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星河》第41章


进去,当初简年找工作,还是导师在背后帮了她一把。
见简年只笑笑不应声,导师提点道:“你能力是有的,就是太不活络。想做好记者,人脉太重要了,你们池主任就是个例子,我记得她还比你小两岁吧?”
简年喝了口茶,笑道:“我现在也挺好的啊。”
导师知道简年家境普通,劝道:“升不上去怎么涨工资?你年薪还不到二十万,你们池主任得三十万吧。”
简年没有说话,越往上走,薪水涨幅就越大,比如池西西,再过两年说不定会加到五十万,而他们这些人既难有冒头机会,也难涨薪水。这份工作体面,女同事们大多嫁的不错,结婚后相夫教子,乐得清闲,并没有多少上进心,而她却希望趁年轻多赚钱,存够首付在市内买套好一些的房子,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在职场上长得漂亮未必是好事,偶尔出去应酬,总会遇到觊觎她的“成功人士”,为了避免麻烦,她从来都报以冷脸,结果反而得罪人,倒不如普通女同事轻松。
包间里的这两桌人都颇有些背景,导师有心帮简年一把,拉着她去敬酒。敬酒要挨个来,简年知道绕不过路时洲,立刻推脱了。
导师瞪了她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知道为什么别人能采访到的人你采访不到了吗!”
简年明白导师是好意,便只笑了笑。
拉不动简年,导师便自己去敬酒了。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路时洲站了起来,他先敬过他们桌的,又走到了这边。
他性子冷淡,全然不似季泊川的热络,却也不算失礼,和简年的导师喝完一杯后,便转向了简年。简年自然要站起来。
虽没佯装陌生人,但路时洲非常客套:“如今想做成什么事都离不开宣传,都是老同学,以后互相关照。”
简年顿了顿,正想客套一句,导师忽而说:“你们是同学啊?什么时候的。”
“高中。”
这么一打断,没等简年再说话,路时洲就去敬已经站起来的下一位了,待他回座后,导师交待简年:“你有路时洲的联系方式没?有同学这层关系在,平时多联系,之后你想给学术界文化界的泰斗做专访,完全可以找他帮忙,他比季泊川靠谱多了。”
简年怕导师当场叫路时洲和她交换联系方式,含糊地说了句“有”。
吃完饭后,一位校领导叫住简年询问宣传的事,她和导师自然走在了最后。走出饭店大门,路时洲与季泊川居然还没离开。
路时洲和季泊川喝了酒没法开车,正等朋友过来接,见到她们,就过来道别。
这个时间这个地段不好拦车,见导师和简年打不到车,季泊川便问:“我的朋友马上到,先送你们吧?”
导师没和他客气,点头说:“行啊,你先送简年回单位,再送我。”
简年不想跟他们同车,冲两人一笑,对导师说:“有季泊川送您那我就先走了,您刚刚喝了不少酒,自己小心。”
季泊川说:“反正顺路,你也上来呗。”
简年笑了笑:“不用,等下有人来接我。”
简年刚离开,贺齐光就来了,看到他这辆玛莎拉蒂总裁,路时洲突然感到烦躁,问:“你怎么才到?”
“一接到你们的电话,我立马就来了,哪晚了。吃枪药了你!”
见路时洲皱眉,季泊川赶紧递了个眼色给贺齐光,岔开话题道:“咱们先送老师。”
第37章 2017
一送走老师,贺齐光便看向后座的路时洲:“你怎么回事; 一直绷着脸; 谁招你了?”
路时洲瞥了贺齐光一眼; 没说话。
副驾驶上的季泊川摸出手机微信贺齐光——【刚刚那个饭局; 路时洲高中时的初恋也去了; 两人遇上了!】
看到微信; 贺齐光一时忘了要避讳,一脸兴奋地问季泊川:“就是绿了路时洲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拍照片了吗?”
季泊川没想到贺齐光居然脑残到当着路时洲直接问这个,一阵无语; 直想上脚踹他。
季泊川看都不敢看路时洲的脸色,刚给贺齐光递了个眼神,副驾驶的椅背就猛地一震。
听见动静; 回头看到米白色真皮座椅上的脚印; 贺齐光顿时心疼不已地说:“你要踢就踢季三; 踢我车干吗?”
