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流年遇见你》第63章


展逐的电话?
我赶紧接起来:“哥,找我?”
“没什么事,问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已经出院了。准备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就是。
“恩,没事就好。天冷了,多注意身体。那个……这周末是二十七号了。”
他顿了顿,我立刻猜到了后文。
“对哦,我差点忘了。”十月二十七号,是我妈妈的祭日。
每年这时候,都是展逐陪我去。
“你行么?今年冬天冷得早,上山吹冷风的话——”
我说没关系,一年才去陪她一次,不想懈怠了。
更何况今年挺特殊的,我得去帮我妈多烧点纸钱。因为我阿姨个臭不要脸的一定会抢她的……唉……
“唉,哥你等下——”听到他要挂电话,我赶紧又叫住。
“还有事?”
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该怎么说。
“那个,展翔集团被安祈年并购的事,你……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么?”我觉得我的问话一定会让他觉得奇怪,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我可能永远无法把展逐当男人一样爱,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却是自幼滋生在无数无助的细节里。
他说的话,我总是最相信。
“我只负责两处酒楼的日常经营事项,至于安祈年的接手……他是聘请了专业的审计团队和法务律师来清算。
有需要的地方我会叫财务人员配合,其他的事并不很清楚。
阿念,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我随便搪塞了一句。
“这些事……安祈年应该不会叫你多参与吧?”
我说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呀。他做事神神秘秘,又容易极端。怕你被他圈进去行了吧?
“傻瓜,我这么大的人了,有自己的是非观。不能做的事,他拿枪逼着我我也不会做的。
阿念,你好好照顾自己。刚流了孩子,凡事要当心些。”
“流?”我大脑瞬间短路,旋即又想起来安祈年之前的话:“哦哦,流……没事,大夫说我还年轻,不要紧。”
尼玛安祈年你个大白痴,要说车祸就统一口径车祸。告诉这个人车祸,告诉那个人流产,你不怕撒谎撒串号啊!
说到流产,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那悲催的初夜。
天可怜见,进都没进去呢。不过安祈年说他是第一次,貌似…不像假的唉。
男人跟女人又不一样,这把年纪还是处男其实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嘛。但我可是有点窃喜呢。
回到办公室后,我把巧克力发给大家,随意寒暄八卦了几句就到行政楼去办病假了。
我祈祷,不要见到康迪琳,千万不要见到康迪琳。我宁愿见鬼也不要见到——
学校这么大,你他妈的就是想要出去看看,也不用偏偏溜达到我面前吧。
我想我还是假装没看到吧。虽然她很漂亮,无论站在哪里都是光彩夺目,很难不吸引人的眼光。
“你的脸色非常难看,捐血捐多了?”我没想到她开口居然会关心我。
我还能说什么,默认呗。
“夏念乔,其实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跟祈年在一起的。
好好的找个人结婚恋爱不行么?
长宁的病我听我表姐说了,你就是心甘情愿当血库也未必能救的了他。”
我说你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关心我?
“我是觉得你挺可悲的,你别不识好歹。”康迪琳看了我一眼:“虽然你这种女人实在可恶。可大家都是女人,我看着你被我晓梅阿姨当癞皮狗一样打……”
我心说你才可悲,你全家都可悲。
想着想着,心里又觉得不是那个滋味。
要不是中间夹了个安祈年,康迪琳也不曾与我有仇怨。
这姑娘虽然脑子缺钙,但本质又不算很邪恶。就算康尤真的与兰家蔚的死有关,那也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人么,都是这么贱。看人家过得好了要嫉妒,看我活得又狼狈又可悲,她反而跑来同情我了!
