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_刍不回》第13章


有些事一开始还不觉得,等到后来慢慢养成,就什么都习以为常了,就比如做家务,许陆大包大揽,郝甜什么事都插不上手,慢慢也就没有了那个意识,总感觉找不到事做。
许陆不在家,郝甜转了两圈,发现拆下来的小件窗帘还没洗,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没晾,忙取了衣架衣杆先将衣服晾到阳台。
雁城比瑶城冷很多,郝甜体质不算好,家里开了暖气,衣服也穿得不少,但可能因为路上奔波,冷暖交替,还是开始流鼻涕。
晾好衣服许陆还没回来,郝甜抽纸擤了鼻涕,摸摸有些堵堵的鼻子,又取了窗帘扔进洗衣机,设定好时间便回房间去了。
郝甜睡了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后只在手机上看到许陆的短信。他去工作室了,高明找他。
郝甜艰难地爬起来,出卧室的时候胳膊撞在门框上,疼得她嘶了一声,总算清醒了一点。
洗衣机里窗帘洗好了,只是皱皱巴巴的,百褶花边已经团成了一朵绣球。
郝甜懊恼地将窗帘取出来,甩了甩,没用,窗帘基本废了。
虽然窗帘看起来没救了,郝甜还是将它晾了起来。
等晾完,她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觉得脑袋晕晕的,拿出手机一看,短信来自两个小时前,许陆事情显然还没搞定。
她想着自己不能太依赖他,取了钱包去小区诊所。
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区里只有路灯幽幽亮着,大冷的天连遛狗的都不愿意出门。
林婶刘叔要关门了,接到郝甜忙又取了额温计出来。
“都三十九度多了,你看脸蛋红的。”林婶给郝甜量了体温,又问她,“你家大陆呢?”
郝甜靠着沙发,声音软软的,都快听不清:“上班没回来。”
刘叔又问了郝甜一些症状,给她配药:“打针吧。”
郝甜听到打针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但许陆没在身边,都没人可以撒娇,她只好沉默不语地坐着。
林婶带郝甜去里间打针,郝甜磨磨蹭蹭脱了半边裤子,指甲扣得椅子皮都快掉了。
林婶笑道:“别怕啊,放轻松。”
郝甜努力放轻松,针头刺下来时还是紧闭上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林婶被她逗笑:“还跟个小孩一样,怕打针。”
郝甜干笑一声。
林婶又咦了一声:“小甜你这屁股上还有团青的没消呢,你在哪也打过了?”
郝甜摇摇头,没力气说话,好在林婶也没再问。
拿药的时候许陆打来电话问她去哪了,她把自己来打针的事告诉了他。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脆弱,孤独,想找个地方蜷缩起来。
从诊所出来,郝甜慢慢走到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下,等了没一会,许陆来了。
他气息似有些不稳,见到郝甜,话都没来得及说先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试了试郝甜额头的温度,问她:“怎么样?”
郝甜摇摇头。
许陆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等下去医院。”
郝甜靠着他:“没事,就是普通感冒。”
然而经过那一次许陆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道:“先回家,拿点东西。”
郝甜抱着他不愿动。
许陆先是问“怎么了”随即又笑了一声,道:“不想动?”
