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铁扇公子》铁扇公子-第66章


他不顾桑旬的挣扎,将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你放开我。”
“别说话。”他强压着火,“我帮你洗澡。”
他将她放进浴缸,拿了花洒来帮她冲洗身体。
桑旬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变得极其疲倦,很快便在温暖的水流中昏昏睡过去。
帮她冲洗完身体后,席至衍又拿了浴巾将她裹上,然后抱回卧室里。
席至衍就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一夜没有合眼。
从前他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犯/贱吗?他自嘲的笑,她背着他和他的哥们儿勾勾搭搭,反过来居然是他来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桑旬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席至衍的脸,他大概是一夜没睡,双目通红,面容憔悴。
看见桑旬醒来,他沙哑着声音开口:“在苏州的时候,你给我戴过绿帽子没?”
和昨晚相比,桑旬这会儿已经冷静不少,她平静反问:“你什么意思?”
席至衍笑了笑,说:“你别和我装傻。我看见你和沈恪接吻的照片了。”
桑旬一愣,这才想起来,他说的大概是在热气球上沈恪强吻她的事情。
她想了几秒,然后平心静气答道:“我没有脚踏两条船过。那是沈恪强吻我。”
席至衍的身体一时间僵住,有欣喜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但很快便止住。
他不信。
如果是强吻,那她和沈恪额头相抵的那张照片又要怎么解释?
不过,他苦笑起来,这个女人好歹还愿意骗自己。
过了许久,席至衍才涩着声音开口道:“好,我信你。”
顿了顿,他又说:“昨晚是我犯浑,对不起你。”
桑旬轻轻摇头,轻声开口道:“别说了。我们分手吧。”
席至衍到底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声音高了几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都——”
后面几个字他还是无法说出口,他都心甘情愿忍她和沈恪的事情了,她居然还要分手。
桑旬猛地抬头看眼前的男人,眼泪再度涌出来。
她有什么不满意?她不满意的事情太多了,她颤抖着嘴唇,却怎么也无法将质问的话说出口。
太屈辱了。她不想去质问他。
质问只会显得她很在意,只会让她更加廉价而已。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席至衍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并不想接电话,却急于从这尴尬的处境中逃脱,于是便拿了手机出了卧室。
打电话来的是樊律师。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打扰到你吧?”
“什么事?”他的神经敏感起来。
樊律师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苏州找董成的时候,他说,他之所以对童婧印象很深,是因为那时童婧穿着校庆彩排的文化衫?”
席至衍当然记得董成当时说过的话,他刚要点头,脑海中却是电光石火闪过。
校庆……
果然,樊律师在电话那头继续道:“我前几天整理资料的时候才想起来,t大的校庆是在四月底。”
樊律师顿一顿,然后说:“你妹妹什么时候中的毒?”
他们去找董成的时候,董成提过校庆的事情,但是后来走重审程序时,董成却没再提过校庆的事,只说他记得童婧是在案发前来买的东西,所以后面也根本没有人想起这回事来。
可现在回忆起来,席至萱是四月初中的毒,t大校庆是在四月底,童婧在校庆前一个星期去买的防冻液,那时席至萱已经毒发入院。
她根本不可能给席至萱下毒!
一时之间,席至衍握住手机的手却不由得轻微颤抖起来。
童婧根本就不是凶手!
她到底当了谁的替死鬼?
Chapter 50
樊律师在电话那头苦笑道:“你说咱们俩是不是都让人给涮了?”
席至衍拿着电话贴在耳边,一时没吭声。
“唉——”樊律师长长叹一口气。
他本来以为这案子算是了结了,毕竟钱都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樊律师想,其实他也不算是多么正义的人,也并不是非要找到真凶才罢休。
只是他当初接这案子时,桑旬提了两个要求。
一是还她清白,二是找到真凶。
第一个要求倒是满足了,至于第二个……现在看来,真凶大概还逍遥法外。
席至衍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然后出声:“先别让她知道。”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她”指的是谁。
桑旬终于可以不再被过往所累,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轨,不能再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线索搅乱。
“这个我有数。”樊律师打了个呵欠。
桑老爷子也让他不要再出现在他孙女面前,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席至衍想了想又问:“确定童婧是自杀的?”
樊律师说:“确定,她就是自杀的。”
当初童婧的死不是不蹊跷的,案件还在调查中,她却突然跳楼,樊律师自然是有怀疑的。
但是警/方查了办公大楼的监控录像,发现童婧的确是孤身一人上到楼顶天台的,警/方还在她的工作电脑里发现了同样的遗书。
除此之外,童婧跳楼后的第二天,她的几位同事还收到了她对手头工作进行交接安排的邮件,是她前一天跳楼前设置的自动发送邮件。
据同事所言,除了童婧本人之外,再无第二人会对她手头工作了解得这样清楚详细。
其他不论,但童婧一定是自己从沈氏集团的大楼楼顶跳下去的。
当年的案件实在太过复杂,背后的曲折过多。
席至衍觉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电话那头说:“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樊律师一愣:“什么?”
席至衍的声音紧绷:“我们自己先私底下查,你需要什么帮忙,就和我说……但是这条线索先别告诉警/方。”
樊律师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要是告诉了警方,原本已经脱罪的桑旬,说不定又要再次被卷进这件事情里头来。
他想一想,然后笑:“那要是查不到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席至衍一直没吭声。
查不到,那就让童婧继续当替死鬼。
……………
挂了电话,席至衍回到卧室,看见桑旬还维持着原样坐在那里,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坐在一堆被子抱枕里发呆。
席至衍走过去,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低声开口道:“外面有早餐,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点。”
桑旬没说话,也没什么其他反应。
他觉得哪怕是从前彼此互相仇视的时候,两人的距离也不像现在这样远过。
席至衍站了一会儿,又说:“我去一趟公司,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便转身出门了。
等他走了,又过了一会儿,桑旬这才下了床,穿好衣服,将房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收拾好,装到行李箱里。
她想,如果换做另一个人,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忍。
是她对席至衍、对这段感情,抱了过高的期望,所以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桑旬想,就像她自己,即便是在认祖归宗之后,身上依旧洗不掉被曾经困窘生活打磨出来的印记。
她和席至衍也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两人相识是错,后来走的每一步,都只是让这个错误更加离谱而已。
桑旬将行李箱合上,拉着走到了门口。
她伸手刷了指纹,又按一下电梯按键,却发现按钮并没有亮,也没有其他反应,电梯似乎坏了。
她接通了楼下大堂的电话,“是电梯坏了么?我没办法下楼。”
前台请她稍等片刻,过了一会儿才说:“桑小姐您好,电梯没有出故障,您能具体描述一下问题吗?”
桑旬心里有一点预感,便换了个问法:“那麻烦你看一下,授权系统里有几个人的指纹?”
过了几秒,前台回答:“授权里只有席先生一个人的指纹。”
席至衍把先前给她的授权取消了,她被困在房子里,出不去。
桑旬思索几秒,然后对前台说:“好,谢谢你。”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
她又拖着行李箱回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件放回原处,又将行李箱收起来,然后才坐回到餐桌前吃早饭。
吃完了早饭,她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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