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甜茶》第54章


其实这也只是沈信桢第二次来这种地方,第一次来玩的时候,是温则带她过来的。
那个男人,说的是让她陪他做设计,结果就把她带去了游乐场肆意玩乐了一整天。
沈信桢侧脸看了看他,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望。
她带领着L买了票,按照顺序玩起,沈信桢发现L对那种能飞起的空中项目迷之向往,最刺激的时候一反高冷,大喊着:“我要回家了——”
沈信桢:“……”
急迫想回家的某人拉着沈信桢一次又一次地坐上飓风飞椅,直到沈信桢胃中翻涌实在受不了才依依不舍地作罢。
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给沈信桢带了麻烦,他乖乖地安静陪着沈信桢坐在长椅上喝水休息,等她状态好了,才提议去玩下一项。
从碰碰车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沈信桢眼神呆滞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此时他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即使表情很臭,但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圈了。
周围都是些身高才一米出头的孩子,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那里,犹如鹤立鸡群,突兀得扎眼。
旁边等待孩子的家长凑上来笑呵呵地说:“你男朋友真有童心啊,一定很喜欢小孩子吧?”
“……”沈信桢只能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就当她准备上去把某人拽下来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信桢!?”
她回到,在嘈杂人群中,看到了身后站立的女人。
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晓依?”
赵晓依望着沈信桢,瞳孔微微放大,刺眼的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对面的女人面容娇艳,衣着光鲜,完全不复当年平庸模样,让她不禁想起那天在一厦医院看到的两个背影。
当时她身边那个男人……分明是温则。
赵晓依快速地整理好表情,扬起笑容走上前去。
“我只是觉得像,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信桢刚要开口,肩膀一沉,男人熟悉的气息顿时从四面八方倾袭过来。
“赵小姐,好久不见。”
她听到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不高兴):总有人出来阻碍我和信桢。
L:放我出来,旋转木马还没玩够!
ps:最近准备回家,事忙且没有榜单,所以这周不是日更,看到更新提示再点过来吧!很抱歉呐,发红包补偿一下大家!
这周结束后,一定恢复日更,接下来,我们要解开谜团了~
第50章 温水
赵晓依看到温则一愣; 片刻后回神; 勉强笑道:“温则学长; 你也在啊。”
温则伸出手臂将沈信桢拢到他怀里,俯身在沈信桢耳边问:“累不累?”
沈信桢摇了摇头,低头握住他的手; 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委屈:“你终于回来了。”
温则无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亲了亲女人的眼角。
赵晓悠被晾在一边,攥紧手指忍下心中不悦,却在不经意间留意到男人脸上的神态。
他唇角勾勒着浅浅的笑意; 可眉目像是凝结的冰霜; 冷淡而疏离。
明明是笑着; 却莫名让她感觉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冷。
赵晓悠不自觉后退一步; 慌忙别开视线对沈信桢说:“信桢;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改天我约你出来吃饭好吗?”
“好。”沈信桢犹豫了一下; 接过赵晓悠的手机输入号码。
目视着赵晓悠脚步急促地走远了,温则笑意微褪; 他敛眸,将眼底情绪尽数掩藏。
沈信桢感觉到肩膀上的大手用了一些力道,她抬头去看温则。
他眼神平静,视线紧紧锁定着她,“我的脚有些痛,想早点回去。”语罢,沈信桢立刻紧张起来; 想要蹲下去检查他的脚却被他手臂禁锢着动弹不得。
温则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促狭:“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刚刚是谁大庭广众之下亲她了?
温则单手揽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司机打电话。
回了昙宫,沈信桢没看到待命的医生,疑惑地问王管家:“医生呢?”
“不用叫医生,休息一会儿就好。”
沈信桢蹙眉,跟着他上了楼,把他按在床边脱了他的鞋袜,捧着他的脚仔细检查他跟腱处的伤口。
“没关系的,别担心我。”
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几分笑意。
沈信桢看着他红肿的跟腱,自责又埋怨地说:“都肿了,还说不要紧,我要去叫医生。”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腾空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两手撑在她肩膀两边,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目光幽深定定看她半晌,问道:“想见你的朋友吗?”
