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桃色警戒》第19章


闭上眼,父亲的模样飘忽走远,再睁开时,她伸手敲门。
“嘭”的一声,酒掉下托盘摔碎。
顾悠被巨大的力道挟制,整个人贴在墙上。
怎么会!
尚坤和苏言卿再谨慎也不会留人看守在会所房间的门口,更何况她刚刚检查过,走廊没有人!
她不敢叫喊,将全部力量用在躯干,想要挣脱。
可不等她动手,身体便□控着翻转过来,脊背紧贴墙面。
顾悠愣住,全身霎时僵硬。
徐湛近在咫尺,将她压在墙上。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她,可只有两秒,又马上离开她柔|软的唇|瓣,拉住整个人,径直走到斜对着的另一个房门,推门而入,动作近乎粗暴。
房间内陈设华丽,于睿正站在里面,用内线让服务员收拾走廊里的碎玻璃。
顾悠被拉进来的一瞬间,房门关闭,徐湛软软倒在地上,倚靠着门,将她的退路封死。
于睿挂上电话,房内三人一时无话。
过了半晌,顾悠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刚要开口,于睿却抢在前面。
“你下手可真黑,真不愧是……”
“于睿!”
一直闭着眼睛喘粗气的徐湛猛地打断他。
于睿看着徐湛,眼神复杂不明,到底一个字也没再说下去。
“你去看看思宁吧……”徐湛的声音忽然虚弱,他艰难地站起来,想要让开门。
不知怎么回事,顾悠看他摇摇欲坠,下意识上前架起他的胳膊。
徐湛身体明显一僵,却没动分毫,顺势轻轻倚靠在她身上。
他的动作很小心,顾悠能够感知。
于睿走到门口停住。
突然顾悠的手腕一凉,她低头看去,手铐的另外一边已经死死地扣在徐湛手腕上。
徐湛也是一愣,抬起头,眉头轻蹙。
“我明天早上过来。”丢下这句话,于睿转身离开。
你的任何事
徐湛粗重的呼吸回荡着。
顾悠无计可施,把他扶到沙发上。
一接触沙发,徐湛整个人一滩泥一样软软地陷了下去,面色惨白,双目紧闭。
药下的不重,可他硬撑着身体,头里面大概就像十几个钻头往外狂挤。这么坚持就是为了阻止自己的计划?
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紧蹙的眉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顾悠伸手拿起一旁的内线电话,让服务员送一桶冰进来,她平静的出奇,徐湛艰难地睁开眼,他以为,她会大闹一场,誓死不从,甚至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报复他,报复他强行阻止她的计划。
可是她没有。
她安静的眼中甚至没有怒火抑或愤恨,只有漠然和绝望。
顾悠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了,无论今晚,还是以后,以徐湛的性格,她恐怕再无自由可言。
她自己也以为那一瞬间,她会暴怒,会像从前一样歇斯底里。可是歇斯底里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顾悠被无力感攫住,整个人轻飘飘的,茫然涣散。她顺势拉着徐湛枕在自己腿上,用毛巾包起冰块放在他额头冷敷。
徐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被你欺骗竟然是这么容易的事……”
虚弱的话从他干燥破皮的唇中缓缓吐出,每个字都要顿一顿,用喘息挤出下一个。
“你肯老老实实闭眼睡觉头就不会这么难受。”顾悠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轻。
“我有话要和你说,不能睡。”
“明天再说吧,”顾悠手上动作没有停,“我跑不了。”
她想让他早点休息,熬过药劲儿,他脸色太苍白,苍白的让她莫名心惊,顾悠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冰凉的心轻易被他愈发恶劣的脸色分散注意力,是愧疚么?她没想到他宁愿忍受巨大的痛苦也不愿闭上眼,明明只要睡一觉,对两个人都是解脱,为什么他这么固执,比她还倔强。
手上动作变得更轻,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冰块滚过炽热的额头,脑子里沸腾的煎熬和眩晕也减轻,徐湛虚弱地笑了笑,他在心底讽刺自己,她想听的话,只有一种,而自己最想说的始终是她永远不会在意的东西。
发觉酒中有药,他立刻明白顾悠要做什么,他毫无防备的被她算计,落入陷阱,完全无能为力。听见关门声,他浑身发冷,犹如置身冰窟。忽然那一刻他意识到,这种绝望的感受,就是她曾经体会过的?