我说谢谢,我好自为之就是了。同时心里在咀嚼安祈年昨天对我说的话,唉……这个死男人。
一出惊心动魄的苦肉计害得我吐了半升血,结果是康迪琳暂时把我当倒霉鬼看,也没什么冲动来扇我耳光了。
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我更愿意相信是安祈年与康力集团的正式增资项目,让她眼看着父亲与爱人绑上了一条船。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吧。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所以只能佯装平静地选择离开。
“你等一下。”她快跑了两步追上来,伸手一拖我的肩膀,疼得我五官移位。
“我……听说长宁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
“是么,那我劝你不要试着再打他主意了。”我垂了垂眼睛:“他刚结束第一阶段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心情和脾气都很差,除了我,他谁的话都不听。
更别提那些让人糟心的挑拨离间了。”
“这个给你。”康迪琳塞给我一张名片。
全英文的,我特么看不懂!
“这是一位美籍华人医生。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个朋友的妹妹也是患了跟长宁一样的病……就是这位大夫主治好的。
具体什么方案我也不懂,但没听说是有人捐赠的骨髓。你们拿去问问吧,兴许还有别的转机。”
我很奇怪地看着她:“你愿意帮我们?”
“是啊,晓梅阿姨跟我说的,如果长宁得病治好了,就不用你捐血了。那祈年就没理由把你留在身边,你准备好净身滚出去吧。”
好有道理的傻逼逻辑啊,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知道长宁得的是绝症么?”
“知道。”康迪琳点头。
我说你也可以选择不管我们。如果长宁死了,我也一样不用再捐血,安祈年一样没理由把我留在身边,我一样净身滚出去给你腾地方。
“话是这么说。可是长宁若死了,祈年会很伤心的。而且我也觉得……孩子很可怜,如果能治好就太好了。”康迪琳想了想,又说:“夏念乔,如果是我给长宁当妈妈,绝对不会比你差的。”
我心说如果这番话给安祈年听到就好了,真他妈的感人啊。
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起来,我觉得就算死马当活马医吧。
算不上很违心也算不上很真诚地跟康迪琳道了声谢谢,我便准备回去了。
安祈年叫我结束给他打电话,但我总觉得不是很想麻烦他。
中午没吃东西,这会儿有点饿。干脆自己走到附近的商业区随便吃点什么吧。
一边走一边想,突然有人从后面过来,啪嚓一只大手打我肩膀上了。
我疼得差点昏过去,回头刚想抱怨。就看到那黑衣保镖的身高……咳咳,能盖我两个头啊!
我吓坏了,印象中安祈年的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保镖。他有时会叫人接送我,保护我,但大多都是那两张熟面孔。
我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想跑,却知道逃跑的结果可能又要被人家一枪K个对穿了!
“夏小姐,请这边——”
咦?他居然开口跟我说话?而不是一个侧手刀砍我大椎穴上!
“你是……”系乐叼弟。
“请上车。”
我可以说不去么?
唉,应该是……不能拒绝的架势吧。
因为我看到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被摇下了一闪车窗,里面的人冲我挥了一下手。
这是……安祈年的爷爷安康?!
我硬着头皮和胆识走上前去,我说安老先生您好。
“上来吧,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谈谈。”
安老先生把我带到隔壁两条街外的一处茶室,密闭的包厢内四处没有窗。
我觉得安康应该是习惯了这样一种近似非法交易的对话方式——不临窗又靠近逃生梯。
“受伤了?”他打量我一番,目光落在我活动不便的左肩上。
我哦了一声:“不要紧,一点小伤。”
“我混道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用什么气息的药,闻一闻便知。”安康嘬了一口茶,眼光盯得我毛骨悚然。
我低头不说话,总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果然留在祈年身边的人,呵呵呵,总是危机四面的。”听他话里有话,我更满心诡异了。
“夏念乔,你这个女人很是特别啊。能让家蔚和祈年,这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
我手里一抖,这三位数一壶的极品茗茶直接就被我泼了!
“别那么惊讶,你们小辈的事我只是不爱跟着瞎掺和罢了。可不表示我看不在眼里。”
安康的话让我十分不舒服,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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