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流年遇见你》第68章


安祈年你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我坐回到椅子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想把那半碗快要泡成糊糊的面赶紧吃掉,突然又觉得好像早已丢失了最初的话题。
“喂,我……我之前好像在问你。你和秦铮是怎么认识的?这——”
“猜不出来么?”安祈年给我倒了杯果汁,推上来,倒不忙着解释。
我说我算算看,十五年前,秦铮应该是二十一岁。听安惜君说,他是A市政法大学93届的毕业生。
那么……
“不用猜了,”安祈年点了一支烟,幽幽看着我说:“当年为展翔集团代理委托,指控我养父有罪的对方律师,就是他。
初出茅庐的虎犊子,因为这件事一案成名。”
“这!”得了,我看我这碗面根本就没有缘分吃了!手一抖,整个扣桌面了。
这回就对了,难怪秦铮会说这是他欠安祈年!
“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天,我一个人拿着把——哦,就跟给你那把军刺差不多长的刀去找他。
恩,你还不知道他手臂上的伤疤看来你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安祈年你这思路是吃过蛤蟆蹦出来的啊!”我实在是忍不住揶揄他:“于是……等你再次回来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拿下展翔集团为你养父报仇。而秦铮……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对当年的事很愧疚吧?所以任你摆布。”
“什么叫任我摆布?我又不是不付钱。”安祈年冷冷地盯了我一眼:“他当年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就算把命卖给我也是应该的。
要不是看在惜君喜欢他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切的比手擀面都碎了!”
我轻轻干呕了一声,觉得自己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面条都免疫。
“其实……我知道这么说很不应该,也没有为秦铮开脱的意思。
你先别误会哦。但是……律师又不是警察,他们不管破案啊!
他不接,人家也会委托别人接——”
“我要是不懂这个道理,他现在还能活着么?”安祈年白了我一眼:“后来他……想过要帮我养父翻案,并用自己的第一笔佣金来上下打点。只是我养父抑郁重病,没能等到罢了。”
“那,当初扬辉酒楼的食物中毒案到底是谁做的?”我轻轻搓了搓手,心想就算我跟我爸展天翼老死不相往来,但他毕竟也是我父亲。安祈年的养父因他而死……这怎么想都觉得身上像披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的很不舒坦。
“没人知道,但我养父绝对不可能做出拿供应商的回扣,以次充好这种行径。要么,我再去把展逐抓来严刑拷问一番?”
我说安祈年你有病吧!我哥那么人畜无害,你怎么就看他不爽呢。
“他打你主意。”
这可真是个好理由,简直让我无言以对。我嘶了一声,我说你找他也白找。算算时间,恩,差不多就那时候吧。可能酒楼出事了,我爸就把原来的行政管理都辞了。估么着觉得还是自己人比较可靠,转了年就让我哥念管理学去了。
安祈年没说什么,只是单手拄着下颌坐在那一碗扣翻的面条前发呆。
我走过去戳戳他:“喂,这些事都说出来了,会不会觉得轻松一些?”
他突然就把我给抱住了,估计要是再禽兽一点,当场就能把我摁倒再面里办了!
我说等会等会,咱们刚经历一场爆炸,好歹先洗个澡啊。
然而他却把我搂在怀里搂得更紧了:“我对你敞开了秘密,并不是希望自己能轻松一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留在我身边……像今天这样的危险可能会层出不穷。
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但……也只能在我的生命有限的长度和宽度范围内。夏念乔,你一点都不怕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吻了他。吻得他开始有点上情绪了,然后很不厚道地一脚踹开他:“洗澡!”
一刻钟后,我披着浴巾出来,看到安祈年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头前用台灯端详着什么。
我本来想性感一点走过去,奈何肩膀实在僵硬,跟大鸭子似的毫无美感。
等到发现他正在看我和秦铮‘拥抱’的照片时,我表示很崩溃。
我说安祈年,你觉得在那个……之前,看这种东西真的合适么?!
你好歹也是掌管了一票小弟的大人物,就这么点胸襟气度啊?
