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铁扇公子》铁扇公子-第60章


桑旬心里有事,筷子动得也不勤,席至衍看她这样,以为她是要减肥,当下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说:“你多吃点,我抱着都硌得慌。”
桑旬还没来得及脸红,席母已经在旁边捂着脸偷笑了。
吃得差不多了,席母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忧愁:“你爸爸好可怜,今晚也没应酬,就一个人在家吃饭……下次也把他一起叫过来吃饭嘛。”
席至衍难得的黑了脸,他拧着眉道:“再说吧。”
席母好哄,可席父却不好糊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若让他此刻见桑旬,他必定没有好脸色,桑旬也肯定要受委屈。
好不容易将席母送走,他一回来,就看见桑旬正在收拾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吃完饭后席母带来的阿姨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了,桑旬现在不过是将沙发上的几个抱枕重新摆好。
席至衍走上前去,从后面拥住她,低声道:“放着,不用你收拾。”
桑旬的身体僵了僵,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任由他抱着。
“我说过了,我妈很好相处,是吧?”他说话时的气息拂在她的颈间,痒痒的。
桑旬想,其实席母很惹人羡慕,若不是一世被父亲丈夫保护得周全妥当,又怎么能养成这样天真单纯的个性。
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席至衍笑起来:“我爸把她宠成这样的,现在他们每年都要出国去过情人节。”
顿了顿,他又搂着她继续道:“可你不会想像她一样。”
桑旬一怔,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席至衍笑一笑,“我不觉得有高下之分,可我妈的确是被当成金丝雀一样养着……你不会想过她那样的贵妇生活,对不对?”
他想,当年没出事前,桑旬是T大高材生,本科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就发了三篇SCI,拿到了伯克利的全奖……这样的人,无论表面上再如何云淡风轻,都必定是个有野心追求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当年才会相信她有害至萱的动机。
席至衍说:“你要是还想继续念书,现在也还不晚。”
他终于察觉到了怀里人的心不在焉,不由得紧了紧怀抱,低声问:“你怎么了?嗯?”
桑旬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心里还一直记挂着先前颜妤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满脑子都是他和杜笙相处时的情景,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她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转过身,“你去洗澡。”
席至衍抱着她蹭了许久,但终于没有磨来鸳/鸯浴,这才不情不愿的一个人往浴室去了。
桑旬在沙发上坐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其实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只要问问他这周末是不是和杜笙在一起。
如果是,那之前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桑旬不由得自嘲的笑,这才几天,她就已经陷入了这样患得患失的境地了么?
茶几上,席至衍的手机突然短促的震动了一下,有一条短信进来。
当年和周仲安谈恋爱时她也从没想过要去看男友的手机呀……桑旬在心里鄙视自己,但还是将手机拿了过来。
如果上了密码,想看也看不了,如果没上密码,那就说明……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自己看一眼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这样给自己壮着胆,然后打开了手机。
意外的是,刚才那一条短信是银行发过来的,上面显示他的账户收到一笔3000元的转账,转账人的名字被打了码,显示的是“*笙”。
除此之外,还有转账人的一条留言——
【我手头余钱不多,先还你三千,剩下的以后慢慢还你。】
桑旬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她差点忘了,因为继父的手术,杜笙欠着他那五十万,她先前还提醒过杜笙,这笔钱一定要还。
桑旬将手机放回原处,一时又在心里笑自己,一件这样的小事居然就让自己大失方寸。
在浴室里洗澡的某人扯着嗓子喊她,说忘了拿衣服。
桑旬会信他才有鬼,先前他又不是没有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过。
她抿了抿嘴,还是往浴室方向走去。
她走到门口,刚将浴室的门推开一条缝,里面就伸出一只手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进去。
桑旬落入一个湿热的怀抱里,转瞬间身上的衣服就被打湿了大半,湿淋淋的贴在皮肤上。
她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目光划过他紧绷的腹肌、人鱼线,最终落在他腿间那已经被逐渐唤醒的巨/物,她双颊腾地一下红了,又忙不迭挪开视线,嘟囔道:“流氓。”
席至衍最看不得她这副睡完就翻脸的模样,当下就硬扯着她的手往那一处覆,“我看你是越来越过分了,睡完就不认账了。”
桑旬忍着笑,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浴室里蒸汽腾腾,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三下两下就将桑旬身上碍事的衣物全扯了下来,双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半抱起来,后背抵在浴室布满蒸汽的墙面上。
她的腿不由得缠紧了男人的腰身,等反应过来她自己倒先害羞起来,想要推开他,可浑身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席至衍的手探到底下,察觉到她已经情/动,唇角不由得扬起来。
他并不着急进去,只是在外面缓缓磨蹭,一点点的折磨着她,嘴上还恶劣的发问:“要不要我进来?”
她因为情/欲的折磨而满面潮红,可到底脸皮薄,死死咬着唇,想要的话怎么也不肯说出口。
席至衍看着她这幅模样,觉得可怜可爱极了,凑上去重重地吻她的唇,又喘着粗气道:“叫我的名字。”
他扶着自己的粗壮,一点点挤进去。
她的声音里带了微弱的泣音,嘴里喊着他的名字,又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抽泣着求道:“……你快一点啊。”
…………
刚才在浴室里做得太激烈,桑旬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折了,此刻一言不发的窝在床上,蔫蔫的模样。
有人餍足后心情大好,去厨房倒了水来,又喂着她一口一口喝完,手上又不规矩起来,探到被子底下去摸她光/溜溜的身子。
女人没好气的拂开他的手,席至衍老大不乐意,觉得这女人真是没良心,“你把我当牛/郎是不是?”
这个女人……想要的时候就紧紧缠着自己,等把她伺候舒服了翻脸不认人,现在摸一下都摸不得。
他郁结难舒,伸手便重重揉着掌心的乳,顶端的蓓蕾因他的抚弄一点点挺立。
桑旬不自觉嘤咛一声,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脸色发白,“……你刚才没戴/套子。”
席至衍想起上次她不管不顾就要吃药,心里还堵得慌,当即就搂着她,半晌才说:“我没放里面……不准再乱吃药。”
“万一有了怎么办?”
“有了就生下来。”他毫不犹豫,“反正你见过我妈了,我也见过你爷爷了。”
“想得美。”她横他一眼,过了半晌,又突然开口,“你之前说有急事要回来,事情解决了没有?”
席至衍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定下神来,他点点头,沉声道:“都解决了。”
桑旬自然将他的异样神色尽收眼底,她叹一口气,又靠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的抠着他胸前的衣料,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是因为那五十万的事,是不是?”
席至衍一怔,然后点点头,又抚着她的肩,沉声道:“不说这个了。”
其实桑旬的处境很尴尬,席至衍先前之所以会拿出那五十万,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她现在虽然已经不缺钱,但也不可能拿爷爷的钱去付继父的医药费。
虽然知道他并不在意那五十万,可这件事和先前的种种梗在两人中间,还是令她十分不舒服。
桑旬想一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当讲清楚:“那笔钱,还也好,不还也好,都和我没关系。”
“我知道。”席至衍紧了紧怀里的人,“还不还都是她们的事,还了我就收着,不还我也不追究。”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还是桑旬再次开口:“你当初不应该去招惹杜笙。”
也不该因为要 见杜笙,就骗她。
当初的事情她已经决定释怀,但想起他曾经和自己妹妹有过一段,不只是为杜笙觉得不平,也因为这个觉得膈应。
“是我混蛋。”没来由的,他心里突然就有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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