路时洲扫了眼方向盘上的车标,不屑道:“一辆破车; 至于急吗。”
“什么叫破车,我这辆是顶配的!”
季泊川也摸不透路时洲好好的冲贺齐光的车发什么火,随口说:“之前我买这车的时候,路时洲也看上了。后来你先买了,他不想和你开一样的,就把订好的那辆白的给退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贺齐光问路时洲; “为什么你愿意和季三开一样的,不愿意和我开一样的?”
路时洲没说话,季泊川笑道:“他觉得你眼光差,土呗。”
“谁土?”
贺齐光父母忙,从小是跟着保姆长大的,他家保姆不但抠门,还是色盲,他小时候经常红配绿、蓝配紫。男孩子皮,裤子一天就能穿破,保姆舍不得扔,有新的不给他穿,把膝盖处破洞的裤子补一补就给他套上让他出去玩,一起长大的孩子成天笑话他。童年阴影影响深远,直到现在人家随口说一句类似的话,他都不乐意。
瞥见他皱眉,知道自己这股无名火起得没道理,路时洲便笑了笑,岔开话题问:“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整天不见人?”
“我追女孩呢。人家不理我,我只能天天在她单位门前蹲守,和看门大爷都快聊成忘年交了。对了,季三,你给我出出主意,我真是没招儿了。”
季泊川回过了神,想起贺齐光最烦人家说他土,刻意捧他说:“谁那么傲,敢不理咱们贺二少,这一定是拿乔呢。你就不理她,冷两天她一准主动联系你。”
贺齐光不高兴别人说他的白月光,立刻解释道:“她不是拿乔,是真不想理我。其实这不怪她,她以前真心真意地对我的时候,我不懂珍惜,伤过她。”
“回头草啊?你以前伤过那么多,这是哪一棵?”
“就是我的明月光。”
“给你钱治绝症的那个?”
季泊川来了兴趣,正想细问,就听到路时洲说:“你们能聊点有营养的吗?”
季泊川和贺齐光知道他心情差,赶紧换了话题——头上顶抹绿是男人最痛,何况当年的路时洲还没满二十岁,情窦初开,过了这么多年心结也没解开并不奇怪。
三人到贺齐光的别墅时,其他人早等着了。贺齐光打电话的时候一早就说了,今天是男人的聚会,谁也不准带女伴。
来的都是发小,一个外人都没有,不谈生意不说客套话,爱干吗干吗,挺轻松的场合,就路时洲和裴湛全程板着脸。
裴湛一出去接电话,就有八卦的和众人说他最近被女人骗了,财色两空,对方的所有信息、包括名字都是假的,不断走神的路时洲不知道作妖的就是路檬,觉得裴湛被骗实在稀罕,就留意听了几句。
听那人说骗裴湛的女人看着特别单纯,眼神特别无辜,还动不动就脸红,路时洲突然觉得没意思,就去露台抽烟。
在外头不知道站了多久,贺齐光过来了。他今天手气好,打了一下午牌愣是把把都赢,一高兴多喝了几杯,出来醒酒。
看见他,路时洲随手扔了根烟过去。贺齐光侧头点燃烟,吸了一口笑道:“瞧你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儿,多大点事,不就是个女人吗?”
“你喝多了。”
“谁喝多了,我这是为你好,你要真觉得放不下,就把她追回来。追回来再处一段你就知道了,啧啧,小时候那眼光……为了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烦,根本不值当的。你现在纠结不是因为她最好最特别,纯属是不平衡,不甘心。你信不信?追回来要不了多久你就得腻,到时候直接甩,也算持平了。”
……
简年去Z大开会的第二天,怀孕没满三个月、反应严重却整日忙工作的池西西终于昏倒了。把她送到医院后,一回到报社,简年就领到了一个任务。
这次Z大的百年校庆,有个专题是纪念为Z大做过突出贡献的几代校领导,已故的路校长德高望重,要单独为他做个纪录片,听到主任让自己去采访路校长的孙子,简年想也没想就开口推辞。
“怎么忙不过来的?你就是Z大毕业的,现在又正跟校庆的事儿,你不去谁去?”知道简年脸皮薄,也一贯认真,轻易不会躲懒,说完这句后,主任又缓了缓语气,“这样吧,我把小赵要过来帮你,她刚进来,正积极着呢。”
小赵刚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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