都说了是误会,你要是不信,干脆把我浸猪笼吧!
“别闹,我不是在想这个。”安祈年轻轻吸了口烟,眉头拧得很深。
我说那你在想什么?
“我是觉得这照片的用意好像来的有点蹊跷。仅仅是用来离间我与秦铮的合作?”安祈年看着我:“除此之外,秦铮还跟你提过什么?”
“没了,只说是匿名寄来的。”我摇摇头:“你要是还有别的想法,干嘛不去自己问他。”
“算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我吐了下舌头,半个身子僵着慢慢往上爬。爬到半中央,他伸腿一挡,我很没节操地又跌坐上去了。
“我手扭了,你在上面。”
我:“……”
“啊!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说——”我一拍脑袋,就要往床下跳。
“什么事会比现在重要,不许去!”
他双手按住我的腰,那力度大的——尼玛你不是说手扭伤了么?
“别闹!事关长宁呢,等我一下!”说着,我就踩在很有节奏感的床垫上,软绵绵里……恩,硬邦邦的什么东东,然后跳下床去!
“就是这个!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康迪琳给我的——”我从包里把名片翻找出来:“唉,可能是兰晓梅打我一顿把她的同情心给打出来了,竟主动说帮起这个事。看这名片挺高大上的,也不知道医生是个什么来路,唉,不过现在有条路算条路,要不要去联系下问问。说不定也是个机会呢?安祈年?喂——你怎么了?”
他像条死鱼一样翻侧一边身子,脸转向里面,压根没看我。
我戳他,他说滚。
我想了想,恩……刚才跳下床之前,我踩到什么了?
一大清早的,我被安祈年当死狗一样从床上拖了起来。我觉得他一定是还在怨恨我昨晚的踩雷行为,这人最是睚眦比较了。
“干嘛呀,我都休假了,不用去——”我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安祈年已经换好衣服了。
“跟我去医院。”
一听医院这两个字,我的肾上腺素立刻就崩盘了:“长宁出事了?”
“不是。”安祈年拉着我起来:“昨天晚上,我给李医生打了电话,他们是这个领域的专家,多少会认识圈内的一些学者。
而康迪琳提供的这个名片上的DR。魏,也正是李医生他们这两日来积极争取会诊的对象!”
“真的!”我心跳如雷,我说看来康迪琳没有骗我。这个魏医生真的是行业内的专家?!
安祈年把我推到洗手间里去洗漱:“一开始我也奇怪,不管什么样的大夫,就算是能妙手回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配型也是无米之炊。但是电话里听李医生的意思,好像是……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我叼着牙刷,眼前的安祈年简直就像是发光的雕像一样。
“这么说,就算不用配型也能救长宁?”我咔嚓一声,差点把牙刷给咬断了。
“具体的学术我也不是很懂,我们见了医生面谈吧。”
安祈年行事一向沉稳,但我分明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内心一样躁动得夸张。恨不能直接把我按到马桶里洗漱干净拎起来就飞医院去。
我们两人坐在车后座上慢慢恢复了情绪,我说诶,你昨天炸坏的那辆车——
“送去修了。”
“还真能修?”
“不行就改装一下,把后背箱掀了做成小卡,以后拉货用。”
我打了个哆嗦,好冷的笑话啊。
“安祈年,你说……冲你来的人,该不会真的是你二哥安子鉴吧?”
“难说。”他的手指一直在敲击车窗玻璃,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对了,还有两天长宁的第一阶段化疗就结束了。
大夫的意思是,让他出院休养一段时间。有助于孩子恢复体能,调节心情。
如果状况稳定,过两个月再看看能不能上第二次。”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希望我带着他去个安全点的地方先避一避?”我并不想离开安祈年,可我知道他不能有软肋。
在昨晚这么深刻的交心之前,我也许还会幻想他可不可能愿意为了我和长宁洗手。
可渐渐的,我发觉安祈年这个人和我想的非常不一样。他并不执迷于复仇这个结果,相反的,他其实挺享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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