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铁扇公子》铁扇公子-第49章


她看着桑昱,又说:“我自己回去收拾东西,你不用送我。不过你答应我一件事,在爷爷醒过来之前,你好好在这守着,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会做手脚,好吗?”
听到这番话,桑昱盯着她看了良久,似乎是终于信了她先前的说辞,终于点点头,说:“好,我会看好爷爷。”
“谢谢你。”桑旬终于放下心来,她拍拍桑昱的肩膀,转身走出酒店。
桑旬在路边拦了许久的出租车都没有拦到,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来,她被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
好不容易有车子停下来,她一上车,司机就“唉哟”一声,“姑娘你遇上什么伤心事儿?别哭啊,哎哎,你别哭啊。”
等车开到桑宅门口,司机师傅又见着那朱门高墙,这才想起来,现在坐在副驾上抹眼泪的姑娘,可不就是那回他从机场拉的那一位吗?
司机师傅将车停下,也没催她下车,只是默默想,怎么这姑娘每回都哭啊,这么有钱,住这种地块的大宅子,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不如来跟他一样起早贪黑拉出租试试?到时估计就不哭了。
桑旬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她瓮声瓮气道:“师傅,您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吗?我进去一下马上出来。”
司机师傅也不担心她会赖账,便点了点头。
桑旬下车进了桑宅,东西很快便收拾好了,还是她住进来时的那一只行李箱,这些日子来爷爷给她添置的那些东西她一样没动,全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
作者有话要说:(接上)
桑旬依旧拖着自己的那个二十寸小箱子,慢慢步出桑宅的大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被绊倒,就那样狼狈的跌在地上,雨水瞬间浸湿她的衣服。
她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其实沈赋嵘说得也没错,自己的确就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事情,爷爷现在又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抢救?
桑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惹来这样的针对和敌意?
是因为她要翻案吗?还是因为她可能会来争夺家产?
她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老爷子还会不会再醒过来。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那她情愿不要所谓的清白、不要钱,甚至可以永远不回来认祖归宗,只求爷爷现在还平平安安。
Chapter 37
晚上回到家后,席至衍洗了个澡,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填肚子,一时又惦记起桑旬来。
方才在医院的时候她便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将近十点,他估摸着她这会儿该饿肚子了,于是便顺手拨了个电话过去。
其实他找桑旬也没什么事,可那边久久不接电话,他又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原本打算再往医院去一趟,等他拿了车钥匙走到门口时,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
席至衍想一想,又给沈素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下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出了事。
沈素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道:“姐姐被爷爷赶出去了……可她也有不对,她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爸爸……”
席至衍大为震惊,几次开口想要问清原委,可沈素却只顾着哭自己的,他听得烦躁,随口敷衍她几句便挂了电话。
开车从地库出来的时候,他又给桑昱去了个电话,对方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完,又说:“她回家了,你要是方便就去看一眼。”
车子原本是往医院方向开的,闻言他便立即打了方向盘掉头。
席至衍到了桑宅外头,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跪坐在瓢泼大雨中的那个纤瘦身影,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倒在一边,她着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满头满身都被大雨浇得湿透,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她的后背上。
他从未见过桑旬这般失态的模样。
从前他窥视桑旬的生活许久,又知道她从小的境遇,自然清楚她对家庭亲情有诸多渴望,此时此刻亲人性命垂危,又被污蔑赶出家门,双重打击之下,情绪失控也是正常。
席至衍推开车门下车,快步走到桑旬身边,大半个身子都挡住她,托着她的手臂要扶她起来,“先跟我上车好不好?”
桑旬听见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太大反应,泪珠依旧滚滚落下。
停在一旁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司机,撑着伞大声问:“姑娘你怎么啦?”
席至衍已经将桑旬拦腰抱起来,看见中年司机,便道:“师傅,帮忙搭把手。”他是说倒在地上的行李箱。
中年司机将雨伞分出一半来挡在两人头顶上,等席至衍将桑旬放在副驾上后,这才转身回原地去拿行李箱。
席至衍道谢,又听那司机说桑旬刚才的车费还没付,便返身坐进车里拿钱包。
车子重新发动后,他瞥一眼坐在副驾上的桑旬,她此刻倒是不哭了,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木着脸看着前方。
席至衍本来想骂人,但想了想,还是忍下,只是对着桑旬说:“你先跟我回家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他到底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怒气,恼火道:“要是我没来,你预备在雨里淋多久?”
席至衍当然知道她心里委屈,可他不能忍受她因为别人的错误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只是当他的视线触及桑旬苍白的脸孔时,又在一瞬间软下心肠来,他叹一口气,道:“……以后别再这样。”
回到家后他便将桑旬拖进浴室,浴缸里放着热水,又打开了淋浴预备先给她冲一冲身子。
桑旬这会儿终于有反应了,她按住男人正要脱她裙子的手,沙哑着声音道:“……我自己洗。”
男人神色复杂的盯着她,好半晌终于松开了手,说:“好。”
他转身出去,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他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于是便将桑旬带来的行李箱打开翻了翻,这才发现刚才箱子泡了水,里面寥寥几件换洗衣物也都潮了。
他无奈,只得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说:“柜子里有浴袍,你先将就一下。”
里面的人没吭声,席至衍又凝神听了听里面的声响,发觉是有动静的,于是便也不再问,只是靠在门外,等着她洗完出来。
他想事的时候习惯性的要抽烟,等到将烟衔在口中,才想起桑旬先前说过不喜他抽烟。
这样想着,席至衍又将那根未点燃的烟拿下来,同烟盒揉在一起,和打火机一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她这个澡洗了许久,席至衍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于是便扬声道:“洗好了没?”
还是没人吭声。
现在这种时候,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还有心情调戏她,但也不得不出声威胁:“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终于听见桑旬瓮声瓮气道:“……我马上出来。”
宽大的浴袍穿在桑旬身上便更显出她的身材瘦弱,席至衍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说:“你今晚睡我房间,我睡书房。”
席至衍当初买下这房子就是为了图清净的,为了防止其他人有借口搬进来,他特意连次卧和客房都通通改成放映室和健身房,因此整个房子里只有一张床。
桑旬裹着浴袍,默不作声的进了他的卧室。
席至衍跟在她后头进了主卧,与她面对面坐着,说:“桑昱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平时还觉得她挺聪明的,怎么遇上事情就这样不开窍。
他叹一口气,问:“你小姑父和青姨的事情是真的?”
桑旬红着眼睛点点头。
“你怎么这样冒失?”他的声音无奈,“他才激你一下,你的话就抖落出来了?”
只是说完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桑旬和他不一样,尽管从小生活不易,但到底心思简单,并不像他所处的环境,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其实正常。
他顿了顿,担心她误会自己刚才的话,于是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语气缓下来:“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你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
“况且……”席至衍又幽幽叹一口气,“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说别人的坏话,就应该挑那人不在场的时候吗?”
这样对方才没有还击的机会。
席至衍一时又不着边际的想到,以后自己还有得教。
“你说得对。”桑旬终于开口,沙哑着嗓音。
席至衍没想到她的态度居然这样好,一时有些得意,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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