沈信桢微怔,“赵晓悠?”
“恩。”
她想了想,说:“不太想。”
“为什么?”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温则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很想见到她。”
毕竟,当年她追逐秦高朗飞去大洋彼岸,如今回国,必定知道秦高朗的消息。
在消失那段时间里,他处于一种无意识的沉睡状态,有时感到外界有股力道在拉扯他,却是始终不能睁开眼睛,而这一次,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是沈信桢和赵晓悠在对话的一幕了。
温则猜测,或许是赵晓悠的出现直接刺激到了被压制在潜意识中的他。
因为任何一个和沈信桢过去有关的人,对于温则而言只有一个定义:秦高朗的朋友。
即使明白沈信桢的心意,但心底那些阴暗的占有欲作祟,让他容忍不下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任何人和事。
沈信桢抱住他的腰身,将他往下拉,直到他侧身躺在自己身边,才小声说:“我不喜欢她。”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是我不喜欢她。”
男人安抚地摸摸她的头发,不逼问,只是沉默着等她开口。
沈信桢在男人宽厚的怀里蹭了蹭,目光有些放空地说:“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那个时候阴郁寡淡的沈信桢,吸引了无数男生目光的同时也被众多女生厌恶着,嫉妒心和憎恶让她们以戏弄沈信桢为乐,她们划破她的书本,往她书包里放蟑螂和老鼠,甚至是撕毁她认真总结的笔记本,将碎屑胡乱挥洒。
那个时候,赵晓悠总是陪着她收拾残局。
空荡荡的教室,她帮沈信桢捡着纸屑,愤愤不平地骂着脏话,明明是粗俗不堪但在沈信桢听来却是温暖的。
人心,是最曲折幽深的迷宫。
沈信桢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赵晓悠对她好,是想要接近秦高朗。
当她目的达到,顺利成为秦高朗的女朋友时,她也就失去了唯一的作用。
可她仍旧像往常一样,约沈信桢出来,幸福地对沈信桢诉说和秦高朗神魂颠倒的甜蜜恋情,沈信桢按着手机,偶尔回应。
某次赵晓悠去学校画室找她,看到了坐在她旁边交谈的温则,她看着赵晓悠大大方方地走上去,笑着对温则自我介绍。
没由来地,沈信桢攥进手里的铅笔,没等赵晓悠说完就提前打断,将赵晓悠带出画室来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
点了两杯咖啡,沈信桢低着头任由赵晓悠的视线打量。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赵晓悠露出天真的笑来,问:“信桢,你喜欢那个学长吗?”
她僵了一下,笑着否认:“怎么会,我们是朋友。”
赵晓悠像是松了一口气,神情夸张地说:“啊!幸好幸好。”
“什么?”
赵晓悠眨眨眼,说:“你不知道吧,你那个学长手上戴的那块表足够买一间高级公寓了。”
答非所问,言简意赅。
沈信桢已经明白了。
赵晓悠拿起饼干咬了一口,吃吃发笑:“这样的人我们怎么高攀得起啊?简直是白日做梦。”
沈信桢垂下眼帘,轻声呢喃:“是啊。”
只有白日做梦,才会心生侥幸觉得自己可以喜欢那样的人吧?
那个时候的沈信桢,只会应和着心想:幸好,她时刻警告着自己要保持清醒。
她回想起过去种种,心中淡淡怅惘的同时也有一种释然。
这种放在身边会磨损自己的人,早就该及时止损地断绝联系。
今天她突然地出现让沈信桢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随即又很快烟消云散。
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沈信桢了,不是吗?
沈信桢抱紧男人,听着他有强有力的心跳声,感觉那颗紧张瑟缩的心脏渐渐舒展开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好多朋友,乔月月和乔姑姑、Fiona、赵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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