哲理深刻,或暖心熨帖,或温馨浅浅,让小墨感触颇深。
以前他总觉得,有没有爹地都无所谓,他只要跟妈咪健康快乐就好。
可现在,爹地给他的感觉和妈咪完全不一样。
妈咪的爱如溪流,潺潺涓涓,悠远绵长。
爹地的爱太过深沉,像大山,像海洋。
宁随风抬手摸摸小墨的脑袋,眸中饱含温情:“小小男子汉不该被一点点恐惧打到,即便是打倒,也是你打倒它。我宁随风的儿子,不是弱者,而是人人敬畏的强者!”
“嗯。”小墨含泪点头,“爹地,小墨不怕!”
慕容以安心疼极了。
她把小墨保护得很好,从未让他受过心理伤害。
即便是上次被王光强绑架,他也不曾做过噩梦。
可现在,慕容以安真的把张如卉杀了的心都有了。
宁随风话语淡淡,“爹地只允许宝贝脆弱一次,以后即便是遇到再可怕的事情,宝贝也不许害怕。爹地告诉宝贝,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是人心,没有什么比人和人心更可怕。只要宝贝记住了这一点,便会无所畏惧。”
“小墨知道了。”
“乖。”宁随风收揽了手臂,“今天爹地妈咪跟你一起睡。”
“好。”小墨乖巧点头。
宁随风和慕容以安都知道,心里的恐惧不是那么容易就克服的。
这一点,怕是慕容以安感触更深。
当年,叶清慧倒在血泊的场景,她足足梦了三年,时至今日,噩梦偶尔还会侵袭。
所以,慕容以安不指望着小墨一夜间就能克服恐惧。
她有耐心,她会陪着他。
小墨一天克服不了,她就会陪他一天,他一年克服不了,她就陪他一年。
她绝不允许,不允许她的小墨被噩梦侵扰。
小墨长到六岁,第一次跟爹地妈咪一起睡觉,对别的小朋友很平常的事情,在他看了,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想想就令人觉得心酸。
VIP病房的规格相当于一个小型套房了,病房的床很大,足够三个平躺在上面了。
小墨躺在中间,慕容以安和宁随风分在一左一右。
撇头看看爹地,扭头再看看妈咪,唇畔浮起一抹温浅的笑,小墨满意极了。
宁随风关上灯,给小墨盖好被子,话语淡淡,“睡吧!”
“嗯。”欢快地点头应声,小墨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有爹地妈咪在身侧吧,小墨睡得很快。
没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便萦绕在鼻间,听在心里,不免令人觉得很安心。
慕容以安静静的看着小墨,眸光柔和如月,温情浅浅。
她的小墨是个坚强的孩子,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克服恐惧的。
“张如卉明天上法庭,安安,你也睡吧,不如明天没精神,我守着小墨就好。”宁随风低沉的话语窜入耳中,如风吹暮钟发出的声音一般。
“十三,我睡不着。”声音压得低低的,慕容以安突然说道,“十三,小墨的灾难都是我带给他的,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听到慕容以安这么说,一抹寒戾在眼底闪过,宁随风暗自磨牙,“安安,不许这么说!”
他找了她七年,她却说自己不该回来?
安安啊,你要我情何以堪。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安安,别惹我生气。”宁随风突然翻身,正对着慕容以安,借着皎洁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他眸底的寒光。
真是霸道啊。
为何她听了却是隐隐开心呢?
喟叹一声,慕容以安妥协了,“好吧!我以后不说了。”
“睡吧!”
低低的叹息,化成了一缕清风,消散在了夜风里。
*
翌日。
上午九点钟。
一群记者聚集在法院门口,都想获得一手资料,却有消息突然传出,审判临时取消,张如卉因不堪精神的谴责,在拘留所里畏罪自杀。
霎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然而,真实情况是:叶家老爷子得知消息后,派亲卫到京城,要带走张如卉,亲自给小墨讨回公道。
碍于叶老爷子的面子,宁安国和慕容振华只好同意。
叶老爷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承诺给张如卉一个难忘的教训后再把她交给宁家。
双方同意之后,张如卉就被叶老爷子的亲卫带走了。
临行之前,亲卫把叶老爷子的话转告给慕容以安,听完之后,慕容以安是懵比的。
老爷子要来,而且要把小墨带回叶城,把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叶老爷子说话算话,当天晚上,亲卫就把张如卉送回了京城。
时隔不到24小时,慕容以安再见张如卉,敏锐的发现她与平时有些不同。
她的唇色惨白如霜,眸光呆滞异常,安静得透出几分诡异。即便是看见一个小孩子,也带着几分恐惧,有人稍微靠近她一步,她就瑟瑟发抖。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叶老爷子对她做了什么。
总之,在张如卉的眼睛里,埋着深深的恐惧。
慕容以安给老爷子打电话,话里话外想询问一翻,老爷子总是顾盼而言他,发现话题避不过,便缄默不语。
这样的张如卉,让慕容以安失了报复的心。
她对宁随风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外公替我惩罚她了,那就算了。就让明天的曙光,伴着她踏上征程吧!”
死亡的征程,归宿是黄泉彼岸。
*
八月八号。
这一天,一大早天色阴阴沉沉,晦暗无光泽。
早上六点半,蒙蒙的雨丝从空中飘落,落在脸上,冰凉便沁到心底。
慕容以安想让晨曦和曙光伴着张如卉踏上最后的征程,奈何天公不作美,终究是晦暗生腐。
张如卉用黑色的头套遮面,由警员押送到刑场。
这时绵绵的雨丝变成了淅沥的小雨,很快便打湿了衣衫。
似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似是对命运的玩弄已经妥协,张如卉安安静静地站着,微微仰头,任由小雨落下。
湿凉的头套贴在脸上,冰冷的感觉,就像是她的心。
张军长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绝望把他笼罩了。
警戒线隔离出了另一个天地,一边是死亡的深渊,一边是漠然的方陵。
张夫人绝望的瘫倒在地上,看着警戒线里的丈夫和侄女,整个人都透着绝望。
两天前,她还是高高在上被人恭维的军长夫人;两天后,她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落魄妇人。
果然是一念天堂间,一念地狱里啊。
张夫人后悔了,她后悔那一天被张如卉拉着,躲在慕容以安身后,肆无忌惮地享受着慕容以安的保护。
她后悔了,后悔不自量力的招惹了宁家,最后导致张家多年的繁荣,一朝走到尽头。
此刻啊,他们在尘埃里卑如蝼蚁,可别人呢?宁家呢?
哦!
他们擎着黑色的雨伞,唇角噙着淡淡的哂笑,冷漠的看着接受死亡洗礼的张如卉和接近于绝望崩溃边缘的张军长。
有些不耐的看了看腕表,宁随风话语冷漠,“张军长,可以动手了。”
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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