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想,他必须阻止她。
于睿赶来时,徐湛几乎已经昏阙,他拒绝于睿说自己来让他先休息的建议,强忍晕眩和混乱,撑到现在。
他想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怕你做了傻事,再见到你只剩尸体。我把所有恐惧都交给了你,一辈子的意志都快被来找你短短的路途耗尽,可这些,你都不想知道。
“我一定会帮你。”徐湛听见自己的声音磕磕碰碰,终于出口。
顾悠的手顿了顿,继续动作,“算了徐湛,我认命了,你别一时冲动,我不会跑了,就这样吧。”
军用手铐的链条发出碰撞声,手上一疼,顾悠没想到徐湛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攥住她的手。
“我已经在做了,你要做的事,我早就知道,我从没说过不愿意帮你,信任我比在这里杀人还难么?”
呆愣的目光撞上浑浊的眼,顾悠傻傻地看着徐湛,脑海中回荡着刚才的每一个字。
第二天清晨,于睿赶到九五公馆,推开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他预想中的打斗痕迹,甚至连一丝凌乱都没有。
巨大的沙发里,徐湛和顾悠睡得正香,两个人相拥而卧,怎么看怎么像感情甚笃的男女彼此信任,依偎而眠。
于睿觉得自己昨晚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听见脚步声,徐湛警觉地睁开眼,发现是于睿,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将顾悠紧缠着他的胳膊和腿分离开,坐了起来。
“好点了?”
“嗯。”
凌晨,他醒来一次,那时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已经消失,顾悠的药下得很轻很轻,他心中一动,觉得她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
她一直坐在沙发上,让他的头舒适地枕着她的腿,就连睡着也没有歪斜。徐湛知道她睡觉沉的毛病,就算上下其手她也很难醒过来,于是放她躺平,拥入怀里,就像在家一样。
不管怎么样,他总算又一次留住她了。
“你跟她说了吗?”于睿递给徐湛一支烟想让他清醒清醒,却突然想起顾悠在时他从不抽烟,又收回怀中。
徐湛点点头,“一号地拍卖的时间有消息了吗?”
“下周,”于睿看着他,半晌才说,“你真打算为了她让阳港市政商界来次大换血?”
“她什么都没了,只有我能帮她。”
“这女人的心太狠了,就怕你有一天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她半滴眼泪都不会掉。”于睿拧开瓶矿泉水递给徐湛。
他喝了半瓶,喉咙总算舒服多了,“她对思宁一定没下重手。”
“我不是说宁宁,”于睿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赶去你家的时候,接到方娴的电话了。”
徐湛抬眼看他,“她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
“方娴不放心她姐姐,在美国用自己的关系查了你,知道你办公室的电话,你的专线没人接听就自动转到我的手机上,我接起电话,她妹妹都要哭得断气了,说是她姐姐不要她了要求送死,让你去救人。”
徐湛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顾悠,她面容一点也不安详,眉头轻蹙,脸色憔悴,眼圈也红肿着。
“所以呢?”他又转过身看于睿。
“这还不够狠?”于睿苦笑,“她为了报仇,连唯一的妹妹都舍得丢下不管,要是我有这么个姐姐,真是上辈子造的孽。”
“你又给她妹妹打电话了吗?”徐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昨晚就打了,说她姐姐好好的,就是别人都不怎么样。”
“你说这些干嘛。”徐湛伸出手,“钥匙呢?”
于睿咧嘴一笑,“我还以为你希望我永远别来。”说完他掏出钥匙扔到徐湛手里。
四周漆黑一片,身上诡异的感觉像是漂浮在水里,顾悠想翻身却挪不动,有点飘在云里的无力感。
光线慢慢透过眼睛挣扎出的缝隙,雾蒙蒙的,呼吸也有点发热。
她想坐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发力,扑通一声,竟真的被水淹没。
肩上微疼,她被人从水里拎起来,短短的功夫就呛了两口水,顾悠拼命咳嗽,这时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就像是肌肤紧贴着肌肤,触感顺着她的脊背上下,温柔地帮她喘息。
这种感觉不大对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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