郝甜不说话。
许陆已经自觉地蹲下身。
郝甜趴到他背上,得了便宜还卖乖:“猪八戒背媳妇。”
许陆拍了拍她屁股。
郝甜觉得脸上热热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其他,她将脸埋到许陆背上,轻声道:“老公,不去医院。”
近似呢喃的一声,许陆都听清了,却没有说话。
俩人的身影被路灯拉成长长的一条,组成长久的长字,郝甜轻轻闭上眼,慢慢放松下来。
Chapter 16
郝甜很久不曾做梦,这次却梦到她和许陆初见的时候。
她大二,许陆研一,本来两个人毫无交集,如果不是那天潇潇硬拉着她换了个食堂,她也不会遇见他。
郝甜这个人,固守成规,崇尚一成不变的生活,一旦有什么打乱生活轨迹,没有人领着她,就会变得很慌乱。考来雁城在她意料之外,高考志愿前三所学校她填的都是省内的重点大学,专业也勾了服从调剂,但万万没想到,这样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安排,最后也能让她远走他乡。
但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被潇潇拉着去那个食堂,更别说遇到许陆,。
那个时候的许陆还很青涩,介于成年男人与少年之间,眉目带着冷色,生人勿近。
潇潇扯着郝甜去抓奸,俩人就坐在潇潇男朋友斜后方,郝甜一眼看到的,不是潇潇男朋友身边那位小鸟依人浓妆艳抹的漂亮女生,而是那个女生对面那桌,一个人霸占整张桌子的许陆。
她不敢认真看他,不敢盯着他不放,潇潇在旁边咬牙切齿地掐她,她疼得面目狰狞,却埋首一声不吭。
那个时候,她的胆子只有芝麻大,在此后陆续几年里,被许陆强行锻炼出来才好了许多。
潇潇恨不得扑上去掐死那对狗男女,郝甜心里也恨不得扑上去,不,端庄大方地走上前,跟他说:“嗨,师兄,我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这种事情,郝甜宿舍四个人除了她,其他人都做得出来。
郝甜心神全在许陆身上,恨不得长一对隐形的眼睛,将许陆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扫射一遍,没长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潇潇暴脾气,在狗男女开始你侬我侬互相喂饭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抄着餐盘上前,将打来一口没动的糖醋里脊混米饭盖到渣男脑袋上。
“某某,我操、你祖宗!”
郝甜被潇潇狂放不羁的作战方式给吓到了,坐在原地完美诠释了呆若木鸡一词。
这一战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彪悍程度让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
除了潇潇能打,那个漂亮女生也很能撕,俩人就像身披铠甲的战士,一人青龙偃月刀,一人虎头湛金枪,杀将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郝甜好不容易从混乱中回神,不敢上前参与混战,只好给自己不断打气,拖着餐盘打算寻一破绽放个冷箭,完事后再找潇潇要点压惊补偿,却没想到美色误人,她才想将手里的餐盘扔到那想偷溜的渣男脑袋上,就被人轻而易举将餐盘抄了过去。
郝甜茫然回头,许陆正站在她身后,端着餐盘一脸漠然地要走。
郝甜瞬间手足无措,立刻忘了队友尚在鏖战,结结巴巴道:“我,我那个,餐盘是我的。”
她艰难说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许陆本来已经走开,听到她这话犹豫了一下,回头道:“扔他我不会拦你,但你不能误伤别人。”
误伤别人,误伤谁?她明明是瞄准了扔的,渣男周围并没有人,大家都明哲保身去了。
她睁着杏眼,一脸茫然。
许陆要走,最后却又多看了她两眼。
郝甜便站在原地目送他,恨不得这世上就他俩人,一切纷纷扰扰都尽皆远去。
后来潇潇告诉她,那个时候她就像座望夫石了,感天动地,也狼心狗肺,她打架打得负伤入院,她竟站在兵荒马乱的战场心里想着风花雪月。
她对许陆的爱慕与依恋,竟是从第一眼就开始了。
郝甜醒来时许陆还没睡,黑暗里他将手放在郝甜额头上,轻轻搁着,也不压迫她。
郝甜动了动,他马上凑过来,手从额头上移开滑到她嘴角,摸摸她,又亲一口。
郝甜眨眨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她是依恋许陆,可这么几年,许陆何尝不依恋她。
他们像双生的藤蔓,越缠越紧,直至某天,不分彼此。
郝甜烧退了,许陆还是没能松快下来,见她醒了,又将她抱住,摸到她背后一背冷汗。
“做噩梦了?”
郝甜摇摇头,脑袋不晕了,却觉得身体很疲乏,翻身都很累:“美梦。”
许陆笑出来,道:“有多美?”
梦到你了,你说有多美。郝甜却笑着不说,钻进他怀里。
许陆抚着她略有点汗湿的后脑勺,怜惜地又亲亲她。
郝甜道:“大陆,你也睡吧。”
许陆:“嗯。”
郝甜知道他是在敷衍她,曾经很多个夜晚他们都重复着这样的对话,可每每她从梦中醒来,都能看到他睁眼守在她身边。
他怕她高烧不退,一直反复,因为第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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