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铁扇公子》铁扇公子-第63章


…………
一夜之间,桑旬突然就炙手可热起来。
她的姓氏并不常见,认识她的人看见网络上的报道,几乎可以断定当事人就是她。
于是有许多从前的同学朋友,辗转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专程打来电话慰问。
有好心人,有好事者。
席至衍却不管,他接起电话来,不冷不淡的语气,三言两语下来,渐渐意欲打探的人少下来。
他和桑旬说:“这事完了,该翻篇了。”
桑旬看着他,嘴角强扯出一个笑来:“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明明是梦寐以求的清白,再也没有人会将她当作凶手,可她也没觉得太开心。
他叹气:“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桑旬点头。
过往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她现在应当和过去告别,开始正常的生活。
她专程到席家的宅子里去看席至萱。
席至萱仍同她上次所见一般,没有一点生气的躺在床上。
桑旬握住她苍白冰凉的手,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当年害你的人已经自杀,可你还是永远不会知道了,对不对?”
她和她,因为一场无妄之灾,被毁掉了一生。
“我有时候会觉得,那件事发生后,在某个瞬间,也许我们会是这个世界上联系最紧密的人。”
“席至萱,你不会再醒来了,对吗?”
“我很难过把你一个人留在过去……但我以后不会再回头看了。”
周仲安也来和她见面。
他申请到国外知名商学院的MBA,下月便要出国,此行来同桑旬道别。
周仲安俯身抱一抱她,声音里居然也带了轻微的哽咽,他说:“小旬,从前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办法补偿,只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快乐。”
毕竟是曾经的恋人,未付出真心也付出过时光。
桑旬拍拍他的肩,点头道:“我知道。”
顿了顿,她又说:“你也是。”
席至衍在旁边目睹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
但他当场也没发作,直到第二天晚上,他应酬回来,桑旬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忍不住说:“你以后少喝点酒。”
他不言不语的模样。
桑旬搂住他的脖子,温言道:“我是要你注意身体。”
这人沉默半天,然后突然阴阳怪气道:“我知道……你也是。”
桑旬一时没反应过来,细想了几秒才明白,当即就哭笑不得地捶他:“你大方点会死啊!”
席至衍当然知道周仲安在她心中已无分量,只是心里有点堵,刚才说完心里舒服多了。
他又捉起桑旬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慢慢地揉,“之前和你说了,周末是至菀的生日聚会,你跟我一起去?”
现在的桑旬已经洗清当初的所有嫌疑,她不再觉得屈辱,于是自然没有拒绝。
两人一大早的飞机,在上海落地时堪堪中午,等到了生日聚会的别墅,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也许是席至衍先前就有吩咐,席至菀看见桑旬,便十分热情地上来抱住她,又拉着她到自己的朋友面前:“这是我二嫂!”
桑旬有点不好意思,又转头去看席至衍,只见他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副姑嫂和睦的场景。
席至菀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吹蜡烛的时候,她满面愁容道:“从今天起,我们家最后一个未成年人都要满十八岁了。”
桑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她悄悄问身侧的男人:“呀,你妹妹才十八岁呀?”
“别理她。”席至衍一脸头痛,“她每年都这么说。”
“哦。”桑旬应了声,又想,他们家的女人都喜欢隐瞒年龄。
“对不起,我来晚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桑旬随着众人一齐往门口方向看去,只见那里站着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长相和席至衍有七分相似,但看上去又比他要更沉稳一些。
这应该就是席至衍的大哥,席至钊。桑旬猜测。
席至菀十分开心的扑上去抱住他,又张头望了望他身后:“小鱼没有来呀?”
“嗯。”席至钊的脸瞬间阴下来,将至菀从自己身上扯下去。
知道说错话,席至菀吐吐舌头,又转身去切蛋糕了。
席至衍拉着桑旬走到他大哥面前,“大哥,这是桑旬。”
“桑小姐,你好。”席至钊神色淡淡,同桑旬握一握手,便没了下文。
等寿星切好了蛋糕,席至钊这才转头对身边的弟弟说:“出去抽根烟?”
桑旬听见这话,知道是他大哥有话要和他说,便主动松开了席至衍的手。
席至衍及时反握住她的手,又将她往旁边带了几步,然后才开口:“我和大哥去说会儿话,你就在这儿和至菀一起玩?”
她点头。
只是他好像还是不放心,也许是怕她在这儿受冷遇觉得尴尬,便补充道:“要是累了,就去我房间休息一下,二楼左手第二间,记住没?”
桑旬心里觉得甜蜜,但又怕旁人笑话他们俩,当下便偎着他,低声道:“我知道啦,你别把我当小孩,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这才转身同他大哥出去了。
这里是城中的高档别墅区,为了保护住户隐私,相邻别墅之间隔着很长的距离,兄弟俩在前面走着,席至钊的助理开着一辆加长林肯在后面慢慢跟着。
走出一段路,席至衍这才开口,问:“想跟我说什么?”
“想和她结婚?”席至钊笑了笑,“你和那个女人的事,二叔知道么?”
席至衍觉得莫名其妙,“当然。”
他还打算过段日子就把桑旬带去见自己父亲。
“至衍。”席至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侧的弟弟,“爷爷从小就教我们,做事前要考虑周全。人也是一样……”
他笑起来,笑容里带一点嘲讽:“你想让那个女人进门,应该先弄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
席至衍没吭声,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席至钊转身往身后那辆加长林肯走去,走到驾驶座窗边,坐在里面的助理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好好看看。”席至钊将那个文件袋扔进弟弟怀里,“你想娶谁,就多了解了解她。”
…………
两人当天便回了北京,回去的路上桑旬想,既然某人已经将自己介绍给他的家人了,她如果没有一点表示似乎说不过去。
家里人他都见过了,桑旬想了想,便给孙佳奇拨了电话,问:“佳奇,明晚有空出来吃饭吗?”
孙佳奇利落拒绝:“无事献殷勤,不去!”
“真的有事。”桑旬无奈,“想正式介绍个人给你。”
除了爷爷之外,佳奇算得上是桑旬最亲近的人。
她总觉得,这段感情,要有佳奇的盖章才算认真。
“什么人?”
“见面你就知道了。”
“那……我要吃碧翠!”
“好好,你说哪里就哪里。”
挂了电话就见刚洗完澡的席至衍从浴室里出来,他问:“刚跟谁打电话?”
“佳奇。”她将手机搁回一边,“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
他皱眉:“明晚有应酬。”
“那就推了吧。”桑旬也没开玩笑,“佳奇老是加班,约好时间不容易的。”
席至衍不悦:“干嘛要我迁就她的时间?”
怎么看他才像是那个应该被迁就的好吗?
桑旬有点不高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想让她见见你。”
有人听着心里受用,但又觉出一点不对味来:怎么和见家长似的?
他哼哼唧唧的,十分不满:“以后她就是我的丈母娘了是吧?”
…………
第二天去公司,席至衍记挂着晚上的见面,便将助理叫来,让他把晚上的应酬都给推了。
他给桑旬打电话,她正在医院陪爷爷,说了两句就要挂电话。
席至衍心里不悦,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目光触及到扔在办公桌一角的那个牛皮纸袋,他心中一动,从他大哥那儿拿回来后他便没打开过。
他心里想的是,桑旬的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用得着别人来告诉他?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
里面是几本档案册,他早看过千百遍,没兴趣翻。
一张报纸从纸袋里掉出来,正好落在他面前。
席至衍展开那张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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